禹王赶在宋言炤成亲这天赶回了王府。
就在第二天的夜里,禹王和宋言炤在书房待了许久,翌日禹王便向皇上举荐宋言炤进入朝堂。
收到汇报的胡蓉已经有了打算。
宋言炤作为让邺朝走向灭亡的罪魁祸首,但不得不说他在位期间也有一定建树。
细细研读过史书的胡蓉知道宋言炤有很多治国的本领。
此刻还不能杀了他,得让他留下点东西。
于是在宋言炤入朝后没几天,胡蓉便对宋言炤说朕身体不好,皇家子嗣不丰,你又是为数不多的世子。
邺朝还得你来扛,成功把宋言炤坑去了黄河边治水。
宋言炤正欲建功立业,义不容辞,于是在和南诏公主新婚燕尔之际毅然离开。
得知宋言炤离开,言皙嘴角乐开花。
宋言炤前脚走,言皙后脚就进了沈青雾的房门。
“嫂嫂,我来啦!”
见院中无人,言皙激动的推开房门。
房门推开,言皙却见她母妃端坐在上位,沈青雾跪在她面前。
言皙:。。。。。
听到自家儿子激动又雀跃的声音,禹王妃又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也给我跪下!”
禹王妃怒声道,说罢还不忘斜睨一眼沈青雾。
“母妃,怎么了?”
言皙目光在自家母妃和沈青雾之间转换,还是乖巧的跪下。
禹王妃冷冷道:“沈青雾作为世子妃,相夫教子,协理王府之事,约束好妾室才是你该做的,可你嫁入王府后,教的两个孩子认错爹,还惹得夫君不快,既不能相夫也不能教子,那便在院中好好思过,只一点,照顾好南侧妃肚中的胎儿,其余的就不劳你再操心了。”
此话一出算是变相的告知王府中人,沈青雾这个世子妃不过是个摆设。
夫君不爱,婆母不喜,又被禁足,沈青雾这个世子妃不再有分量。
“母妃,孩子的事是我的疏忽,不关嫂嫂的事,还有那是宋言炤自已不会来事,关嫂嫂什么事....”
“你闭嘴。”
没得言皙说完,禹王妃厉声道。
若不是试探出沈青雾并未发现言皙的男子的身份,沈青雾对言皙也只有姑嫂感情,禹王妃定不会轻易放过沈青雾。
但看到自家儿子如此在意沈青雾,一味的将错揽在自已身上,禹王妃眼前又是一黑。
“宋言皙,你不准再踏进蘅芜苑半步,若是让我发现,我定打断你的腿。”
“现在,跟我走,我有话同你说。”
禹王妃站起身对言皙道。
解决完沈青雾,禹王妃准备好好的收拾一下恣意妄为无法无天的小儿子。
言皙知道自已大祸临头,忙对沈青雾道:“嫂嫂......”
嘱咐的话还没说出口,言皙的耳朵就擒了去。
“啊,母妃轻点,耳朵要掉了。”
言皙喊叫着,被禹王妃揪着耳朵带走。
在走出房门之际,言皙忍着痛对沈青雾无声道:“我会来找你的。”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沈青雾望着被揪住耳朵还不忘想着她的言皙,哑然失笑。
顺着笑意,两滴泪珠却默默掉落。
她曾绝望无助过太多次,她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人像娘亲一样护着她,直到言皙出现。
言皙对她太好,好到让她感到不真实。
像是虚幻中的人,言皙总是在她无助中出现,保护她和孩子,照顾她敏感的情绪。
沈青雾无力的坐在地上,言皙对她的好让她感动,也让她痛苦。
言皙的每次出现都让她清楚的认识到自已的弱小,她,身不由已,任人宰割。
甚至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
沈青雾每时每刻都想要变得强大,她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她自已选择做主的机会。
但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王妃院中
言皙揉着耳朵跪在地上。
嬷嬷将半米长的竹鞭递到了禹王妃手中。
“母妃,你来真的啊?”
言皙终于感受到了恐惧。
“宋言皙,你可知道自已错在哪里?”
禹王妃绷着脸,严肃道。
言皙偷偷瞄了一眼自家母妃的脸色,证实了心中猜测,终于端端正正的跪好。
“我不该喜欢上嫂嫂!”
言皙如实道。
下一刻,半米长的竹鞭实打实的狠狠抽在了言皙的背上。
温室花朵言皙哪里被这么打过,当即痛的五官乱飞,失声痛叫。
禹王妃半点没留手。
“宋言皙,你也知道喜欢上嫂子是错的,可你改了吗?这几个月来,你用你小姑子的身份爬了多少次床,吃了沈青雾多少豆腐,还有你哥的两个孩子,你竟敢教他们叫你爹。”
气急,禹王妃一鞭子下去,恨铁不成钢道:
“我看你真是饿了,沈青雾那已经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也能迷了你的心窍去,竟让你不计前嫌的把你哥的儿子当做自已一样儿子宠爱。”
“屋里一堆舞姬供你发泄你不要,你偏偏要那沈青雾,你说说你,你是不是想你哥打死你才肯罢休。”
禹王妃越说越生气,一鞭子又狠狠地戳到了言皙背上。
言皙痛呼,疼得说不出话来。
“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和沈青雾不得再来往,白日里你去宫里做你的女官,夜里滚回你的院子,你哥这边的院落,你休想踏进一步,哼!”
禹王妃下了狠心要将言皙的心思压下去,否则两兄弟必然会因为沈青雾反目成仇。
“我不!”
言皙还想宁死不屈,却见禹王妃身边最厉害的两个嬷嬷带上两个强壮的小厮进了房中。
四人五花大绑的将她强行带回了自已院子里,而院子内外每隔两米就有一个禹王妃的人站岗。
言皙眼前一黑。
房中,昭玉已经备好药膏等待着了。
嬷嬷们将言皙放在床上后,也不离开。
“嬷嬷去外头守着,我来给世女上药便好。”
昭玉虽不受宋言炤待见,但王妃却是信任她的。
嬷嬷们料言皙也逃不出禹王妃的五指山,同意在门口看守。
“昭玉,我们的计划还没开始就被扼杀在摇篮中了。”
言皙背上火辣辣的疼,从小只吃过学习的苦的言皙哪受得了这个,没哭出声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不过一点小挫折罢了,做人要有毅力,来,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昭玉日常给言皙灌鸡汤。
“啊?不用了,我自已上就好。”
言皙拢了拢衣襟,她不习惯在帅哥面前太暴露。
“殿下,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已是男人啊!”
昭玉扶额。
言皙无辜道:“我知道啊。”
穿书第一天就知道了。
“那您能有点男子气概吗,我们都是男子,您害羞个什么劲儿?”
昭玉恨铁不成钢,言皙要是成了大邺未来的皇帝,昭玉都不敢想史书会把言皙写的多么阴柔。
简直比他一个太监还太监。
言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