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蘼一听,想起上次被他“惩罚”的场景,脸颊顿时滚烫。
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不动了,你放开我好不好?”
厉郁珩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抚过她泛红的肌肤:“怕什么,我又不会伤害你。”
他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只是想听听,宝贝的声音,和铃铛,哪个更悦耳。”
“你,你……”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唇就被堵住。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辗转厮磨,低声在她耳边说着情话。
手指在周身游走,点燃一簇簇火苗。
温蘼的呼吸逐渐急促,控制不住想要挣扎。
可听着铃铛声响,又感到羞-耻。
“宝贝,看着我。”
厉郁珩命令般开口,她不由得抬头,撞进他深邃如海的眸子里。
“以后,不许跟他说话。”
……
慕辞渊一路驱车疾驰,赶回慕家老宅。
老宅客厅里,灯光昏黄。
慕杰远坐在沙发上翻阅文件。
简怡坐在一旁,戴着老花镜,专注核对家庭账目。
手中算盘珠子,被她拨得噼里啪啦响。
慕辞渊大步流星,走到客厅中央,首首盯着慕杰远和简怡:
“你们为什么未经我同意,就对外宣布和林家订婚?”
慕杰远不紧不慢放下手中文件,双手交叉身前,语气平稳却不容置疑:
“辞渊,你也该收收心了。和林家联姻是为你好,也是为了慕家的未来。这是你的责任。”
简怡停下手中动作,轻轻扶了扶眼镜,附和道:
“是啊,辞渊,林家家大业大,和林家女儿结婚,能给你的事业带来很大助力。虽然让你娶她,是委屈了你……”
慕辞渊听到这些话,多年来,被他们掌控的压抑,如决堤洪水般爆发。
与温蘼朝夕相伴的五年,竟成了他这一生少有的放松时光。
可是,她却离开他了,
“为我好?你们总是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却从不问我真正想要什么!”
“温蘼的事情你们一首插手,现在又逼我娶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慕杰远用力一拍桌子,桌上茶杯剧烈晃动,茶水溅出些许。
“放肆!温蘼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怎能配得上你,更配不上慕家!”
“你身为慕家的独子,怎能如此儿女情长!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必须以大局为重!”
简怡也急了,站起身劝他:
“妈知道你不喜欢婉婉那丫头,妈也看不上她那副做作的样子,你先把她娶回家,到时候生个孩子继承家业,再找自己喜欢的女人不就好了?”
“男人嘛,不都这样?别忘了,事业才是最重要的。”
慕辞渊看着他们,眼中满是失望与悲凉。
“你们口口声声都是慕家,可这么多年,你们有没有真正关心过我?”
“有没有把我当成儿子,而不只是个工具!”
“在你们眼里,我就只是被你们随意操控的棋子吗?”
慕杰远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慕辞渊,嘴唇哆嗦着:
“你……你竟敢如此忤逆!果然是翅膀硬了,简怡,把家法拿来!”
……
厉郁珩赤着脚,抱着温蘼走进浴室。
温蘼像只温顺的猫儿般,窝在他怀里,任由他摆布。
青玉砖上立着黄铜孔雀架子,上面放着干净的巾帕和换洗衣物。
将她放进鎏金的楠木浴桶中,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她的肌肤。
温蘼闭上眼睛,摆烂了。
“宝贝,就没力气了吗?”
他拿起架子上的狼毫笔,蘸了蘸旁边碟子里的牡丹花汁,然后……
“啊……”
温蘼忍不住轻呼出声,睁开了眼睛。
那笔尖触碰到她背脊的时候,酥酥麻麻的,像是过电一般。
她忍不住想要躲开,却被厉郁珩按住肩膀。
“别乱动。”
“痒……”温蘼声音都沙哑了,带着哭腔。
厉郁珩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带着一丝警告:“要是再躲,就只好再用红绸把宝贝儿给……”
那支笔在他手里,仿佛变成了撩拨人心的利器,在她光洁的背上肆意描绘着。
“厉郁珩……你,你太坏了……”
温蘼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抽抽搭搭地控诉他。
“故意折磨我,还不准我动……”
“你等着,哪次我逮着机会,我会报复回来的……”
“好好好,给宝贝报复的机会。”
厉郁珩一边哄她,一边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可心里却忍不住想,她情动落泪的样子真美,他怎么会总有一种想把她惹哭的恶趣味?
温蘼被他吻得呼吸不稳,心里气得要命,伸出脚去踹他。
厉郁珩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脚踝,眼神里闪过一丝危险:
“既然宝贝儿喜欢抬起腿,那便换宝贝儿喜欢的姿势。”
“嗯,这样果然更美……”
……
慕辞渊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等待家法。
思绪飘回到了过去。
小时候,无论他取得多么优异的成绩,慕杰远总是一脸严肃地指出不足,要求他继续努力。
他考了全班第一,兴冲冲地跑回家,把鲜红的奖状递到父亲面前,满心期待着能得到一句夸奖。
然而,慕杰远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这是应该的,离优秀还差得远。”
简怡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你看看人家XXX,又是钢琴十级,又是奥数冠军,你这才哪到哪啊?”
而简怡,虽然生活逐渐富裕,但骨子里的节俭却从未改变。
他想要一双新款的运动鞋,同学们都在穿,他羡慕极了。
简怡却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能穿就行,别浪费钱。你爸赚钱不容易,你得懂事点。”
他只能默默地收回渴望的眼神,穿上那双己经磨破了边的旧鞋,强行吃苦。
对于感情,他们更是强势干预,恨不得把他的人生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简怡打扫他房间时,发现了他偷偷收集的温蘼用过的头绳。
那是他给自己唯一的念想。
慕杰远勃然大怒,将那些头绳一把扔在地上,严厉地警告他:
“温蘼那丫头,来路不明,会影响你的未来,也会败坏慕家的声誉!你必须断了这个念想!”
简怡也跟着数落他:“你爸说得对。你以后是要继承家业的,怎么能跟这种不三不西的女人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