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楼,这座繁华的楼宇坐落在城市的中心地带,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而在这座楼宇之中,正发生着一起引人注目的事件——廖掌柜被审问。这一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了各个角落,最终也传到了柴安的耳中。
柴安此时正站在潘楼的窗户前,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落在了对门的西福斋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思与疑虑,仿佛在心中盘算着什么。“看来也有人在关注郦家,意欲何为呢?”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威严。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角,张浩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乡试的事情。他深知,这次乡试是他改变命运的关键所在。因此,他不惜花费重金,通过一位中间人的介绍,成功地弄到了一个乡试的名额。这位中间人办事果然利落,收钱办事,毫不拖泥带水。张浩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一个能考试的机会,至于考不考得上,那就全看自己的发挥了。当然,这背后的主要原因还是他给出的钱足够多,足以让中间人心动。
得到名额之后,张浩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乡试的准备中。
然而,就在张浩准备乡试的过程中,郦家的三娘康宁却对潘楼柴安之前的举动进行了回礼。她得知柴安的母亲喜好又经常做善事,便心生一计,找人给柴安的母亲挖了一个“坑”。这个“坑”并非真正的坑洞,而是一个以修建道馆的名义筹集善款的计划。康宁利用这个计划,成功地让柴安的母亲“自愿”捐出了180贯善款。这笔善款对于普通人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但对于柴安家来说,却只是九牛一毛。然而,这背后的意义却远非金钱所能衡量。
柴安骑着他的骏马,悠然自得地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阳光和煦,微风拂面,带来一丝丝惬意。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行人络绎不绝,好一幅热闹非凡的市井画卷。然而,这份宁静与惬意突然被一顶华丽的轿子所打破,轿子横亘在街道中央,挡住了柴安的去路。
轿子旁,一个身着翠绿色衣裳的丫鬟模样的女子,名叫春来,她走上前来,对柴安说道:“我家娘子,有话要问。”
柴安勒住缰绳,目光落在轿子上,微微皱眉道:“轿中人可是郦三娘?”
轿子侧面的窗子轻轻掀开,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庞,正是郦家的三娘康宁。她面带微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锐利,说话也很首接:“柴大官人,你我两家往日可曾有仇?”
柴安摇了摇头,坦然回答:“不曾。”
康宁又问:“那今日可曾结怨?”
柴安再次否认:“也没有。”
康宁闻言,声音中带着几分质问与不满:“既然没有,为何勾结廖掌柜,欺骗我娘?”
柴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郦家娘子不也诓骗了范郎君吗?”
康宁冷哼一声:“他与我二姐姐是夫妻,横竖都是一家人,怎么就是诓骗呢?左右不过一个玩笑罢了。”
柴安反驳道:“范良翰是我表弟,我们也是一家人,为他出了一口气,更是天经地义。”
康宁闻言,脸色微变:“柴大官人是铁了心与我家为难?”
柴安摆了摆手:“哪里,我虽不是什么君子,却也不屑为难妇孺。”说着,他唤了一声旁边的德庆。
德庆闻言下马,手里拿着一个包裹朝轿子走去。春来见状,张开双臂护着轿子,大声喊道:“光天化日的你们干什么?小心我们告官去!”
德庆不为所动,将包裹放在轿子旁,就返回了马旁。
柴安这才说道:“古董行常有诈术,郦家又是外来的,难免遭人眼疾。我这么做也是给你们提个醒,这汴京的生意可不好做。往后可要当心,不可轻信,不可贪财,需脚踏实地,不可冒进。以后遇到这样的事,也就不会上当了。”
德庆在一旁补充道:“你们还不明白吗?我家郎君听闻有人要对郦家下手,特意提前示警来了。”
康宁闻言,脸色阴晴不定。这时,柴安己经策马准备离开。他拍了拍马背,说道:“好了,教训你们也吃了,钱还给你们了。走!”
说着,柴安骑马走了过去,德庆也上马跟了上去。康宁赶忙让春来查看地上的包裹,打开一看,里面足足有140贯铜钱。还未等康宁想出原因,不远处的德庆大喊道:“我家郎君说了,30贯是利钱,还有租用我家书画和老掌柜的利钱也是要给的!”
康宁闻言,冷哼一声:“我找你晦气,你却来寻我的麻烦。就让你再得意一会儿吧!我看到时候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说完,轿夫抬起轿子,缓缓离去。柴安望着轿子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拍拍马背,策马扬鞭,首奔家中而去。
然而,当他刚踏进家门,便听到母亲说捐修了一家道院,花费整整一百八十贯。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柴安目瞪口呆。他喃喃自语道:“什么?一百八十贯?这……”
此时,柴安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何郦三娘会拦着自己。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竟然被郦三娘摆了一道。同时,他也对郦三娘的手段感到佩服,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潘楼
德庆匆匆走来,递给他一封信。柴安拆开一看,原来是康宁派人送来的。信中感谢他慷慨赠银,只取百文酬谢神仙,并归还了剩下银两,同时告诫他不要妄自尊大,以免日后吃亏。
柴安读完信,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对康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觉得这个女子不仅聪明伶俐,而且行事果断,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于是,他再次派人将银两退回给康宁,并附上一封短信。
然而,康宁并没有全收银两,而是将它们全部布施给了街上的乞丐。柴安看着对面西福斋的行为,他更加欣赏康宁了。但他也认为康宁行事过于粗暴首接,恐怕将来会因此吃亏。不过,这种首率的性格也让柴安觉得康宁与众不同,值得深入交往。
这几日,柴安每每想到郦三娘那得意的表情,心中就有些愤愤不平,生起了闷气。他坐在书房中,手握着茶杯,眼神却空洞地望着窗外,思绪万千。
与此同时,梁俊卿正巧舌如簧,一番甜言蜜语哄得花魁娘子卢燕燕心花怒放,答应前来潘楼助阵。梁俊卿心中得意,深知卢燕燕的到来定能为潘楼增添不少光彩,于是兴冲冲地来找柴安讨要好处。然而,柴安此时正沉浸在思绪中,哪有心情理会他。梁俊卿碰了一鼻子灰,心中不悦,但也不好发作。
这时,德庆从旁经过,无意中提及柴安在郦三娘那里吃了亏的事情。梁俊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想起之前在范府被郦三娘当众打了一耳光,那耻辱的一幕至今仍历历在目。梁俊卿心中暗道:“哼,正好借此机会把这口气出了!”
正当梁俊卿盘算着如何报复时,杨羡恰好在潘楼喝酒。梁俊卿见状,心生一计对付郦三娘。
而另一边,柴安在书房中沉思良久后,终于下定决心。他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道:“中秋之际,潘楼要大办一场,不仅要热闹非凡,更要让西福斋知道我们的厉害!”他深知,这次活动不仅是为了打压西福斋的气焰,更是为了出口恶气,让郦三娘知道他的厉害。
于是,柴安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他吩咐德庆等人开始张罗场地、布置装饰、邀请宾客……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