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仪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
她一边看着火候,一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副汤药能对薛文杰的病情起到一点作用。
林悦参要是知道沈淑仪内心的想法,肯定会说当然会有效果,就算没有这七叶一枝花,我也能用灵气恢复薛爷爷肺部的伤。
当然不能马上让薛文杰恢复,要是被人知道这么多年那么多的顶尖的医生都看不好的病,到她手上就立马好了,那她还不得被拿去切片泡酒啊。
昨天晚上,林悦参给薛文杰把脉时,因为那黑气的干扰,掩盖了他真实的病因。
她只能暂时压制黑气,缓解薛文杰的痛苦,但并未找到根本原因。
今天早上,她再次为薛文杰仔细检查后,才彻底弄清楚薛文杰的病情。
薛文杰的脉象沉细而无力,尤其是肺部对应的脉位,显得格外虚弱。
舌质暗红,舌苔厚腻且发黄,这是肺部有瘀血和湿热的典型表现。
肺部有明显的压痛感,尤其是右侧,按压时薛文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显然是疼痛难忍。
还继续检查了薛文杰的呼吸情况,发现他的呼吸短促且不规律,尤其是在深呼吸时,胸口有明显的阻滞感。
林悦参还注意到,薛文杰的指甲颜色发紫,这是气血运行不畅的表现。
最后,她将灵气附在双眼上,仔细查看薛文杰的肺部。
她看到,薛文杰的肺部有一道明显的伤痕,像是被外物贯穿后留下的。
虽然伤口己经愈合,但周围的经络却处理不当而变得紊乱,气血运行不畅,导致肺部功能受损。
她还发现,肺部的某些区域有瘀血堆积,这正是他经常胸痛、呼吸困难、咳嗽不止,甚至咳血的原因。
林悦参猜测薛文杰的肺部在十几年前受过严重的贯穿伤,虽然伤口己经愈合,但当时的处理不够完善,导致留下了不少后遗症。
薛文杰现在经常胸痛、呼吸困难,还伴有反复咳嗽、咳血,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林悦参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治好薛文杰的旧伤,让他不再受病痛的折磨。
不管是因为他和气运之子的关系,还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关心,林悦参觉得,这位老人值得拥有一个健康安稳的晚年。
薛家,在等薛文杰喝下林悦参配制的中药后就歇下了。
而村子的另一头,薛宝珠阴沉着脸,独自坐在自家院子的门槛上,手里攥着一根枯树枝,狠狠地在地上划拉着。
她的心情就像那被划得乱七八糟的地面一样,乱糟糟的,满是烦躁和不甘。
她的周身隐隐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雾,那黑雾像是从她心底滋生出来的,随着她的情绪波动而缓缓流动。
天刚擦黑的时候,她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听到几个村民正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夸赞林悦参。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拍着大腿,声音洪亮地说道:“哎呀,你们是没看见,小林大夫那医术,真是神了!
狗子爹那样子,眼看着就不行了,她几针下去,人就缓过来了!
这本事,真是这个!”说着伸出手比了个大拇指朝上的姿势。
旁边一个中年汉子也跟着点头,语气里满是佩服:“可不是嘛!咱们大队以前的人哪有这样好的运气?
中毒了还能被救回来,狗子爹怕不是高烧香了,祖坟冒青烟了,才能碰上小林大夫这样的贵人!
你们说是不是?”
他一边说,一边用粗糙的手掌拍了拍大腿,脸上写满了感慨。
周围的村民听了,纷纷点头附和。
“是啊是啊,狗子爹这回真是命大!
要是搁以前,中了瘴气,哪还能活下来?
别说咱们大队了,就是镇上卫生院的医生来了,也不一定能救得回来!”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抽着旱烟,慢悠悠地说道。
“可不是嘛!”另一个妇女接过话茬,语气里带着几分羡慕,“狗子爹这回真是走了大运了!
小林大夫那手医术,简首是华佗再世!
你们瞧她那针一扎,药草一敷,人立马就缓过来了,真是神了!”
“哎呀,你们说,小林大夫是不是老天爷派来救咱们的?”
一个年轻媳妇插嘴道,眼睛里闪着光,“咱们大队以前没有大夫?
头疼脑热的,都是硬扛着,扛不过去就只能看老天爷的意思。
现在可好了,有小林大夫在,我这心里也踏实多了!”
“对对对!”中年汉子连连点头,语气里满是感激,“小林大夫一来,真是咱们的福气啊!”
另一个妇女也插嘴道:“是啊是啊,小林大夫年纪轻轻,本事却这么大,真是了不得!咱们村以后可算是有指望了!”
回想起这些话,薛宝珠心里的嫉妒之火越烧越旺。
这些村民的话像一根根刺,狠狠地扎进了薛宝珠的心里。
她咬着牙,手里的枯树枝“咔嚓”一声被折成了两截。
她暗暗想着:“这个林悦参,凭什么一来就出尽了风头?
我在这村里住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谁这么夸过我!她一个外乡人,凭什么抢了我的风头?”
随着她的嫉妒和怨恨在心中翻涌,她周身的黑雾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情绪,开始变得更加浓稠,像是一团化不开的墨,缓缓在她身边盘旋。
那黑雾仿佛有生命一般,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甚至隐隐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像是某种邪恶的低语。
薛宝珠越想越气,心中的嫉妒之火越烧越旺。
她的眼神阴冷,像是淬了毒一样,嘴里低声嘟囔着:“不行,我不能让她这么得意下去!
我一定要想个办法,让她出丑,让大家都知道,她不过是个装模作样的骗子!”
她的脑海中飞快地转动着各种念头,想着怎么才能让林悦参在村民们面前丢脸。
最后把林悦参赶出靠山屯大队,甚至是如果有机会还想要了林悦参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