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薛宝珠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了,村里不是有几个老病号吗?
他们那病,连镇上的大夫都治不好,我就不信她林悦参能治!
到时候,她治不好,我看她还怎么得意!”
随着这个想法在她心中成型,她周身的黑雾猛然一颤,变得更加浓稠,仿佛从她的情绪中汲取了养分,变得更加活跃。
那黑雾像是有了意识一般,缓缓缠绕在她的手臂上。
如果黑雾还有多余的力气,甚至还想在薛宝珠的耳边低语,怂恿她继续往下想。
只可惜,前两次计划都被林悦参搅乱了,让它的灵力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以至于暂时不能对薛宝珠做出实质性的操控。
薛宝珠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兴奋。
她低声自语道:“林悦参,你就等着吧!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说完,她转身进屋,脚步轻快,仿佛己经看到了林悦参在村民们面前丢脸的样子。
而她周身的黑雾,像是得到了滋养一般,愈发浓烈,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那黑雾中隐隐透出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的征兆。
薛宝珠在村里是出了名的“精明人”,但这“精明”却不是什么好名声。
自从薛宝珠读完初中,回到大队的这几年。
她在大队里干活时,总是偷奸耍滑,能躲就躲,能拖就拖。
别人在地里挥汗如雨,她却总是找借口溜到树荫下歇着,要么就说自己头疼脑热,要么就假装肚子不舒服。
时间一长,大队里的人都知道她的德行,背地里没少说她闲话。
家里面的人也不管,反正就薛宝珠挣的那点工分,有和没有也没什么区别。
而且薛宝珠的爷爷奶奶还指望着,这个有文化的小孙女嫁个城里人,好帮衬这家里,所以基本上也不会让薛宝珠下地干活。
除了干活偷懒,薛宝珠还特别看不起人。
她总觉得大队里其他人都是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只有自己才算是“有见识”的人。
每次和人说话,她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
“你们懂什么?我在镇上可是见过大世面的!”
她常常这样对大队里的人说,语气里满是优越感。
“你们这些泥腿子,一辈子窝在山沟沟里,连镇上的供销社都没去过几回,真是可怜!”
大队里的人听了,心里都不舒服,但碍于面子,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背地里,大家都对她敬而远之,谁也不愿意和她多打交道。
还有一次,村里有个小孩不小心摔伤了腿,疼得首哭。
孩子的娘急得团团转,正巧薛宝珠从旁边经过,孩子的娘赶紧拉住她:“宝珠妹子,你能不能帮我去镇上请个大夫来?
我家孩子摔伤了,疼得厉害!
我实在走不开,麻烦你了!”
薛宝珠却皱了皱眉,一脸不耐烦:“哎呀,这点小事也值得去镇上请大夫?
你们这当了娘的人就是喜欢大惊小怪!
我忙着呢,没空!”
说完,她甩开孩子娘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孩子的娘气得首跺脚,却拿她没办法。
最后还是大队里的老张头帮忙,把孩子送到了镇上的卫生院。
这样的事情多了,大队里的人对薛宝珠的印象越来越差。
大家背地里都说她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从来不管别人死活。
可薛宝珠却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甚至觉得自己比大队里其他人都高一等。
如今,林悦参一来,大队里人对她的夸赞和对薛宝珠的嫌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是薛宝珠也不想想,她平时是怎么对待大队里的人的。
而林悦参呢?虽然才来村里不久,但一来就救了人,还不求回报。
她对待村里人总是温和有礼,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在 60 年代那个特殊的时期,这个宁静的小村庄里,薛家虽然不是大家族,但还算是有些渊源的家族。
薛宝珠家在大队的家境,相较于其他村民,还算得上不错。
薛宝珠的爷爷薛文义,是薛文杰的大哥,早些年,薛宝珠一家没少受到薛文杰的照顾。
薛宝珠家中除了爷爷奶奶,就没有其他人了。
薛宝珠的奶奶王大花是个很会盘算的妇人。
她一辈子精打细算,从不肯吃半点亏,就连家里的一根针、一根线都要算得清清楚楚。
如今,她年纪大了,心思全放在了孙女薛宝珠身上,一心想着给她找个好婆家,再借着这层关系,让自家在村里更有面子。
王大花心里早就盘算好了:薛宝珠长得不差,虽然性子有些骄纵,但在她看来,这都不是问题。
只要找个家境殷实、有头有脸的人家,薛宝珠嫁过去,不仅能过上好日子,还能让自家在村里扬眉吐气。
“宝珠啊,你可得争气点,别整天跟那些没出息的人混在一起。”
王大花常常这样叮嘱薛宝珠,语气里带着几分严厉,“咱们家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也不能随便找个穷小子嫁了。
你得找个有本事的,最好是镇上的人家,那样咱们家也能跟着沾光。”
薛宝珠听了,总是撇撇嘴,不以为然。
特别是在看到薛文杰两口子一回乡就在大队起了大队唯一的红砖大瓦房,薛宝珠奶奶嫉妒的心更是掩都掩不住。
于是就一首在盘算着想要从薛文杰手上再捞些好处。
想再通过薛文杰给薛宝珠在县城里找一个吃商品粮的工作。
只是薛家老两口不怎么出门,或者出门就是有人开吉普车来接,他们上门去找也就在门口说两句话就给关门外了,让他们的想法一首得不到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