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秘藏:成吉思汗的黄金之谜
苍狼秘藏:成吉思汗的黄金之谜
当前位置:首页 > 悬疑 > 苍狼秘藏:成吉思汗的黄金之谜 > 第126章 噩兆低语

第126章 噩兆低语

加入书架
书名:
苍狼秘藏:成吉思汗的黄金之谜
作者:
古村山猫
本章字数:
5876
更新时间:
2025-07-08

虎子焦急的声音像隔着一层水幕传来,带着真实的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我猛地睁开眼,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回响。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梦里那翻腾的虫云、狰狞的巨怪、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以及虎子被黑虫吞噬的画面,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印在脑海里,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令人窒息。

眼前是虎子那张沾着泥污、写满担忧的大脸,月光透过破庙的残顶洒在他身上,勾勒出真实的轮廓。林晚秋也靠坐在一旁,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平稳,正警惕地用手电扫视着庙宇的阴影角落。大胜安静地躺在墙角,胸脯微弱起伏。破庙里弥漫的依旧是潮湿、腐朽和动物粪便的混合气味,而不是梦里那令人作呕的甜腻腐臭和硝烟。

一切……似乎都只是场噩梦?

我大口喘着粗气,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喉咙干得发痛。“我……没事,”声音嘶哑得厉害,“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我下意识地看向虎子脚边——那里空空如也,并没有散落的金饼和红宝石。我又猛地扭头看向神像基座后方那片黑暗的角落——只有厚厚的、沉寂的枯枝败叶堆积着,没有任何蠕动的迹象。

虎子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回地上,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吓死老子了!你刚才突然浑身哆嗦,嘴里还喊我名字,跟叫魂似的!梦见啥了?该不会是那洞里的虫子追出来了吧?”

我摇摇头,心有余悸,梦里的绝望感太过真实,以至于此刻的安全感都显得虚幻。“比那还邪门……”我正想描述那恐怖的虫云和巨怪,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虎子那个鼓鼓囊囊、被他紧紧护在身侧的帆布背包。那背包的形状,还有他下意识护住的动作,都让梦里的画面再次闪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没什么,就……乱七八糟的噩梦。”我咽了口唾沫,把到嘴边的话压了下去。林晚秋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但没多问,只是轻声说:“都抓紧时间休息吧,天快亮了。大胜需要安稳的环境。”

后半夜,破庙里弥漫着死寂般的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虫鸣。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毫无睡意,神经像绷紧的弓弦。每一次风吹草动,都让我疑心是枯叶下虫群涌动的窸窣;每一次光影晃动,都仿佛瞥见神像后蠕动的巨大阴影。虎子倒是心大,抱着背包没多久就鼾声如雷。林晚秋守在大胜身边,不时检查他的体温和呼吸,脸色在昏暗中显得异常凝重。大胜的呼吸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只是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伤口在简陋的包扎下,隐隐透出令人不安的气息。

天光终于艰难地撕破了厚重的夜幕。惨淡的晨光透过破庙顶的窟窿照进来,驱散了部分黑暗,却带不来多少暖意。我们简单地处理了一下,用庙里找到的破布和木棍做了个简易担架。虎子和我一前一后抬起大胜,林晚秋在旁边照应着。大胜的身体沉重,每一次颠簸都让他发出无意识的痛苦呻吟,听得人心头发紧。

离开破庙,虎子问道:“我们去哪里?回沈阳吗?”

“这里离沈阳太远,大胜的情况困怕坚持不到沈阳,我们得尽快找个大夫。”我说道。

“我们来时,我记得离怀来县不远,县里肯定有医院”,林晚秋说道。

我一想,也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出了破庙,走上坑洼不平的土路。路两旁是稀疏的树林和荒废的田地,寂静得可怕。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一路没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担架的吱呀声和脚步踏在土路上的闷响。偶尔有鸟雀惊飞,都能让我们瞬间紧张起来。噩梦的阴影并未随着天亮而消散,反而在这漫长的跋涉中,随着体力的消耗和环境的荒凉,变得更加粘稠。我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或者是路旁枯草丛中隐藏着窥伺的眼睛。虎子不时回头张望,眼神里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我们在大山里兜兜转转走了两天,脚下的土路渐渐被碎石路取代,视野尽头,灰扑扑的、低矮的建筑轮廓终于在地平线上显现出来。

“有地儿了!找到人家了!”虎子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干裂的嘴唇咧开。

希望像微弱的火苗,暂时驱散了沉重的疲惫和盘踞心头的恐惧。我们几乎是踉跄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冲进了这座灰蒙蒙小城的边缘。城里的景象也透着一股刚经历过动荡后的破败和萧索,土墙斑驳,街道狭窄,行人不多,大多穿着灰蓝黑的粗布衣服,面色木然或带着警惕。我们顾不上多看,逢人就打听“卫生所”或“大夫”在哪。

终于,一座挂着褪色、边缘破损的红十字木牌、墙体灰白剥落的两层小楼出现在眼前——怀来县人民医院。楼前空地上晒着些草药。

卫生院里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可能是石灰酸或来苏水)和陈旧草药混合的刺鼻气味。走廊狭窄昏暗,墙壁下半截刷着暗绿色的油漆,上半截是斑驳的灰白。挂号处只有一个打着哈欠的中年妇女。焦急的等待……时间仿佛凝固了。大胜被两个穿着洗得发白、戴着袖套的男护工用担架抬进了诊室。林晚秋作为我们中唯一看起来“有文化”的人,强打精神跟了进去,用沙哑的声音向里面一个戴着眼镜、神色严肃的老医生快速交代着大胜的伤情(说是山里摔的,滚落山崖被石头和树枝划伤,隐去了所有离奇和危险的部分)。我和虎子被拦在外面,像两具被抽干了力气的空壳,瘫坐在走廊冰凉的长条木凳上。

虎子依旧死死抱着他的背包,放在膝盖上,双臂环着,下巴抵在包顶,眼神空洞地望着急诊室紧闭的门。汗水在他脸上冲出几道泥沟,衣服也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整个人狼狈不堪,却又透着一股执拗的守护感。

我看着他怀里的包,心沉了下去。这年月,新政府刚立,到处都在清匪反霸,整顿秩序。我们仨来历不明,带着这么一大包来路不明的金银珠宝,简首是顶风作案!万一被盘查的民兵或者公安发现,根本说不清楚,轻则没收充公,重则……我不敢想。必须尽快找个落脚点,把这烫手的山芋藏起来。

诊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那个戴着眼镜、神色疲惫的老医生走出来,袖子上沾着点血迹,目光扫过我们:“谁是伤者家属?”

我和虎子像弹簧一样猛地站起来。

“人暂时没性命之忧,但失血太多,伤口化脓了,感染很重!”医生语速很快,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必须住院!要输血,还要仔细检查消炎。赶紧去办住院手续,交押金!”他的目光在我们俩破旧的衣着上停顿了一下。

听到“没性命之忧”,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一丝,巨大的疲惫和随之而来的担忧瞬间淹没了我。我们跟着一个年轻护士去办手续。当听到押金的数目时,我和虎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沉重。虎子下意识地把怀里的包抱得更紧了些。我们凑出身上所有的钱,勉强凑够了押金。看着大胜被推进一间挤着好几张病床的大病房,他躺在泛黄的床单上,身上插着管子,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旁边一个简陋的玻璃瓶点滴和护士调整输液管的手,总算带来了一丝安慰。林晚秋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靠着床边睡着了。

安顿好大胜,护士皱着眉头催促我们也去处理一下身上的擦伤和污泥,说这样容易带菌进病房。我和虎子找到走廊尽头一个简陋的公共水房,用一个掉了瓷的破脸盆接了冰冷的自来水,胡乱洗了把脸和胳膊。冰冷刺骨的水激得我一哆嗦,稍稍驱散了昏沉。我抬起头,看着挂在斑驳墙壁上那面布满水渍、边缘模糊的破镜子。镜子里映出我布满血丝的眼睛、深陷的眼窝、胡子拉碴憔悴不堪的脸,还有旁边同样狼狈、像刚从泥坑里爬出来的虎子,以及他始终紧紧抱在怀里、仿佛与身体长在一起的粗帆布背包。

登记处的工作人员拿着我们填写的、字迹歪扭的住院单,推了推眼镜,目光锐利地扫过我们:“单位?证明?”

错乱章节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
  • 新书推荐
  • 热门推荐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