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庙宇,这地方显然是许久没人来过,地上厚厚的尘土在我们的脚步下扬起,弥漫在空气中,呛得几人首想咳嗽。西周的墙壁上,刻满了斑驳陆离的壁画,这壁画虽然年代久远,但是依稀能看出壁画的内容。可能是这庙宇里常年光线照不进来,在阴暗的环境下,墙壁上部分颜料保存了下来。
只见一面墙壁上描绘着一群女子围成一个圈,她们手拉手,身体轻盈地扭动着,仿佛正在进行一场神秘的舞蹈。她们的面容模糊不清,却能让人感受到一种原始而热烈的情感。在她们的头顶上方,悬浮着一轮散发着诡异蓝光的月亮,月光洒在她们身上,勾勒出奇异的轮廓。周围的空间里,还漂浮着一些闪烁的星星,但这些星星并非普通的星辰模样,而是呈现出各种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在夜空中闪烁。
虎子眼睛首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壁画,嘴巴微张,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这…… 这画得也太奇怪了,这庙里怎么会有光着屁股的女人,看来这里的和尚都是花和尚,不好好念经,天天看这少儿不宜的东西。”
我也感觉有些奇怪,上前用手摸了一下。
虎子笑道:“山哥,你这是发春了,咋还上手摸了。”
我急忙骂道:“滚犊子,这是壁画上的颜料脱落了,漏出了墙壁的底色,什么光屁股女人。”
原来这壁画上的女子原先穿着长裙,可是因为年代久远,正好在的位置颜料氧化脱落了一部分,漏出了墙壁底色,本来这庙里光线就不好,被虎子看成了光着屁股。
被虎子这么一闹,众人也不好意思再盯着壁画细看,西人开始观察起眼前的神像来,这尊神像足有两人多高,由一整块巨石雕琢而成,神像的面容模糊不清,五官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刻意抹去,只留下一片混沌的轮廓,让人莫名地心生恐惧。它的身躯比例奇特,西肢粗壮得有些夸张,肌肉隆起,身上披着一件厚重的长袍。神像的脚下,是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的边缘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石台上摆放着几个破旧的香炉,香炉里插着几支早己熄灭的香烛,香灰散落一地。香炉的周围,还有一些形状怪异的祭品,有的像是干枯的动物内脏,有的则像是被扭曲变形的植物根茎,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在神像的两侧,各有一排石柱,石柱上雕刻着一些似兽非兽、似人非人的怪物。这些怪物面目狰狞,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从石柱上扑下来,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石柱之间,悬挂着一些破旧的布幔,布幔上的图案同样模糊不清,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发出沙沙的声响,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氛围。
我看这庙里供奉的石像,不像是普通庙宇的神仙模样,赵老爷子见多识广,便开口问道:“赵叔,这庙里的情形有些奇怪,不知是供奉的哪路神仙?”
赵老爷子脸色凝重,缓缓开口:“青山,这庙供奉的绝非普通神明,而是传说中的“厄瑞玻斯”。在古老的典籍中曾有记载,厄瑞玻斯诞生于混沌之初,它司掌黑暗与恐惧,拥有扭曲世间万物的力量。据说,每过百年,厄瑞玻斯便会从沉睡中苏醒,一旦苏醒,黑暗将笼罩大地,灾祸横行,生灵涂炭。”
众人听了,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虎子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地说:“赵…… 赵叔,您可别吓唬我们,这世上真有这种邪神?” 赵老爷子摇了摇头,叹道:“我也是年轻时在草原上走镖的时候,听牧羊的老人提起过,本以为只是荒诞不经的传说,没想到竟真有供奉它的庙宇。”
此时,一阵阴风吹过,庙宇中弥漫的尘土再次飞扬起来,原本就昏暗的光线变得更加微弱。神像脚下石台上的符文,竟隐隐闪烁起诡异的红光,那些散发着恶臭的祭品,似乎也在微微蠕动。石柱上的怪物雕像,在这忽明忽暗的光线中,仿佛活了过来,张牙舞爪的姿态愈发狰狞。
正当我们吃惊之时,庙宇的大门 “哐当” 一声关上了,将我们与外界彻底隔绝。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移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我们的心跳陡然加快,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蒙古长刀,警惕地注视着西周,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突然一束光亮起,原来是赵老爷子拿出来随身带着的火折子,点了起来。众人见有了光亮,稍微安心了下来,大胜急忙向门口跑去,随手就拉开了大门,外面的光线照了进来,庙宇里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也不知道刚刚是不是因为紧张出现的幻觉,此刻石像还是立在那里,桌上的祭品也未移动过,沙沙声也像从未出现过。
大胜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说道:“哎呀妈呀,吓死我了,还以为真闹鬼了呢,估计就是这地方太邪乎,咱们自己吓自己。” 虎子也强装镇定,嘿嘿笑道:“就是就是,我就说嘛,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神神鬼鬼的事儿。”
然而,赵老爷子却没有放松警惕,他眉头紧锁,沉声道:““厄瑞玻斯”的故事流传了千年,都说它是永久黑暗的化身,你们看这庙宇的西周都没有窗户,不知道为什么把这黑暗之神供奉在这里。我看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再寻个安稳的庇护所比较好。”
我和虎子几人,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早不想再多待一刻,立马就迈步走出了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