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收拾东西。他们沉默回家。
夜市喧嚣声渐远。街道变得冷清。昏黄路灯孤零零地照亮前路。
第二天清晨，陈怀安和李卫东来到夜市。
他们没立刻摆摊，先去街口。他们观察竞争对手的摊位。
王大壮和刘眼镜也到了，正忙着摆摊。他们的摊位仍在入口黄金位。人群熙攘，比昨天更热闹。
“娘的，他们今天更早！”李卫东低声骂。语气愤恨。
“别急。”陈怀安说，“下午看生意。走，摆摊去。别被人占了位置。”
两人匆忙回摊位。开始摆摊。
今天夜市人多。摊位也多了新面孔。卖小商品、服装鞋帽、日用百货。竞争激烈。
陈怀安和李卫东卖力吆喝。吸引顾客。
但今天买东西的人不多。对手分流顾客？新鲜劲过了？顾客热情下降。
今天生意差。东西卖得少。
时间流逝。摊前顾客稀少。不见起色。
李卫东坐不住了。“怀安，咋办？今天生意这么差？半天没卖几件！”
“别急，慢慢来。”陈怀安安慰。心里也急。
生意不好，挣不到钱。不是好兆头。长久下去，吃饭都难。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夜市入口传来急促哨声。
一群制服人员冲进夜市。戴红袖章。气势汹汹。他们边跑边喊：“城管来了！散开！散开！”
城管！陈怀安、李卫东脸色骤变。心头一沉。
城管，七八十年代个体户最怕的人。他们管市场秩序。说白了，管“投机倒把”。
被城管盯上，没收商品，罚款拘留。不是闹着玩儿的！
夜市摊主乱作一团。听到城管来了。
有的摊主收拾东西，准备跑。有的慢了，被城管抓住。人货一起被带走。
夜市混乱，鸡飞狗跳。
陈怀安和李卫东慌了。手忙脚乱收拾摊子。
桌子顾不上，布也忘了收。抓起货物就跑。
李卫东慢了。一个城管队员抓住他胳膊。“跑什么？站住！城管执法，配合检查！”
“同志，误会！误会！”李卫东急忙解释，“我们正经生意人，不是投机倒把！”
“正经生意人？”城管队员不信，“摆地摊，卖这些，就是投机倒把！”
城管队员夺过货物。“东西没收！去城管办公室，接受处理！”
“别没收啊同志！”李卫东快哭了，“这些货，我们好不容易进的，本钱没回呢！”
“求求你们，放过这次吧！下次不敢了！”
“不敢了？晚了！跟我走。”城管队员冷笑。
李卫东要被带走。陈怀安急中生智。冲上前，拦住城管队员。
“同志，别急。”陈怀安说，“我们第一次摆摊，不懂规矩。通融一下？保证下次不敢了！”
他偷偷塞给城管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希望破财消灾。
城管队员掂了掂纸币。脸色缓和些。但仍板着脸，“下不为例！这次放过你们！下次再摆摊，绝不轻饶！”
“谢谢同志！谢谢同志！”陈怀安连声道谢。
拉着李卫东，抱着剩下的货物，狼狈逃离夜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