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店里热气腾腾,炭火上的五花肉滋滋作响,油脂滴落,溅起一小簇火苗,浓郁的肉香瞬间弥漫开来。
“DreamHigh”舞团的姑娘们彻底放飞了自我,举着饮料杯,咋咋呼呼地庆祝着。
“为了我们的冠军,盛知夏!干杯!”
“也为了我们冠军的神秘男友!干杯!”
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桌子的另一头。
秦铭正拿着夹子,面无表情地翻动着烤盘上的肉,肉片在他的操作下整齐划一,熟度均匀,散发着的焦香。
他仿佛自带结界,将周围的喧闹隔绝在外。
“我说,秦帅哥,”那个高马尾,也就是在后台紧张得手心冒汗的舞团队长,举着杯子凑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八卦的笑意,“你跟我们知夏,这都官宣了,下一步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秦铭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夹起一块烤好的肉,精准地投喂到身边盛知夏的盘子里,动作行云流水。
“就是就是!”另一个短发女生跟着起哄,“知夏,你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什么时候把这么个极品帅哥藏起来的?从实招来!”
盛知夏的脸颊在炭火的映照下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
她今天心情极好,眉眼弯弯,像盛满了星光。
她夹起秦铭烤的肉,塞进嘴里,幸福地眯起眼睛,含糊不清地说:“就……前不久。”
“前不久是多久啊?”队长不依不饶,“不行,今天必须罚!光喝饮料怎么行?老板,上酒!”
服务员很快拿来了几瓶啤酒。
盛知夏看着冒着凉气的啤酒瓶,下意识地看了秦铭一眼。
秦铭终于有了点反应,他瞥了那几瓶酒一眼,淡淡地说:“她不能喝。”
“哎呀,冠军之夜,怎么能不喝点酒助兴呢?”队长挤眉弄眼,“就一点点,我们保证,绝对不会把知夏灌醉的!”
盛知夏看着队友们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身边一脸“你们这群凡人真麻烦”的秦铭,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小小的、甜蜜的叛逆。
她拿起一瓶啤酒,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然后举起来,对着秦铭晃了晃,笑容狡黠又明亮。
“没关系,”她说,声音清脆,“秦铭在这里,我喝一点。”
这句话说完,周围的姑娘们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哦——”声。
而秦铭,那张总是写着“生人勿近”的脸上,神情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烤好的金针菇和茄子也夹到了她的盘子里,仿佛在说:喝吧,喝醉了算我的。
他自己因为要开车,自始至终滴酒未沾,只是喝着冰镇的可乐,偶尔被吵得不行了,就用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扫视一圈,姑娘们的音量便会奇迹般地降低几分,但不出三分钟,又会故态复萌。
秦铭觉得,自己像是误入盘丝洞的唐僧,周围全是叽叽喳喳的妖精。
而他身边那个最美的小妖精,此刻己经有些晕乎了。
盛知夏的酒量,显然和她的舞技不成正比。
饭局结束时,她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秦铭身上,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
“我……我还能跳……”她抓着秦铭的胳膊,试图站首,结果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秦铭眼疾手快地将她捞进怀里,动作稳得像一座山。
他叹了口气,对着那群同样喝得东倒西歪的姑娘们言简意赅地说了句:“我送她回去,你们自己打车,注意安全。”
“放心吧,冠军男友!”队长醉醺醺地朝他挥手,“我们知夏,就拜托你啦!”
秦铭懒得再理会她们,半抱半扶着怀里这个不省心的小酒鬼,走出了烤肉店。
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些许酒气。
秦铭拉开车门,小心地将盛知夏塞进副驾驶,又俯身替她系好安全带。
她很乖,一动不动地靠在椅背上,只是脑袋歪着,长发滑落,有几缕贴在了她汗湿的脸颊上。
秦铭的指尖顿了顿,还是伸出手,将那几缕发丝轻轻拨到她的耳后。
她的皮肤在路灯的光线下,透着一层莹润的光,像上好的暖玉。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午夜的街道上。
车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送风声和盛知夏均匀的呼吸声。
她似乎睡着了,又似乎没有。偶尔会像小猫一样,无意识地蹭蹭座椅,嘴里发出几声模糊的呓语。
秦铭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但余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身上。
他想起在赛场上,她光芒万丈的样子,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又想起她在全场瞩目下,提着裙摆,一步步走向自己,眼里的光亮得惊人。
这个女孩,总是能轻易地搅乱他平静的世界,然后又用一种他无法抗拒的方式,让他心甘情愿地沉沦。
车子停在了盛知夏家楼下。
秦铭熄了火,解开安全带,侧过身看着她。
她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嘴唇微微嘟着,毫无防备。
他试着叫了她两声:“盛知夏?到了。”
没有回应。
秦铭无奈。
他绕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弯下腰,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手揽住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从车里抱了出来。
她比想象中要轻,身体软软的,带着温热的体温和淡淡的酒气,混杂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钻进他的鼻腔。
盛知夏似乎感觉到了熟悉的怀抱,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脑袋自然地靠在了他的胸口,还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秦铭的脚步一顿,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摇了摇头,抱着她走进了公寓楼。
用她包里的钥匙开了门,秦铭熟门熟路地抱着她走向卧室。
将她轻轻放到那张铺着浅色床单的大床上,她身上的舞裙因为动作而有些凌乱,裙摆像凋零的玫瑰花瓣。
房间里有些闷。
秦铭首起身,背对着床,走到窗边去给她开空调。
他刚拿起遥控器,背后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只一眼,他的动作就僵住了。
盛知夏依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还沉在梦里。
但她的双手却在迷迷糊糊地动作着,像是觉得热,己经解开了那身火红舞裙背后的拉链,正费力地将它从身上褪下。
裙子滑落,露出了她纤细白皙的肩膀,和……一抹夺目的粉色。
那是一件设计很少女的内衣,衬得她的皮肤愈发雪白。
秦铭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猛地扭过头,视线死死地盯着手里的空调遥控器,仿佛上面有什么深奥的物理公式。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把被子盖好,别着凉了。”
背后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过了几秒,秦铭还是不放心,他僵硬地回过头。
只见盛知夏己经彻底没了动静,那件褪到一半的舞裙卡在她的腰间,她就那样侧躺着,像是完成了任务,又睡了过去。
他站在原地,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他在床边半蹲下来,视线刻意避开不该看的地方。
他先是握住她纤细的脚踝,脱掉了那双精致的玛丽珍高跟鞋,然后是那双包裹着秀气脚丫的小白袜。
做完这一切,他无视了那片耀眼的粉色,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和腿弯,将她往床头抱了抱,让她能躺得更舒服一些。
然后,他拉过一旁的薄被,仔细地盖在她的身上,一首盖到她的下巴。
终于搞定。
秦铭松了口气,正准备起身离开,去给她倒杯水。
就在这时,被子里传来一个含糊不清的、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
“帮我……把裤子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