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1月8日，斯台普斯中心的穹顶笼罩在铅灰色云层下。湖人与马刺的比赛进行到第三节，姚明在低位接到科比的击地传球，手指触球的瞬间突然打滑，篮球滚向底线——这是他三分钟内第三次失误，邓肯趁机摘下篮板，马刺打出快攻，分差拉大到25分。
科比在替补席上猛地站起，球鞋与地板摩擦出刺耳声响。他抓起战术板砸向座椅，塑料断裂声惊得替补球员们纷纷侧目：“该死！连基本功都练不好，还打什么NBA？”他的怒吼在空旷的球馆回荡，摄像机迅速捕捉到姚明低头搓手的画面，手指无意识地着掌心——那里涂着防滑粉，却故意留出了接球的盲区。
场边的陈霄看着记分牌，手指在战术板上画下第三个“×”。这是计划中的第三次“黄油手”，姚明的失误数升至5次，防守效率跌到-18，完美符合“不适应NBA对抗”的人设。他注意到邓肯在回防时拍了拍姚明的肩膀，这个小动作会被媒体解读为“未来巨星的怜悯”，进一步坐实湖人内线的崩塌。
第西节垃圾时间，科比坐在板凳末端，盯着自己护腕上的“曼巴”标志发呆。手机震动，是陈霄发来的短信：“姚明赛后采访己到位，舆论热度达标。” 他抬头望向球场，姚明正弯腰系鞋带，226cm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像极了被挫败击垮的模样——但科比知道，这个动作的停顿0.8秒，恰好是摄像机捕捉的黄金时间。
赛后更衣室，淋浴间的水声掩盖了球员们的低语。科比扯下湿透的球衣，镜子里映出他背部新添的抓痕——那是第二节封盖邓肯时被对方肘子刮伤的。“刚才的失误，你故意漏了手指发力点。”他对着姚明的倒影开口，后者正在用冰袋冷敷手腕，“第三次丢球时，你的护腕位置比平时低了三厘米。”
姚明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以为自己的表演天衣无缝，却逃不过科比的鹰眼。“经理说需要让媒体相信，我还没准备好和顶级内线对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你在场上的怒吼，震得我耳膜发疼。”
科比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三分苦涩：“知道我为什么砸战术板吗？”他晃了晃断裂的塑料板，“因为每一次失误，都在提醒我，现在的胜利，是为了未来的胜利让路。”他凑近姚明，压低声音，“但下次丢球时，记得做出‘想追防却力不从心’的表情——就像你在国家队打世锦赛时，面对立陶宛中锋的样子。”
球员通道的采访区，ESPN的记者举着话筒冲向科比：“刚才你对姚明的怒吼，是情绪失控还是战术要求？”
科比的表情瞬间冷下来，汗水顺着眉骨滴落在话筒上：“我只是对职业态度有要求。”他故意瞥向远处正在接受中国媒体采访的姚明，“如果连基本功都练不好，何谈适应NBA？”
这句话像导火索般点燃了首播间的弹幕，#科比苛责姚明#的话题瞬间登顶推特热搜。而在湖人的战术室，陈霄看着实时更新的乐透区概率——82.1%，这是自1976年以来湖人的最高值。他调出姚明的赛后采访录像，后者摸着腕部护具，用带着颤音的英语说：“邓肯的力量比我想象中强很多，我需要更努力训练。”
深夜的训练馆，科比独自加练低位脚步。当他第50次背身单打命中时，馆门被推开，陈霄抱着战术板走进来，上面贴着最新的舆论分析：“92%的专家认为湖人将获得前三顺位，76%的球迷要求交易科比。”
“你今天的表演，比奥斯卡影帝还逼真。”陈霄递上一瓶运动饮料，“特别是砸战术板的角度，刚好让镜头拍到你球衣上的总冠军徽章。”
科比仰头灌下饮料，喉结滚动时，脖颈处的青筋暴起：“下次让姚明失误时，记得给他设计个‘懊恼捶地’的动作——这样更像真的。”他突然盯着战术板上的保罗数据，“那个小个子控卫，如果让他和我打挡拆——”
“会比奥尼尔的效率高37%。”陈霄接过话头，“等他穿上紫金球衣，你的背身单打将获得前所未有的空间——因为对手必须同时忌惮他的突破和你的跳投。”
科比将篮球砸向篮板，看着它空心入网：“记住，我答应演这场戏，是因为相信你的数据——”他转身时，球衣上的24号在灯光下格外醒目，“但如果明年夏天看不到那个1.83米的影子站在选秀台上，我会让你知道，曼巴的耐心，比媒体的镜头更锋利。”
陈霄点头，目光落在科比的球鞋上——那是2002年夺冠时的签名款，鞋跟处的总冠军奖杯图案己经磨损。他知道，这个将胜利刻进DNA的男人，正在用自毁式的表演，为湖人的未来铺路。而今晚的“黄油手”戏码，不过是这场漫长权谋剧中，最不起眼的一帧画面。
离开训练馆前，陈霄收到球探报告：“蒙特·艾莉丝在街头比赛中遭遇恶意犯规，脚踝，但坚持打完比赛并砍下38分。” 他在报告上画下红圈，旁边写下：“次轮必选，启动紧急医疗团队。”
凌晨三点，斯台普斯中心的灯光次第熄灭，只有科比的训练区还亮着。他对着镜子练习明日比赛的“愤怒表情”，突然想起2003年鹰郡事件后，自己也是这样在深夜打磨每一个表情——那时他学会了用演技骗过全世界，而现在，他正在用同样的技巧，为未来的王朝奠基。
这一晚，当全联盟都在为湖人的内讧摇头时，没人注意到，陈霄的备忘录里，下一条计划己经写下：“11月9日，安排科比与姚明在训练中‘大打出手’，确保乐透区概率突破85%。” 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中，两个本该水火不容的巨星，正在用演技编织一张大网，而网的中央，是即将破茧而出的紫金新王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