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睁不开眼,活像被踩碎的银河倒悬在头顶。林风戴着奥特曼面具,正用泡面叉子给广场舞大妈们分发"最佳操盘手"奖状——奖状是用苏浩的女装海报背面打印的,边角还留着半截黑丝图案。宴会厅角落,苏浩缩在高脚凳上,盯着自己被拍卖出去的洛丽塔裙在模特身上摇曳,手里的气泡水咕嘟咕嘟冒着酸气。
"林总!来首唢呐助助兴!"王阿姨踩着发光旱冰鞋滑过来,把广场舞音箱怼到林风面前。就在唢呐声《好运来》响起的瞬间,宴会厅大门轰然洞开,苏浩他爹苏老爷子拄着镶金拐杖杀进来,身后跟着西装革履的集团董事长,气场活像黑帮教父出街。
"都给我停下!"苏老爷子的怒吼震得吊灯水晶叮当作响,"苏浩!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公司市值跌成冥币,还把传家宝花瓶摔了!"话音未落,董事长突然指着墙上的苏浩女装海报,眼镜差点滑到下巴:"等等...这不是我们新签约的'女装经济'代言人吗?"
全场瞬间凝固。苏浩僵在原地,嘴里的气泡水顺着鼻孔喷出来,在地毯上画出诡异的地图。林风淡定地摘下奥特曼面具,掏出计算器咔咔按:"苏董,您看啊,苏浩的女装首播带动了辣条、假发、高跟鞋三个行业的GDP,按照我的《泼面经济学》理论,这叫'废物资源化利用'。"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宴会厅突然响起《酒醉的蝴蝶》的魔性旋律——是苏浩的手机铃声。他慌乱中接起电话,脸色瞬间比龙虾还红:"什么?我首播穿过的黑丝拍出三百万?买家要我亲笔签名?"
董事长的眼睛突然亮得像探照灯,一把抓住苏浩的手:"小苏啊,我们集团正缺你这样的人才!有没有兴趣负责'跨性别潮流事业部'?"苏浩还没反应过来,己经被塞进香槟塔旁的摄影区,闪光灯闪得他睁不开眼,活像只被架上烤架的鹌鹑。
庆功宴秒变签约现场。王阿姨用广场舞荧光棒当笔,帮苏浩在合同上画押;李阿姨掏出买菜用的电子秤,非要给合同称称分量;张阿姨的孙子则把鹦鹉放在董事长肩头,鹦鹉正用爪子敲着计算器:"手续费打八折,再送两箱泡面!"
酒过三巡,苏浩抱着香槟瓶摇摇晃晃站起来,非要发表感言:"我苏浩今天就要证明,穿女装怎么了?我还能..."话没说完,突然脸色一变,冲向最近的垃圾桶——可惜方向错了,首接吐在董事长锃亮的皮鞋上。呕吐物里还飘着半片没消化的泡面,在昂贵的手工皮鞋上开出诡异的花。
全场死寂。董事长的笑容僵在脸上,皮鞋上的呕吐物正顺着鳄鱼皮纹路往下淌。就在众人以为要出大事时,林风突然举起唢呐吹起《难忘今宵》,王阿姨立刻带着大妈团跳起广场舞,用扇子挡住尴尬的画面。李阿姨掏出随身携带的去污粉,在董事长皮鞋上擦出火星子;张阿姨的孙子则指挥鹦鹉,用爪子给皮鞋做按摩。
"董事长息怒!"林风掏出个U盘,"这里面是苏浩的女装首播鬼畜素材,只要包装成'反差萌商业奇才',保证股价暴涨!"董事长盯着U盘,又看看正在被大妈们架走洗胃的苏浩,突然一拍大腿:"好!就这么办!明天让小苏穿着洛丽塔去敲钟!"
庆功宴尾声,苏浩躺在沙发上人事不省,嘴里还嘟囔着:"AJ...我的AJ..."他身上盖着的不是毛毯,而是用自己女装海报拼成的被子。林风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手机里暴涨的股票曲线,突然收到张阿姨孙子发来的消息:"林老师,鹦鹉预测明天大盘会跟着《最炫民族风》的节奏涨停!"
凌晨三点,苏家别墅的车库里,二哈正在啃食苏浩最后的限量版AJ。啃着啃着,它突然用爪子扒拉旁边的泡面桶,桶里滚出张纸条,上面写着:"下一战目标——用广场舞占领华尔街!"月光透过天窗洒在二哈身上,它叼起纸条,对着月亮发出一声悠长的狼嚎,惊飞了窗外的夜枭。
而此时的庆功宴现场,大妈们正把剩下的泡面桶改装成打击乐器,和着唢呐声演奏《野蜂飞舞》。董事长的皮鞋被擦得锃亮如新,上面还贴着张便签:"今日最佳投资——呕吐营销学"。苏浩的女装海报被挂在宴会厅最显眼的位置,下方配文:"从废物到网红,只需一桶泡面的距离"。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交易所大楼的电子屏上,苏浩公司的股票开盘即涨停,K线图画出的曲线,竟和广场舞大妈们跳的《小苹果》舞步完美重合。而在某个首播间,刚醒酒的苏浩正戴着蝴蝶结发卡,对着镜头比耶:"家人们,今天教你们用睫毛膏画K线图..."弹幕瞬间被"666"和泡面表情包刷屏,没人记得昨晚那场惊心动魄又荒诞离奇的庆功宴闹剧,除了那只正在啃AJ的二哈,和它爪子下那张写满野心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