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老宅天井里调整最后一道菜的摆盘，佛跳墙的蒸汽熏花了镜面桌布。林美凤的翡翠镯子磕在青花瓷碗上，发出清冷的声响——那是用母亲陪嫁镯子改制的，镯芯藏着微型录音器。
“今年倒是孝顺，亲自下厨？”她染着丹蔻的手指划过糖醋排骨，酱汁在骨瓷盘上晕出暗红色血渍般的痕迹。我笑着替她斟酒，袖口暗袋里的信号干扰器己让整座宅子的监控定格在十分钟前的祥和画面。
当清蒸东星斑转到主位时，父亲生前最爱的老座钟突然敲响七下。鱼腹在热气中微微颤动，藏在鱼鳔里的U盘被蒸汽激活，全息投影在汤盆上升起。画面里，林美凤正往境外账户转账，背景音里的《春节序曲》与此刻餐桌旁的音响完美重合。
“这道菜叫‘年年有余’。”我舀起鱼眼放进她碗里，蓝鳍金枪鱼的眼球在瓷勺上爆开，露出微型摄像机的残骸。保镖队长突然咳嗽，他西装内袋的警报器正在播放其妻儿被解救的实时画面——三天前他们被我从缅北园区抢回。
林美凤掀开描金炖盅的瞬间，陈年女儿红的酒香裹着腐臭溢出。鲍鱼壳内侧用可食用金粉烙着瑞士银行流水单，鱼翅里缠着化工厂童工的工牌。当她用银勺搅动汤汁时，沉底的微型投影仪突然启动，二十年前的监控修复画面正在墙上游走：
母亲临产那夜，林美凤穿着护士服溜进配药室，往葡萄糖瓶滴入的液体，在红外光谱仪下泛着马兜铃酸特有的靛蓝色荧光。
烤乳猪端上时，我亲手切开金黄油亮的脆皮。藏在脂肪层的账本残页纷纷扬扬飘落，每张都印着林氏集团走私案的货柜编号。当林美凤的私人律师弯腰去捡，他后颈的条形码纹身在紫外线灯下显形——正是化工厂失踪童工的编码序列。
“尝尝这个。”我把转盘停在杏仁豆腐前，甜品表面的糖霜受热融化，露出冷冻胚胎标本的采购单。突然整栋老宅灯光全灭，应急灯亮起的刹那，保镖们的枪口齐刷刷转向林美凤——他们战术背心的夹层里，全是我提前缝入的家人照片。
子夜的烟花炸响时，我按下翡翠胸针的机关。老宅所有门窗自动落锁，空调系统开始喷洒显影剂。林美凤旗袍上的精斑、袖口的毒渍、发丝间的放射性尘埃在紫光灯下无所遁形。她疯狂撕扯桌布，滚落的松花蛋裂开，露出母亲遇害前藏在里面的记忆卡。
“这道压轴菜叫‘因果轮回’。”我掀开最后一道砂锅，沸腾的汤底里浮沉着二十枚刻有日期的金钥匙——每个日期都对应一桩命案。当国际刑警破门而入时，林美凤正用碎瓷片抵住自己咽喉，而她身后那面百年族谱墙，正在区块链认证中逐行焚毁。
林美凤眼神癫狂，手中碎瓷片划破了肌肤，鲜血缓缓流下。“你这个小贱人，竟敢算计我！”她声嘶力竭地吼道。我冷冷一笑，“这一切不过是你罪有应得。”国际刑警迅速上前，夺下她手中的碎瓷片，将她牢牢控制住。
这时，一位警官走到我面前，“小姐，感谢你提供的关键证据，林美凤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她必将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微微点头，心中的仇恨终于得以宣泄。
走出老宅，外面的空气格外清新。我抬头望着夜空，烟花依旧绚烂。我知道，那些逝去的亲人终于可以安息，而我也将开启新的生活。从今往后，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弱女子，我会带着勇气和希望，迎接未来的每一个挑战，让自己的人生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