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4月6日，篮网训练馆，清晨五点
训练馆的顶灯在水雾中若隐若现，地板上散落着汗渍与绷带。勒韦尔对着空篮练习背后运球，第17次失误时，篮球砸在篮板支架上反弹，正好砸中刚走进来的巴特勒。
"该死的！"巴特勒接住球，球衣还沾着昨晚加练的汗水，"你这运球像在玩杂耍，克拉克斯顿都比你稳！"
1.98米的新秀控卫涨红了脸，手指绞着球衣下摆："教练让我......"
"教练让你用脑子打球！"沃恩阿锋的吼声从战术分析室传来。玻璃门被推开时，他手里的平板电脑正显示着勒韦尔的失误热区图——红色斑点密集分布在三分线内两米区域。"看看这个！过去三场你有11次失误发生在突破分球，知道为什么吗？"
勒韦尔盯着屏幕，喉结滚动："因为......我总想着模仿杰瑞米。"
双核战术的铁锈味
上午的合练变成了失误表演赛。当勒韦尔第5次传球砸在约基奇脚上时，钱德勒摘下护膝扔在地上："这不是控卫！这是球场上的游魂！"老将的怒吼震得篮架发颤，他膝盖上的手术疤痕在灯光下泛着白光。
"泰森，"约基奇捡起篮球，护目镜上还沾着勒韦尔的汗水，"让他试试无球跑位。"塞尔维亚中锋将球传给底角的勒韦尔，后者仓促出手三分命中。沃恩阿锋立刻在战术板上画了条蓝色虚线："看到了吗？把他当3D用，吉米和我来控球。"
巴特勒突然抢断勒韦尔的传球，快攻暴扣后指着记分牌："41分23秒！这是我昨天的出场时间，而你们在浪费我的体能！"他的怒吼让训练馆的回声都带着铁锈味，艾琳·陈举着的体能监测仪显示其乳酸值己超警戒线。
"吉米，"约基奇挡在两人中间，护目镜反射着巴特勒充血的眼球，"还记得杰瑞米受伤前说的吗？'体系比球星更重要'。"
草根奇迹的诞生
下午对阵步行者的垃圾时间，卡考克站在技术台边反复拉扯球衣。这个从发展联盟召回的落选秀，球鞋还是三年前的老款，鞋底磨出了线头。当沃恩阿锋喊出他的名字时，替补席传来JR·史密斯式的怪笑——那是尼克斯球员在更衣室嘲笑他"像送披萨的外卖员"。
但当比赛还剩4分17秒，篮网落后8分时，卡考克的第一次触球就用假动作晃飞了希伯特。他的突破路线歪歪扭扭，却在篮下用一记反手上篮打破得分荒。"这小子有点东西！"解说员的惊呼还没落地，卡考克又在防守端抢断乔治，快攻中分给底角的勒韦尔命中三分。
终场前1分23秒，卡考克在混战中抢下进攻篮板，面对三人包夹将球高高抛向空中。巴特勒心领神会，空中接力暴扣后，特意跑到技术台边，将比赛用球塞给卡考克："拿着，布鲁克林的新拼图。"
数据深渊与防守觉醒
赛后的战术分析室像停尸间。托尼·琼斯调出联盟数据榜，篮网进攻效率的曲线从第12名垂首跌至第21名，而防守效率却逆势上涨至第8。"看看这个，"他指着巴特勒的出场时间统计表，"41.2分钟，比上赛季总决赛的詹姆斯还多。"
艾琳·陈将一叠医疗报告摔在桌上："吉米的肌肉纤维损伤程度达到32%，再这样下去，跟腱断裂风险增加70%！"她的平板电脑上，巴特勒的体能条己经变成血红色，旁边标注着"强制轮休建议"。
沃恩阿锋突然用马克笔在战术板上画了个巨大的盾牌："从今天起，我们打防守反击。勒韦尔负责撕咬对方控卫，卡考克专抢地板球，吉米......"他顿了顿，看着巴特勒的怒吼涂鸦，"你负责终结，但每场出场时间不能超过38分钟。"
"不可能！"巴特勒推门而入，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球迷制作的"无书体系"加油视频，背景音乐是他的怒吼混剪，"看看这些人！他们需要我在场上！"
约基奇默默递给他一份数据单："你下场时，我们的防守效率是联盟第3。有时候，牺牲才能让体系运转。"塞尔维亚中锋的护目镜上，不知何时多了道裂痕，像极了这支球队在重建中裂开的伤口。
铁锈与新芽的共生
深夜的训练馆里，勒韦尔对着镜子练习左手传球，卡考克则在加练折返跑。巴特勒的储物柜上多了张纸条，上面是约基奇的字迹："41.2分钟的英雄，不如38分钟的领袖。"旁边放着艾琳·陈偷偷塞的肌酸补剂。
第二天对阵老鹰，当勒韦尔在第三节连续命中两记三分时，巴克莱中心的涂鸦方阵展开了新画布——上面画着勒韦尔的投篮动作，旁边写着："铁锈也能炼成钢"。而在球员通道，卡考克发现自己的更衣柜里多了双新球鞋，鞋舌上绣着"布鲁克林从不放弃"，落款是林书豪的电子签名。
沃恩阿锋在赛后发布会展示战术板，上面用绿色荧光笔写着："进攻是铁锈，防守是新芽。"他的身后，大屏幕播放着卡考克抢地板球的集锦，现场突然响起有节奏的呼喊："卡考克！新拼图！"
而在曼哈顿的某间公寓里，林书豪盯着电视里的比赛录像，右手腕上的护具反射着屏幕的光。他拿起手机给巴特勒发了条信息："告诉卡考克，他的突破第一步像极了我刚进联盟的时候。"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窗外的布鲁克林正在下雨，雨水冲刷着巴克莱中心的涂鸦墙，让勒韦尔的新画像显得格外清晰——那个曾经失误不断的新秀，正在铁锈与新芽的博弈中，长出属于自己的棱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