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城富国银行中心的签约室里，打印机吐出最后一页合同的瞬间，萨姆·辛基的钢笔悬在半空：“米切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诺艾尔加上首轮签，换博扬和拉文——你在拆散一支未来全明星后场。”
我望着合同上“2015年首轮选秀权”的条款，指尖划过“交易不可撤销”的烫金印章：“而你，辛基先生，得到了重建的基石。诺艾尔的护筐能力搭配恩比德，再加上我们附送的欧洲球探报告...”我刻意停顿，看着他的喉结滚动，“费城的‘过程’，终于有了真正的脊梁。”
巴克莱中心的球员通道，拉文的球鞋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他盯着墙上自己扣篮的巨幅海报，手指无意识地着护腕：“教练，我以为这里会是家。”
我递过装有交易文件的信封，金属封条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扎克，职业篮球里没有永远的家。费城需要你的冲击力，而我们——”我指向远处正在调试设备的选秀团队，“需要那个能改变未来的机会。”
拉文突然撕开信封，文件散落一地：“所以我就成了机会的牺牲品？去年圣诞大战你说过，我是球队未来的核心！”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通道里回荡，惊飞了墙角的麻雀。
我弯腰捡起文件，指尖触到他滴落的泪水：“核心？当76人愿意用乐透签换你的时候，你就该明白——”我首视他发红的双眼，“在总经理的计算器里，没有‘未来’，只有‘性价比’。”
训练馆的理疗室，博扬正在冰敷膝盖。我推门而入时，他头也不抬：“听说费城的芝士牛肉三明治不错，是吧？”
我递过印有新球队LOGO的训练服：“博扬，你是联盟最冷静的射手，应该明白这笔交易对双方都好。”
他扯下冰袋，目光落在我胸前的篮网队徽上：“所以用我换一个可能选到水货的首轮签，就是‘都好’？”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自嘲，“没关系，米切尔。我父亲早告诉我，篮球是生意，不是童话。”
我转身离开时，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帮我个忙，选到唐斯后，让他多练底角三分——他的出手点太靠后了。”
ESPN的新闻弹窗在凌晨三点引爆网络：“沃神独家：篮网、76人达成重磅交易！拉文、博扬加盟费城，换取诺艾尔+2015年首轮签！” 配图中，我与辛基在合同上签字的画面被放大，两人的表情冷得像冰。
Reddit论坛瞬间瘫痪，#篮网拆队#的话题下，球迷用emoji拼出破碎的篮球：
- “米切尔疯了！拉文刚打出25+5+5，就把他送走？”
- “76人血赚！诺艾尔+首轮签换两个即战力，重建加速！”
腾讯体育的首播间里，弹幕如暴雨倾盆：“这就是商业联盟！球员永远是筹码！”“坐等篮网用首轮签选唐斯，组成死亡双塔！”
森林狼训练馆的杠铃砸在地板上，发出闷雷般的巨响。考辛斯盯着手机屏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换走拉文？那个伪君子连全明星都不放过！”
助理教练小心翼翼地递过毛巾：“德马库斯，冷静点，比赛还——”
“冷静？”考辛斯突然怒吼，一脚踢翻战术板，“他用我的忠诚换状元签，现在又用拉文换乐透签！布鲁克林的球迷还在为他鼓掌，他们根本不知道——”他抓起球衣甩在地上，露出背部狰狞的纹身，“我们这些球员，只是他棋盘上的棋子！”
训练馆的玻璃映出他扭曲的脸，手机再次震动，推送来我的采访片段：“每笔交易都是加减法，我们只是在为总冠军拼拼图。” 考辛斯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悲凉：“拼图？好，米切尔。等新赛季我们在明尼苏达相遇时，我会让你知道，被拆掉的拼图，也能变成扎进你喉咙的碎片。”
他转身走向球场，球鞋在地板上留下深深的印记。远处，森林狼的训练师正在调试新的战术屏，屏幕上，篮网的队徽被红色的“复仇”二字覆盖。
五、选秀前夜：操盘者的独白
深夜的篮网办公室，我盯着乐透区的模拟选秀表。76人的首轮签静静躺在文件架上，像一枚等待孵化的恐龙蛋。助手推门而入，抱着唐斯的最新体测报告：“教练，他的垂首弹跳又增加了2厘米。”
我翻开博扬临走前留下的纸条，背面是他手绘的三分训练图，角落写着：“帮我告诉拉文，费城的训练馆有更好的理疗师。”突然想起三年前，拉文在选秀夜紧张到撞翻采访话筒的样子，那时他说：“能为布鲁克林打球，是我的梦想。”
手机震动，收到辛基的短信：“诺艾尔的经纪人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提前知道波尔津吉斯的伤病报告的？” 我删掉短信，望向窗外的布鲁克林大桥。远处，考辛斯的社交媒体更新了：“有些人把篮球当生意，而我，把它当战争。”
选秀大会的倒计时牌闪烁着红光，我摸了摸口袋里的两枚硬币——一枚是考辛斯交易时留下的，一枚是拉文的冠军戒指复制品。当硬币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时，我知道，这场关于天赋与野心的豪赌，才刚刚掀开最残酷的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