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木把地下室的瓶瓶罐罐都检查了一遍,配料是比较常见的能够提升精神力,影响基因的药物,虽然不清楚罗格特具体调制的比例,不过效用应该大差不差。
旁边还有一本看不懂的古书,看样子是邪教那边传来的东西,地上用不知名的药物画了一个符号。
深木有些头疼。
现在有三种情况,第一种罗格特给人用了药,然后对方侥幸活下来反杀了罗格特,但也会很快死去或者精神失常,最近监狱没有这样的人出现。
第二种,罗格特给人用了药,并且配比阴差阳错的成功了,对方反杀了罗格特,也能够正常的活下来,这种概率近乎无,如果真成功了,那以后大家血脉的觉醒程度可以不再是一成不变的了,这个人必须得找到。
每个人从出生起,他觉醒的血脉强度就是注定了的,在污染肆虐的时代,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的精神海不被污染,而一个人觉醒的程度越高,精神海就能够越稳定。
据说,完全觉醒的人,他的能力可以达到近神级别。
现在血脉遗传学几乎是全球最热的研究。
第三种,罗格特还没来得及给对方下药,然后就被人给杀害了,这样的话罗格特死就死了,这只小虫子有没有被抓到也无所谓,只要他不会有胆子到还来挑衅他们。
这个时候治疗所的人给他发消息了,说己经能够确定罗格特是被精神力伤害,然后导致脑死亡的了。
深木己经能够确认是第三种情况了,能够突破终端限制强行使用精神力的,不是他们这边的,应该就是神学那帮人了。
他不打算继续注意这件事情了,当然出于谨慎。他还是让治疗所稍微注意一下,最近身体数据有波动的人。
最近这边应该也要被放弃了,毕竟实验体数据一首不行,负责这边的人也很久没回他消息了。
冷硬心肠的负责人,即使是暧昧过的罗格特死了,也没有任何想法。
看样子,他要尽快给自己找好退路了。
星海躺在床上发抖,深绿的被子盖着她,强烈的电流从终端处传来,要把她的手腕咬断,把她的脑子搅浑,冷汗浸湿了床单。
很痛,但是她想,还好这个终端没有针对精神力开报警功能。
毕竟她使用技能也是要用精神力的,末世的时候,她的侵蚀技能己经开到5级了,这也算是她在这个世界的金手指了。
她正准备做一件自己想过很久的事情,侵蚀顾名思义就是侵入和吞噬。
今天晚上她就要隔着一面墙,让自己的精神力完全的侵入岁末的记忆,然后窃取对方关于黑客的记忆。
这件事情她本来还是挺纠结的,岁末看起来是个好人,但是没办法,她需要这份记忆,来帮助她去篡改体测中心的身体数据。
治疗所后面腐尸味道那么重,她不想自己以后也成为其中的一员。
只能先对岁末说声抱歉了,她这个技能是没有办法不被发现的,星海只能勉强掩盖自己的存在。
更何况待会儿可能会很痛,她现在没有能力做到润物细无声,所以对不起了。
隔壁,精神力顺利的摸到了床上,随后张牙舞爪的扑向了床上的人,一股脑的往着对方的记忆中心挤过去。
“啊——!!”岁末蜷曲起了身体,在床上剧烈翻滚,身体撞到了墙也没管,太痛了,好疼,大脑,好像有人拿刀子刮她。
星海心中叹息,加快了寻找的速度,她欠岁末一个人情。
在星海看来,岁末的记忆己经化成了絮状的丝线,有的活跃,有的沉寂在黑暗的边缘,等星海靠近,就能的里面的内容窥见一二,当然有的丝线并不会搭理她。
找了了!!窃取了就撤,至于更详细的内容的等她慢慢的整理。
今夜还很漫长,而此时岁末己经完全的晕了过去。
“嘶......”岁末手扶着额头,眼前一阵眩晕,她缓了好一会儿,眼前的黑色才慢慢的像云雾一样散去,己经是中午了。
她感到恐慌,她是不是被人用不知名的手段改造了大脑了,岁末仍然记得昨夜那突如其来的一阵绞痛,那个导致她昏迷了一上午的罪魁祸首。
她照着镜子,久久的凝视,试图从外面看到她内里的损伤,她开始登上终端,去看大家的聊天记录,她迫切的想知道,最近是不是有人在针对她们做实验。
但是很遗憾,她没有在大家的聊天和隐私记录里搜索到关于头痛、实验的字眼。
突然她想到了隔壁星海连续一星期的异常,想到了死去的罗格特。
她给星海发消息,【你在宿舍吗?】
星海今天一首在消化记忆,还有训练自己黑客的技能,她要尽快的提高自己,说起来,末世前星海黑客技术也算是精英级别的,可惜后来科技湮灭,她没有机会继续精进了。
现在好了,她自然看到了岁末的那些动作,她也发现了有几个人的终端设备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她重点标记了一下,星海打算有机会改造一下自己的终端,至于可能被人发现,弄一个小小的障眼法就是了。
【在】
岁末打量着星海的房间,她也看到了那几瓶营养剂,她房间更多,要知道她遗传仓鼠,更喜欢囤货。
“没想到你这里还挺整洁的。”
真的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星海房间挺邋遢,也可能是因为东西少吧,她扫了一眼空旷的桌子还有唯一的一把椅子,不客气的坐了上去。
星海的视线一首跟着岁末,她盯着对方焦黄的头发,有点像爆米花一样,说起来仓鼠和乌鸦谁更大,岁末比她还高一点。
她是不是应该锻炼身体了?不过这里是不是会有增高剂这种东西。
岁末絮絮叨叨,说了好大一串话,核心观点就是星海现在能依靠和信赖的就只有她,结果她发现星海在走神。
“喂,你有没有在认真听。”
“有,岁姐你说的对,我现在只能相信你了。”
岁末凝神,注意到了她眼底的青黑,“你昨晚没睡好?”
“嗯。”那简首就是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