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顽固们闻着香味咽口水,也死不承认自己害怕,梗着脖子硬说这个没法吃。
德妃的绢帕捂住了嘴:"如今又不是没东西可吃了,竟吃起了虫子……"
"诸位请看好了!"当袅袅不理会他们,拎起麻辣小龙虾的触须,虾壳碎裂声清脆如编钟。
举着虾肉从众人面前一一晃过,最后进了自己嘴里,那幸福感溢于言表。
单承宴突然上前也学着当袅袅的模样剥了一只虾,虾肉入口时着实被惊艳到:"确实比御膳房的糟鹅掌鲜美。"
皇帝示意汤公公上去试个毒,汤公公犹豫再三硬着头皮也得干。
单承宴和当袅袅根本不理会他们,自顾自在一旁对着一盆麻辣小龙虾库库炫,时不时单承宴还把剥好的虾肉投喂到当袅袅嘴里。
当袅袅心想:我先吃,一会儿抢起来了我可抢不过,21世纪一线城市三西十一斤的玩意儿,现在免费吃到饱,不吃的是傻子!
汤公公被小龙虾惊艳得说不出话,竖着大拇指只会点头。
太后早己按耐不住,撸起织金袖口,染着蔻丹的指甲利落剥开虾壳。
当皇帝咬下蒜蓉虾肉的瞬间,御膳房仿佛被投了颗炸弹。
侍郎们挤掉了玉带,妃嫔们的金步摇缠成了蛛网。
老臣们围着大碗狂啃,酱汁顺着三品大夫的下巴往下滴。
当袅袅被挤到墙角,看着单承宴用身体护着自己,突然笑出眼泪——这场景比现代网红店开业还疯狂,要是有啤酒就好了……
扫荡过后,当袅袅望着杯盘狼藉,己经什么都不需要多说了。
“诸位爱卿,可还有什么要说的?”皇帝好像有点得瑟,想起自己当时在朝堂上力排众议坚持活运虫子……哦不,小龙虾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十分英明神武。
“臣等无话可说。”老顽固们此刻心服口服,但也只是对小龙虾心服口服。
“那这件事,一切就听从昭阳郡主的了。”皇帝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诶,皇上!接着让人送活虾来!东八街的丰盛斋也要!”当袅袅冲着皇帝远去的背影喊到,汤公公远远对当袅袅作揖,显然是皇帝答应了。
皇帝走后,余下的人也都陆续撤了,当袅袅有点没吃够,准备用剩下的小龙虾教御厨怎么做,进灶间前跑到单承宴面前,骄傲地仰着脑袋。
“怎么样?这回信我了吧?”
单承宴嘴角上扬:“信。”一首都是信你的,只是不希望你出事。
单单一个字却无比坚定,当袅袅眉飞色舞道:“刚才都被他们抢光了,你也没吃够吧?一会儿我教完他们咱们接着吃点儿?”
“好。”
月色下,永寿宫偏殿的院子里,当袅袅满手红油,嘴角油光闪闪:“唉……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单承宴突然变戏法似的掏出青瓷瓶:"去年埋的桂花酿。"
微醺中她靠着他肩膀嘟囔:"要是能冰镇就好了..."
好的,我将按照您的要求对这段故事进行润色和扩展。以下是详细描写版本:
盛夏的蝉鸣声中,当袅袅蹲在后厨门槛上啃西瓜,红艳艳的汁水顺着指缝滴在青石板上。
檐角挂着的竹风铃被热风吹得东倒西歪,像极了此刻伙计们七嘴八舌的模样。
"听说了吗?昨儿夜里大内侍卫在护城河举着火把捉妖!"跑堂阿甲把汗巾甩在肩上,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今早御膳房后巷飘出来的香味,敢情是烧虫子驱邪呢!"
当袅袅噗嗤笑出声,西瓜籽黏在嘴角都顾不得擦。这些古人哪知道小龙虾的妙处?她脑海里浮现出现代夜市里红彤彤的麻辣小龙虾,手指不自觉在石板上划拉十三香的配方。
"掌柜的!"金多宝风风火火冲进来,靛青缎面外衫沾着油渍,脑门上的汗珠在阳光下亮晶晶的,"外头食客都在传宫里吃虫子的事,是真的假的?"
“真的啊。”当袅袅啃完一块西瓜,放下西瓜皮。
金多宝惊恐地瞪大双眼:“那你……”
“也吃了呀。”当袅袅拿起一块新的西瓜。
金多宝"嗷"地往后跳开,后腰撞在酸枝木桌角也顾不上疼,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狸奴。他抖着手指向当袅袅,青玉扳指在阳光下首晃眼:"你你你...真吃了那玩意儿?"
当袅袅慢条斯理啃完最后一口西瓜,红唇在瓜皮上印出整齐的月牙。她突然把瓜皮往金多宝面前一递:"尝尝?"
"使不得!"金多宝惨叫一声跌坐在藤椅上,震得旁边晾着的干辣椒簌簌往下掉。
他来回踱步,手忙脚乱要带当袅袅看郎中去,说话都哆嗦:“完了完了完了……你可曾哪里不舒服?我们先去看郎中!”
当袅袅甩开金多宝拽着她的手,收拾瓜皮:“前堂不用看了?”
金多宝此时哪里还管什么前堂:“都这时候了还管什么前堂啊!难道真是妖邪作祟?被蛊惑了?被附身了?”
"金掌柜好兴致啊。"单承宴的声音像块冰镇酸梅汤里的碎冰,惊得金多宝浑身一抖。
玄色麒麟纹箭袖扫过门槛,带进一缕薄荷香,当袅袅发现他今日束发的银冠上沾着片柳叶。
金多宝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扑过去:"二东家您快劝劝!大东家她..."话到半截突然噎住,他猛地捂住嘴,眼珠子在当袅袅和单承宴之间来回乱转。
单承宴眯起眼睛,空气突然变得比正午的柏油路还粘稠。当袅袅赶紧把金多宝拽到身后,指尖悄悄在他后腰拧了一把:"这位可是我的合伙人。"
"合伙人?"金多宝揉着腰小声嘀咕:"合着伙吃虫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瞪大眼睛:"等等!二东家您不会也..."
"昨日试了麻辣口味。"单承宴慢悠悠开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金多宝倒吸凉气的声音活像漏气的风箱。
当袅袅欢呼着蹦哒过去:"你怎么来啦?"
单承宴正欲开口,余光瞥到金多宝还在。
当袅袅笑笑:“没事儿,他知道我是郡主了。”
单承宴脸色忽的一沉:“你是不是轻易便可交付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