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秋心头一颤,俯身靠近:"别怕,慢慢说。“
“前几日奴婢去后花园折梅花,看见——看见夏荷姑娘和二少爷在假山后面——”
小桃脸红了,他们,他们做了夫妻才会做的事...夏荷姑娘还说...等除掉太太,她就能当上姨太太了……
宋晚秋如坠冰窖,原来如此,夏荷和白世豪有私情,所以两人联手要对付她和白知意!
“这事你还告诉过谁?”她急切的问,
小桃摇头:“没有,奴婢怕...把被灭口……”
宋晚秋握紧她的手,“好丫头这事到此为止,别再对任何人提起,等你病好了,我就调你来知景阁当差,免得有人对你不利。”
安抚小桃睡下后,宋晚秋匆匆回到主屋,将此事告诉了白知意,
白知意脸色阴沉的可怕,“果然如此,我就说白世豪今日为何频频插手商行事务,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
“现在怎么办?”宋晚秋忧心忡忡,“没有确凿证据,我们指认白世豪只会被反咬一口,”
白知意思索片刻,忽然冷笑,“既然他们想玩,我们就陪他们玩玩,”
他低声在宋晚秋耳边说了几句,宋晚秋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这……能行吗?”
“放心...”白知意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狐狸尾巴藏不了多久,”
三日后,白府传出消息——老夫人突然急症,昏迷不醒,府医束手无策,白知意连夜请了洋人大夫来看诊,
紫光阁内,白夫人面色铁青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二老爷和白世豪都来了,神色各异。
“父亲,”白知意沉痛地说;”洋大夫说母亲是中了毒,“
“什么?”白老爷大惊,“谁敢对夫人下毒?”
白知意目光扫过白世豪:“据下人说,近日只有夏荷近身伺候。"
白世豪脸色一变:“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夏荷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出入紫光阁再正常不过,”
“是吗?”白知意冷笑,忽然从袖中掏出一包东西,“那二弟能否解释,为何在夏荷房里搜出砒霜?”
白世豪猛地站起:“这你可问不着我。”
“都闭嘴!”白老爷怒喝一声,“知意,这事可有证据?”
“有。”宋晚秋从门外走进来,身后跟着脸色苍白的木桃:“木桃亲眼看见夏荷在老夫人的药里加了东西,”
木桃战战兢兢地跪下,“老爷明鉴,奴婢...奴婢确实看见了“”白世豪突然大笑:“笑话!一个丫鬟的话也能当证据?是不知道木桃是宋晚秋的人?”
“那这个呢?”白知意又拿出一封信,“夏荷写给二弟的情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他们的计划——毒害老夫人嫁祸给晚秋,逼我休妻!”
白世豪面如死灰,“这……这是伪造的!”
就在这时,床上的白夫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众人慌忙围上去,
“母亲,”白知意扶起白夫人,
白夫人虚弱的睁开眼,手指颤抖地指向白世豪:“孽障,你,你和那贱婢……”
原来白夫人早就醒了,洋大夫诊断后确认她只是吃了安眠的药物导致昏睡,并非中毒,
这一切都是白知意和宋晚秋设的局,为的就是引蛇出洞,
白世豪见事情败露,转身就要跑,却被守在门外的嘉定拦住。
白老爷气的浑身发抖,“把这个逆子换技能祠堂!等夫人痊愈再发落!至于夏荷……抓回来打三十棍,发卖了!”
一阵风波就此平息,事后查明,夏荷确实在宋晚秋的茶里下了砒霜,只是阴差阳错被小桃误喝了,而她对白夫人下的只是安神药,为了制造混乱,并非真要取人性命,
夜深人静,宋晚秋依偎在白知意怀里,仍心有余悸:“幸好发现的早,否则……”
白知意轻吻她的额头,“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宋晚秋抬眸望见她深情的眼眸,忽然觉得一起风雨都值得,她知道,前方的路或许还有更多荆棘,但只要与他携手,便无所畏惧。
叠翠阁内,
翠姨娘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的绣棚子滑落在裙边,窗户蝉鸣聒噪,
“姨娘,您这都睡了大半天了,要不要用些点心?“
冬菊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看见自家主子又睡着了,不由的皱起眉头,她弯腰捡起绣棚,上面那朵牡丹才绣了一半,
“嗯?”翠姨娘迷迷糊糊的
睁开眼,只觉得口干舌燥,“什么时辰了?"
“申时三刻了,”冬菊递上一杯温茶,“您这几日总是睡不醒,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翠姨娘摆摆手,抿口茶又躺回去:“人上了年纪,身子不爽利也是常事,我这肠胃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年入秋都闹这么一阵子,”
冬菊欲言又止,翠姨娘虽己有西十有三,但平日里最是注重保养,何曾像这几日这般萎靡不振?
“对了?”冬菊突然想起一事,“方才听前院的夏竹说夫人己经醒了,老爷少爷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
翠姨娘闻言总算睁大眼睛:“夫人病了?严重吗?”
“说是暑热攻心,需要静养,”冬菊压低声音,“按规矩姨娘该去侍疾的,不过通知不用去,还有夏荷被打了三十板子发卖了,”
“竟有此事?”翠姨娘惊讶的问道,随即又下来,“既然不用侍疾,也没说什么原因,就当不知道吧,”
翠姨娘撑着身子想做起来,却一阵头晕目眩又倒了回去,“我在睡会儿,等这阵困劲过去再过去看夫人,”
冬菊,"我的好姨娘您这哪是寻常的倦怠?您看您这脸色,白的跟纸似的,莫不是……“她意味深长的说,“有喜了?”
崔姨娘心头一跳,这个年纪……也不敢往下想。
冬菊焦急的说,“姨娘,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您这症状实在蹊跷。”
翠姨娘此时也觉察出些异样来,她抚着平坦的小腹,突然,突然想起上次月事似乎是三个月前的事了,这个念头一起,她顿时清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