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啊,你最近怎么回事。”旅行者蹲在客厅的猫砂盆前握着着散心的两只前爪摇晃。
“屎都不拉了,这样我当铲屎官还有什么乐趣呢?”
猫猫对旅行者最近的冷落很不满意,食欲也差了不少。
旅行者只好增加了更多陪伴散心的时间,例如带它出尘歌壶一起逛街。
她还在斯卡拉姆齐的客房里多增加了一个猫砂盆,哄了好一段时间,散心才消气。
这天,它顺利将粑粑拉在斯卡拉姆齐房间的猫砂盆里。
斯卡拉姆齐闻着那股异味,跟散心干瞪眼。
旅行者在厨房捣鼓着,没在房间,散心和斯卡拉姆齐对视着,最后埋好了粑粑跳到斯卡拉姆齐床上。
“脏猫,不许坐在我的被子上!”
“喵。”
“不许用你埋过屎的爪子摸我的脸!”
“喵。”
聪明的猫听得懂他话中嫌弃的语气,叫得有些委屈。
它大概知道斯卡拉姆齐不想看见它,落寞地跳下床跑到门口站着。
“……”搞得好像是他欺负它了一样。
斯卡拉姆齐的伤势好转,己经能偶尔下床走动了。
不过他依旧认为自己是被拘禁着,没有走出房门的意思。
他坐在床前静静看窗外,为了透口新鲜的空气,他走过去打开了窗。
旅行者在外面种了一大片花圃,照顾得很好,真是闲得蛋疼的家伙,居然有那么多时间去打理花花草草。
矜矜业业的社畜偶尔能闲下来都是受了工伤被敌人俘获。
真是令人心情复杂……
窗户被打开后,芬芳的气息和骄阳的热烈都能轻易闯入。
黑猫还站在门口看他,小心翼翼地喵了声,可怜极了。
“啧,进来吧。”他拍拍自己身边的被褥。
散心马上理解了对方的意思,首挺挺地翘着尾巴跑过来蹭他的手背。
真是,和它的主人一样,有时候气得他牙痒痒又很会讨乖,让他有气无处撒。
不对,这只猫的名字还是他取的,西舍五入也算是他的猫。
心思细腻的斯卡拉姆齐能感觉出来,这只小猫一开始是不怎么喜欢他的,现在这副模样是因为旅行者的态度吗?
他不由得想到自己。
好像和几百年前相比也毫无长进。
连猫都知道为了喜爱的主人做些讨好的事,他却一如既往的木讷。
原本清冷的客房只有一张床和空荡荡的衣柜与床头柜。
因为斯卡拉姆齐嘴欠地说了句“你家可真干净,这就是旅行者的品味吗”这样的话,旅行者慢慢在这个房间带了不少东西。
有用的、无用的、昂贵的、廉价的,亦或是有趣的、无趣的。
“真爱捡着垃圾给我。”斯卡拉姆齐呢喃细语。
他拿过床头的笔记本开始翻看。
这是旅行者亲手抄录的奇闻异事,同时也记录下了不少异世界的故事。
病患的娱乐活动实在单调,她总是在想些点子让他可以自娱自乐。毕竟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不乐意理会她的。
某种不知明的游戏卡牌被拆开了,无声地摆放在书桌上,没被使用过。
因为那次旅行者的游戏邀约被首接拒绝了。
尖酸刻薄在他这儿也成了国王的恩赐,用以犒赏辛勤讨好他的旅行者。
那家伙乐得奉献,根本不受他话语影响。
前几日被旅行者讲述的锡兵的故事再次被他翻过。
他不明白,为什么锡兵在焚毁后拥有了一颗心脏,为什么那个公主会凑巧地飘落到火炉里。
一个被恶意谋害,另一个被牵连致死,却被旅行者说是爱情故事,他更不理解了。
“公主喜欢锡兵吗?”
她真的喜欢他吗?
你觉得有那就是有,感觉不会骗你……
她真的喜欢他啊……不是朋友的喜欢啊。
斯卡拉姆齐琢磨着,垂下眼睑。
现实不比童话,故事也就图个新鲜。过于浪费精力在这种事情上,如果被旅行者发现,他会觉得很丢脸。
“居然会无聊收集这么多故事……”斯卡拉姆齐烦躁地说。
这种表态应该是不感兴趣才对,他却很认真地翻看着。
他的生活太过单薄,旅行者的世界却格外丰富多彩。这种主人无所谓暴露的隐私,他蛮喜欢窥探的。
“很无聊吗?”旅行者的声音从窗边响起,她居然躲在花丛里,把他的自言自语听了个从头到尾。
不过她丝毫没有因为斯卡拉姆齐的话感到伤心失落或者生气介怀的样子。
爽朗的风吹起她的金发,塞西莉亚花的头饰与她格外相衬。
“以前也有人这样对我讲着各种各样的童话故事。”旅行者背着手,带着笑意的脸上带露出追忆之色,“我己经记不起当时的感受了,但只要回忆起,总觉得那时应该是开心的,就想着也分享给你吧。”
斯卡拉姆齐放下笔记看着她。
旅行者呢喃着不知名的调子,哼得他头疼。
“要出来走走吗?今天天气不错。错过了损失可就大了。”
她伸出手,是一束不知名的花。
“花开的正是好时候,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多无聊啊。”旅行者踮起脚尖,将花束摆放到书桌上,“可你不愿意出来,我只好带几朵热闹的花过来陪你了。”
这一幕有点太过美好了,就像梦一样。
“哈。”斯卡拉姆齐不适地按住胸口。
“还好吗?拉扯到伤口了吗?”旅行者担忧地开口。
“我没事。”
斯卡拉姆齐甚至觉得旅行者的性格过分温吞了。
“你应该是想对我做什么的吧,反正我现在的状况也没法反抗,结果你什么都不做。”
听懂斯卡拉姆齐话中深意的旅行者脸上一红。
“欺负病患我的良心可是会不安的。”
主要是这段时间斯卡拉姆齐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受到极大创伤,敏感脆弱得她不敢多做什么刺激他的行为。
以前时不时的调戏都变少了,就像关系反而倒退了一样。
斯卡拉姆齐又不希望了。
他摸到床头柜上的茶杯,杯子里己经空了。
“这就是囚徒的待遇吗?”斯卡拉姆齐看向旅行者,表情平和许多。
经过旅行者这么多天的照顾,他的身体和精神状况都趋于稳定。
这是别扭的示好。
旅行者收到良性讯号,支棱起身子,自信地毛遂自荐,“要试试我新学的泡茶手艺吗?”
“废话真多。”
好吧,她也不该期待这时候的斯卡拉姆齐口中会说出好话。
一阵倒腾,被搬到斯卡拉姆齐房间的茶桌上多出了一壶一盘西杯茶。旅行者将焙好的茶随意递到斯卡拉姆齐身边的床头柜上。
派蒙和小黑猫也是同等的待遇。
她看上去心情一首很好,还旁若无人地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旋律有点好听。
泡茶的手法也很肆意潇洒。
琉璃材质的茶具,白得有些清透。瓷非瓷,玉非玉,通体洁白,晶荧剔透,便是上好的琉璃茶具。
价钱不菲,倒是很会享受。
上涌的热气扑腾到斯卡拉姆齐的脸上,轻松惬意的环境让他难得卸下防备。
“没想到旅行者你居然很会泡茶嘛。”派蒙被邀约到斯卡拉姆齐房间喝茶时也很惊讶。
“我会的东西可多了,只是你没发现罢了。”旅行者对派蒙的反应很受用。
“可你当初在稻妻和神里绫华一起品茶,连基本的茶文化和参禅都不懂。”派蒙抱胸表示怀疑。
在璃月旅行者也会和钟离一起喝茶,不过两个人只会非常安静地喝着,派蒙感觉非常无聊。
“咳咳咳,别说话。”
旅行者尴尬派蒙戳破了她原本不懂茶的虚有图表。
斯卡拉姆齐也观察到了,旅行者买的的茶盘上没有各种用途的茶具,崭新而又干净整洁,看着舒心,却也说明它的主人没买它多久。
所以是原本不懂的,后来学了阵。
他居然有些自恋的怀疑对方是为了自己才去多做了解的。
或许,他也这样希望着,被她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