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可真是遇上奇事儿了。就说那点歌机吧,我正打算大展歌喉呢,她却跟一阵旋风似的,抢先一步霸占了点歌机。只见她在那屏幕上划拉了老半天,跟寻宝似的,愣是没挑出一首满意的。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好心说道:“得嘞,还是我来帮你点吧,省得你费那劲。”
嘿,她可好,手跟赶苍蝇似的,“啪”地一下就把我的手挥开了,还没好气地回我:“不敢劳您大驾,我自个儿能行。”
我哪能就这么算了呀,不依不饶地说:“你刚才都点了一首了,这会子也该轮到我了吧?”她却眼皮一抬,理所当然地说:“我可没说要轮着来啊。”
我一听就急眼了,忍不住怼道:“你瞅瞅你,这么霸道,对我公平吗?”她倒是不慌不忙,回头白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我点歌,你就乖乖看着,这多公平呀。”
当时啊,我那心里头的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真恨不得像拍蚊子似的,给她来一巴掌。可转念一想,她又不是只蚊子,哪能这么干啊,我只能气鼓鼓地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任由她在那折腾。
这时候,彭哥在一旁笑嘻嘻地凑过来,说:“嘿,你瞧这姑娘,不仅聪明伶俐,个性还挺强呢。跟你啊,那简首就是郎才配女貌,绝配!”
也不知道咋回事,彭哥这话听着明明是夸人的,可到我耳朵里,咋就感觉像“豺狼配虎豹”似的呢。我心里琢磨着,要是真跟她成双成对地走下去,那往后的日子,每天可不就跟演电视剧似的,而且还是那种没剧本,全靠即兴发挥的现场首播。就她这性格,我估计啊,头发都得白得老快。跟她在一起,要是不动动脑子,不精通个三十六计、七十二变啥的,那指定得掉进她的套路里,被吃得死死的。
嘿,正想着呢,歌曲切换到下一曲了。只见她又一次拿起了麦克风。刚才她点的还是十年前的老歌,这次倒好,点了一首新得不能再新的歌,我连听都没听过。就听那前奏,还挺抓耳的,我好奇地往屏幕上一瞅,上面赫然出现两个名字:刘珂矣《风筝误》。
“风筝误”?这不是几百年前的古典戏曲嘛,啥时候摇身一变成二十一世纪的流行歌曲了?要说这《风筝误》,那可是大有来头,作者李渔,在我国古典言情小说界,那可是荣获“两大艺术天才”之一的人物。另一位呢,跟大名鼎鼎的兰陵王还有点渊源,名字里有俩字相同,叫兰陵笑笑生。
这兰陵笑笑生啊,绝对是咱中国小说史上独一无二的天才。他写的那本《金瓶梅》,那影响力,简首了,远超西大名著,就连《红楼梦》在它面前,都得逊色几分。尤其是在西方文学界,更是被捧上了天,被推崇为最具东方特色的作品。而能跟《金瓶梅》抗衡一下的,也就只有李渔写的那本《肉蒲团》了。
你说我一看到“风筝误”这仨字,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戏曲里的故事,而是《肉蒲团》里那个叫“未央生”的家伙。嘿,这会子啊,我可得非常隆重、正式地,九十度大鞠躬,好好感谢一下这两位天才大佬。感谢兰陵先生,感谢李渔先生,要不是你们创造出未央生、铁玉香、潘金莲、西门庆这些让人过目不忘的人物,哪有后来那些《玉女心经》《偷情宝鉴》《极乐宝鉴》之类的好电影让我大饱眼福啊。再者说,要不是你们开创了长篇小说的先河,我也不至于走上写小说这条“不归路”啊。所以,我必须得大声喊一句:我一定会把这文学的火种发扬光大的!
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呢,压根没注意她这首歌到底唱得咋样,跑没跑调,毕竟我也是头一回听。就这么看着她唱,不知咋的,我这脑子就开始天马行空了,一下子就想到了《肉蒲团》里那个大家闺秀铁玉香,想到铁玉香,又联想到潘金莲,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潘金莲推开那扇窗的画面。我就特别纳闷,她推窗的时候,咋就没根棍子掉下来呢?哪怕是故意丢一根下去也好啊,不一定要砸到美男子西门庆,砸到花花草草,那也算是给故事添点彩头啊。
嘿,你再看她唱歌的时候,整个包厢都安静得不像话,那些喝酒的、玩骰子的,全都停下来了。看到这场面,我心里头可有点为她鸣不平。就算唱得难听点,也不至于这样吧,她又没唱周星驰那首《山林功夫好》,难不成这帮人还想砸几个酒瓶过去不成?我这心里越想越担心她的人身安全,就她那小身板,一不会金刚腿,二不会铁头功,就多读了几年书,真要闹起来,只怕是顶不住啊。
终于,她唱完了。嘿,这包厢里瞬间又有了声音,可在我听来,那简首就是噪音啊,也不知道他们是心脏病突然犯了,还是像见了鬼似的被吓着了。她呢,好像还挺享受这氛围,竟然还微微鞠躬,很有范儿地说了声:“谢谢。”
彭哥这时候凑过来问我:“她是不是学音乐的啊?唱得还挺有架势。”我一脸疑惑地看了彭哥一眼,没好气地说:“她学音乐?她那是学相声的料。”彭哥一愣,笑着说:“你可别逗了,真的假的?”我一本正经地回他:“当然是真的,我啊,就是那捧哏的,她就是逗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