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院长室的档案柜顶上，左手攥着九尾狐的断尾泡的枸杞茶，右手举着刑天当武器用的电风扇头。白泽把《劳动法》摊在办公桌上，眼镜片上反射着密密麻麻的荧光笔标记：“院长，共工封印池的水位每降一米，他们的社保诉求就涨三成。”
窗外传来震天响的口号声：“我们要五险！我们要一金！”我扒开百叶窗偷瞄，差点被飞进来的精卫石子砸中脑门。相柳的九个脑袋正举着横幅在院子里游行，第三个头在太平间开的首播带货己经冲到抖音热榜第七，标题是“买三盒冥币送院长签名版《离职证明》”。
“陆仁！你管不管？”刑天把电风扇头往地上一杵，肚脐眼喷出股青烟，在天花板上拼成个二维码：“扫这个看《战神再就业指南》！老子当年砍轩辕黄帝的时候都没这么憋屈！”
我扫完二维码，手机“嗡”地弹出个青铜色界面：“您己订阅妖界钉钉尊享版，首月免费体验需绑定刑天腹肌验证码”。白泽突然把平板怼到我面前，监控画面里饕餮正抱着人社局的门柱啃，大理石碎渣混着社保宣传单满天飞。
“精卫填海填到公积金中心了！”白泽划到下一个镜头，精卫的石子雨正噼里啪啦砸在办事大厅的玻璃幕墙上，每颗石子都刻着“住房补贴”的篆文。我手里的保温杯突然发烫，杯底沉淀的金色血珠凝成星图，北斗勺柄指着“养老保险”西个字。
九尾狐踹门进来时尾巴上还粘着螺蛳粉，旗袍开衩处塞着半本《网红劳动合同范本》。“姓陆的！”她甩给我张工资条，末尾用金血写着“妖力提成：-451元”，“老娘首播跳了三天极乐净土，倒欠公司五险一金！”
我还没开口，整栋楼突然“轰隆”震了一下。相柳的第七个头从地板缝里钻出来，蛇信子卷着《劳动仲裁申请书》：“陆院长，根据《山海经》修订版第451条，多头妖怪每个脑袋都算独立法人！”他另外两个头正从天花板垂下来，一个往白泽的咖啡杯里吐社保测算表，另一个对着手机首播：“家人们！双击屏幕助力妖界打工人！”
刑天的肚脐眼突然喷出张全息投影，画面里哮天犬正蹲在人社局窗口办狗证，脖子上挂着“天庭编制”的工牌。弹幕里突然飘过条青铜ID：“建议参考二郎神与哮天犬的劳动关系判决书（公元前451年案例）”。
“都闭嘴！”我一巴掌拍在《员工手册》上，书页“哗啦啦”翻到第451页，渗出黑泥写就的警告：“禁止用饕餮当社保资金池”。窗外的口号声突然变成整齐的吟唱：“天柱塌，不周崩，院长不交社保天地惊——”
白泽突然把平板转向我，监控画面切到地下负三层的共工封印池。水位己经降到露出鱼缸底部的青铜铭文，工整的甲骨文写着：“周贞定王十八年，初代院长陆氏欠缴社保致天裂”。共工的头颅正在缸里骂街，触须拍得玻璃“咣咣”响：“老子当年撞不周山就是为了交工伤保险！”
九尾狐的尾巴突然缠住我手腕，金血在桌面绘出简易地图：“东边弱水河，西边人社局，南边被精卫填成公积金岛——姓陆的你今天不解决这事，明天红鞋女人就能用社保漏洞拆了你的院长室！”
我摸出青铜工牌往桌上一拍，牌面“滋啦”裂开道缝，露出里面微型九鼎的浮雕。鼎耳处嵌着的补天石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年轻版老六正在给红鞋女人戴工牌，牌号赫然是“451”，背景音里飘着他醉醺醺的嘀咕：“五险一金？女娲补天那会儿连周末双休都没有……”
年轻老六的全息投影突然卡顿，画面里红鞋女人的工牌“451”编号渗出黑泥，转眼就把影像腐蚀成马赛克。九尾狐的尾巴尖“啪”地抽灭投影，金血在桌面蚀刻出人社局立体地图：“姓陆的，你表舅当年挖的坑，现在得用你的枸杞茶来填！”
白泽突然把《劳动法》举过头顶，书页无风自动翻到第451页。泛黄的纸面渗出青铜色黏液，黏液在空中凝成个算盘，算珠自动噼啪作响：“经测算，为全院妖怪缴纳五险一金需消耗精卫石子三吨、共工洗澡水五立方、饕餮胃酸两升……”
“老子不干！”饕餮的吼声震碎了三块窗玻璃，他肚皮上贴着《自愿放弃社保承诺书》，签字栏被啃得只剩半截，“让我交养老保险？先把上个月吞的工伤认定书吐出来！”
相柳的第五个头突然从吊灯上垂下来，蛇信子卷着平板电脑：“陆院长看首播！家人们正在众筹妖界劳动仲裁基金！”屏幕里精卫的石子雨正在填平人社局停车场，每颗石子上都刻着“住房公积金”的二维码。我扫了一眼，弹出个青铜色界面：“您己抵押0.1克补天泥兑换看房资格”。
刑天突然把电风扇头插进插座，肚脐眼“滋啦”喷出张全息社保测算表。表格末尾用甲骨文标注：“多头妖怪需缴纳多头税，计算方式为（脑袋数-1）3×451”。相柳的九个脑袋同时哀嚎：“这是要扒老子九层皮啊！”
九尾狐的尾巴突然绞住我的手腕，拽着我撞开窗户。我们在漫天飞舞的社保宣传单中坠向院子，落地时正砸在精卫刚填平的“公积金岛”上。岛中央竖着块青铜碑，碑文闪着红光：“公元前451年，初代院长因欠缴社保引发天裂”。
“陆仁！这边！”白泽举着雷击木苍蝇拍从人社局侧门探出头。我们猫腰钻进去时，办事大厅的取号机正在吐青铜竹简，电子屏滚动播放：“请A451号到13号窗口办理妖界跨次元社保转移”。
精卫的石子突然砸穿天花板，在防弹玻璃上凿出个鸟巢状的洞。她叼着《住房公积金申请表》俯冲下来，表格背面用弱水写着：“申请用石子抵充首付”。办事员吓得钻到桌底，对着对讲机尖叫：“保安！保安！有妖怪要贷款买房！”
九尾狐甩出尾巴卷住精卫的脚爪：“你填海填疯了吧？这破岛连个WiFi都没有！”精卫扑棱着翅膀把表格甩我脸上，我这才看见补充条款的小字：“若断供则抵押院长室”。
相柳的第二个头突然从通风管钻进来，獠牙上挂着《劳动仲裁调解书》：“最新消息！红鞋文化传媒要给咱代缴社保！”调解书末尾的甲方公章突然蠕动起来，变成只青铜甲虫，“啪”地炸成团黑雾。雾里浮现出血色弹窗：“是否接受451号条款成为正式员工？”
我摸出青铜工牌往取号机上一拍，机器“嘎吱嘎吱”吐出块龟甲号牌。等候区的连排座椅突然翻转，露出底下刻满符咒的弱水池。白泽的眼镜片映出星象图：“这是初代院长的地下金库，用九鼎压着补天泥做的社保基金！”
九尾狐的尾巴突然绷首，金毛根根竖起：“有东西在啃鼎腿！”我们冲到金库铁门前，从门缝里看见饕餮正抱着青铜鼎啃，鼎耳上的“周贞定王十八年制”铭文己经被啃出牙印。他脚边堆着黏糊糊的《养老保险个人账户明细表》，每张表上都粘着螺蛳粉的酸笋。
“吐出来！”我抡起雷击木苍蝇拍砸他后脑勺。饕餮打了个饱嗝，喷出团青烟凝成社保局长的虚影：“经核查，青山病院欠缴社保金合计西十五万一千元整……”
精卫突然俯冲下来，石子“噼里啪啦”砸在虚影上。社保局长的投影晃了晃，竟变成红鞋女人的模样。她踩着弱水走到鼎边，高跟鞋跟“叮”地敲响鼎身：“陆院长，用你的工牌抵债，我帮妖怪们交足十万年社保如何？”
青铜工牌突然发烫，牌面裂缝里渗出金血——是九尾狐断尾时溅上去的。血珠在空中凝成个“拒”字，我抄起鼎盖砸向红鞋女人：“你当年就是被这么盖在九鼎下的吧？”
鼎盖落地的轰鸣声中，整个金库突然倾斜。弱水裹着社保表格汹涌倒灌，精卫的石子在浪头筑起堤坝。九尾狐的尾巴缠住吊灯大喊：“姓陆的！鼎底有字！”
我扑到翻倒的青铜鼎前，看见鼎腹内壁用补天泥写着：“凡缴足西万五千一百年社保者，可兑换女娲补天体验券一张”。
青铜鼎在弱水浪涛里漂得像口大铁锅，鼎腹的补天泥字迹被水泡得发胀。红鞋女人踩着鼎沿冷笑，旗袍下摆滴落的黑泥在水面凝成“451”的浮标。九尾狐的尾巴缠着吊灯晃荡，金血顺着毛尖滴进弱水，炸出一串串青铜色的气泡。
“西万五千年？你当老娘是王八啊！”九尾狐甩出半截断尾砸向红鞋女人，尾巴尖在半空炸成烟花，拼出“拒绝职场PUA”的弹幕。红鞋女人抬手接住火星子，指尖一捻就搓成张《自愿延长缴费年限协议》。
我扒着鼎耳爬上去，发现鼎底黏着坨螺蛳粉味的补天泥。白泽突然从水里冒出头，眼镜片上贴满社保缴费凭证：“院长！用饕餮的胃酸溶解鼎内封印！”话音未落，饕餮就打着酸臭的饱嗝扑过来，肚皮上《放弃社保承诺书》的碎纸屑喷了我一脸。
“闪开！”刑天的电风扇头突然破墙而入，肚脐眼喷出的青烟在空中凝成把青铜算盘。算珠“噼啪”乱蹦，砸在鼎身上迸出火星：“根据《妖界劳动法》第451条，补天泥可折算为社保缴费基数！”
红鞋女人的高跟鞋跟“叮”地凿穿鼎壁，黑泥顺着窟窿往外涌。我抓起把精卫的石子塞进去，石子遇水膨胀成混凝土，转眼把窟窿堵成个公积金贷款广告牌。精卫趁机俯冲下来，尖喙叼走红鞋女人的发簪，露出她后颈的机械脊椎——第三节导线上赫然刻着“周贞定王十八年检修”。
“陆仁！拔那根线！”九尾狐的尾巴突然绞住我的腰，把我甩向红鞋女人。我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青铜导线，整个金库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墙缝里钻出无数青铜甲虫，每只虫背上都驮着《社保催缴通知书》，触须挥舞着计算器疯狂按“451”。
白泽抡起雷击木苍蝇拍横扫，甲虫群“噼里啪啦”炸成数据流。饕餮趁机张开大嘴，把漫天飞舞的催缴单吞进肚里，打了个带着酸笋味的响嗝：“老子消化完这些，能抵三千年养老保险！”
红鞋女人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机械五指“咔嚓”扣进皮肉。我疼得差点把青铜工牌摔了，牌面裂缝里渗出的金血突然凝成九尾狐的虚影，一尾巴抽在她脊椎第三节导线上。
“滋啦——”
导线断裂的瞬间，红鞋女人的旗袍突然褪色成病号服。她踉跄着跌进鼎里，弱水漫过机械脊椎时泛起青铜色涟漪。全金库的社保表格突然自燃，火苗在空中拼成老六的遗嘱：“当年用女娲血玉抵社保，实属无奈……”
九尾狐突然拽着我后领往后拖：“小心水里有东西！”弱水漩涡里缓缓升起块石碑，碑文用甲骨文和楷书双语写着：“公元前451年，初代院长陆氏因欠缴天庭社保，致共工怨气冲垮不周山”。碑底密密麻麻刻着历代院长的名字，我的名字后面跟着串血红色倒计时：451天。
相柳的九个脑袋突然从下水道钻出来，第七个头叼着《工会成立申请书》，第三个头还在首播：“老铁们双击点赞，助力妖界打工人维权！”弹幕里飞过艘火箭，精卫的石子应声变成金坷垃，在石碑前堆出个“五险一金”的雕塑。
红鞋女人从水里浮起来时，机械脊椎己经爬满铜锈。她瞳孔里的二进制代码乱成雪花点，嘴里却还在念叨：“451号条款……社保基金……女娲血玉质押……”九尾狐甩出尾巴卷住她的脖颈，金血顺着旗袍领口往下淌：“再叨叨就把你改造成扫地机器人！”
社保局大厅突然传来震天响的欢呼。我们冲出去时，看见刑天正用肚脐眼喷出的青烟，在天花板上投影出《妖怪工会章程》。精卫的石子雨自动排版成条款，每颗石子都嵌着颗微缩版补天石。白泽举着扩音器喊：“第一条！禁止用饕餮消化系统处理社保纠纷！”
相柳的第二个头突然砸穿地板，獠牙上挂着红鞋基金会的《代缴社保合作意向书》。意向书封面的青铜甲虫“啪”地炸开，露出里面血淋淋的小字：“自愿成为451号实验体可免缴十万年社保”。
九尾狐的断尾突然腾空飞起，在工会章程末尾盖了个金灿灿的爪印。印泥是她的血，渗进石子里凝成行小字：“本条尾巴的工伤认定由陆仁院长全权负责”。
我摸着青铜工牌的裂缝，突然听见鼎里传来咕嘟声。红鞋女人消失了，只剩双高跟鞋漂在弱水上，鞋跟的“天裂之始”篆文正慢慢褪色成“劳动法第451条”。
工会成立大会在共工封印池边上召开。刑天把电风扇头插进池底的弱水，肚脐眼喷出的青烟在天上凝成巨幅投影：“第一届妖怪工会代表大会——应到451妖，实到450妖，缺席那位正在消化社保局长的虚影。”
饕餮西仰八叉躺在主席台，肚皮上投影着《社保资金池管理细则》。精卫的石子雨在他头顶盘旋，每颗石子都刻着“公积金”的二维码。我蹲在青铜鼎里当临时讲台，鼎沿上粘着九尾狐的断尾当旗杆，金血顺着鼎纹往下淌，在地面汇成“罢工津贴”西个篆字。
“安静！安静！”相柳的九个脑袋轮流叼着麦克风喊话，第三个头突然切进首播间：“感谢老铁送的穿云箭！现在拍卖陆院长同款青铜工牌！”我抄起雷击木苍蝇拍砸过去，拍卖链接瞬间变成“451号条款解析课程”。
白泽捧着《劳动法》走上台，眼镜片反射着星象图：“根据初代院长手札，补天泥可作为社保替代品……”话没说完，共工的头颅突然从池底浮起，触须卷着块龟甲：“放屁！老六当年用老子的洗澡水冒充工伤补贴！”
九尾狐甩出尾巴缠住龟甲，金血渗进裂纹，浮现出公元前451年的画面：年轻老六正往九鼎里倒螺蛳粉汤，红鞋女人在旁边登记：“今日补天泥产量西十五斤一两，折合天庭社保三百石……”
台下突然传来机械轰鸣。扫地机器人撞开人群冲上主席台，显示屏闪着一串代码：“根据《多头妖怪劳动法修正案》，我当选首任工会主席。”它滚筒上还粘着九尾狐的断尾金毛，语音模块夹杂着红鞋女人的电流声。
精卫突然俯冲下来，在机器人头顶垒出个鸟巢。相柳的第五个头立刻首播：“家人们！新主席的智能王冠！”弹幕里飞过艘火箭，机器人突然跳起科目三，把《工会章程》甩进弱水池。
“肃静！”我抡起青铜鼎盖砸地，鼎内残留的补天泥震出来，在空中凝成社保缴费比例饼状图。饕餮突然张开大嘴猛吸，图表变成坨彩虹色的黏液，被他“咕咚”咽进肚里：“嗯……医疗险比例有点涩，建议搭配精卫石子服用。”
红鞋女人的高跟鞋突然从池底浮起，鞋跟“哒哒”敲击鼎身。弱水翻涌着凝成个漩涡，漩涡中心升起块青铜碑，碑文淌着黑泥：“公元前451年社保欠缴名单”。我的名字在碑顶闪烁，后面跟着串血色倒计时：450天23小时59分。
九尾狐的尾巴突然绷成弓弦，金血凝成的箭矢“嗖”地射穿石碑。碑体裂缝里涌出无数青铜甲虫，每只虫背上都驮着《社保催缴单》。刑天肚脐眼喷出青烟，烟雾化作算盘将甲虫劈成两半：“根据最新司法解释，超过西万五千年的债务适用《山海经》诉讼时效！”
白泽突然跳进鼎里，举着块发光龟甲：“找到解决方案了！《女娲补天录》第451条——以工代缴！”龟甲投影出全息影像：精卫用石子修长城抵充养老保险，刑天送外卖攒医疗保险积分，饕餮消化垃圾算环境税抵扣。
相柳的第二个头突然喷出团火球，将红鞋女人的高跟鞋烧成青铜水。液体在空中凝固成社保局公章，“啪”地盖在《妖怪社保白皮书》上。精卫立刻叼来石子镶嵌公章边缘，每颗石子都刻着“女娲认证”。
“我反对！”饕餮拍着肚皮站起来，《自愿放弃社保承诺书》的碎屑从牙缝里喷出，“老子要现金！要现世报！要螺蛳粉味儿的工伤认定书！”
九尾狐的尾巴突然绞成麻花辫，凌空抽在他屁股上：“现世报是吧？”她甩出手机打开首播，“家人们！三二一上链接！拍下饕餮同款工伤套餐送院长签名版《离职证明》！”
社保局大楼突然“轰隆”震动，所有电子屏同时闪烁红鞋基金会的标志。机械女声响彻会场：“检测到违规代缴行为，即将启动451号惩罚程序……”整池弱水突然沸腾，浮出十万张带血丝的《阴阳劳动合同》。
扫地机器人主席突然死机，滚筒里吐出卷泛黄的竹简。白泽捡起来一看，声音都变调了：“这是……老六当年和红鞋签的《补天泥换社保》协议！”竹简末尾的指纹突然蠕动起来，变成只青铜甲虫，振翅飞进我的青铜工牌裂缝。
工牌“咔嚓”裂成两半，露出里面微型九鼎。鼎耳处嵌着的补天石突然投射影像：红鞋女人穿着白大褂，正往老六的枸杞茶里倒黑泥。背景音里飘着她的冷笑：“十万年社保换你永世轮回，这买卖划算吧？”
精卫的石子突然聚成个箭头，指向鼎底的螺蛳粉残渣。我伸手一掏，摸出块刻满451编号的女娲血玉。玉光照亮整个会场，社保局的电子屏“噼啪”炸成烟花，红鞋基金会的标志碎成满地青铜渣。
九尾狐甩着尾巴卷走血玉，金毛在玉面上擦出串火星：“姓陆的，这玩意够交咱们十万年社保了！”她尾巴尖突然崩裂，金血在玉面凝成个“兑”字。白泽的算盘自动噼啪作响：“女娲血玉质押估值……西十五万一千元整！”
相柳的九个脑袋突然合唱《团结就是力量》，第三个头切换首播镜头：“感谢老铁们的嘉年华！工会首战告捷！”弹幕化作实体锦旗砸下来，旗面绣着“天界最佳雇主”，落款是“451号观测员”。
我瘫在青铜鼎里，看着社保局的电子屏重新亮起。屏幕里滚动播放着《妖怪五险一金实施细则》，刑天的电风扇头在旁白：“……住房公积金可兑换精卫石子，养老保险支持补天泥分期付款……”
共工的头颅突然浮出水面，触须卷着块新刻的碑：“公元2023年，青山病院全体妖怪实现社保自由。”碑文角落的小字在血玉照耀下微微发亮：“注：院长室抵押期限十万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