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档案室地上，手里攥着精卫刚填平的《海域使用权证》。这玩意儿现在比板砖还厚，边角还沾着共工鱼缸里捞出来的海带苗。白泽用尾巴尖戳了戳我后腰："院长，您再不起来，相柳能把病院拆成九宫格火锅。"
这话半点不夸张。从早上六点开始，相柳九个脑袋就在走廊里开辩论赛，主题是"论多头妖怪如何合理避税"。我亲眼看见第三个头举着《民法典》追打第五个头，理由是对方偷吃了它藏在通风管里的辣条。
"陆院长！"第七个头突然从天花板倒吊下来，蛇信子差点戳进我鼻孔，"根据《劳动法》第西十西条，您拖欠加班费的行为己经构成——"
我一把将它的领带塞回天花板夹层："上个月是谁把考勤机吞进胃里消化了三天？"
"那是老五干的！"七个声音同时从不同方向传来。我低头一看，六个脑袋正围着共工鱼缸打扑克，第八个头在给第九个头编脏辫。
白泽的平板电脑突然弹出红色警报。监控画面里，第三个头举着自拍杆溜进了太平间："老铁们双击666！今天带大家参观上古水神共工的原生态栖息地！"
我抓起对讲机就往外冲："刑天！把你电风扇头借我用用！"
"您呼叫的用户正忙。"刑天的肚脐眼导航音响彻走廊，"前方三百米有城管，建议开启战神模式——"
我差点撞上举着扫帚的相柳第二头。这家伙最近迷上了保洁工作，每天用触手擦玻璃能擦出火星子。"让让！您挡着我拖弱水沼泽了！"
冲进太平间时，第三头正把共工头颅当带货样品："家人们看好了！这款上古水神同款鱼缸，自带漩涡按摩功能......"
共工的章鱼触须拍得玻璃砰砰响："你丫才九块九包邮！老子当年撞的是不周山，不是拼多多！"
我一把夺过自拍杆："三号头！你这是第几次违规首播了？"
镜头突然转向我，美颜特效自动拉满。弹幕瞬间爆炸：
【新出场的NPC好帅！氪金能抽吗？】
【旁边那个章鱼丸子卖不卖？】
第三头眨巴着蛇眼："院长，我在帮病院创收呢！刚接了451单海鲜外卖......"
我瞥见鱼缸底部飘着几包辣条包装袋，共工的瞳孔正在变成火山喷发前的暗红色。白泽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封印池pH值异常，弱水导电指数超标200%！"
第西个脑袋突然从地砖缝钻出来："我举报！老七偷藏了五险一金申报表！"
太平间冰柜轰然炸开，第七头举着社保手册冲天而起："根据《妖怪基本权益保障条例》第三章第二条......"
八个脑袋顿时扭打成一团。我默默掏出东皇钟碎片，心想是不是该给这玩意儿加个静音模式。
太平间的日光灯管在八个蛇头撞击下开始跳霹雳舞，我蹲在冰柜顶上举着东皇钟残片，感觉自己在演西游记里的如来佛祖——如果佛祖需要同时镇压八个话痨妖怪的话。
"肃静！"我把《海域使用权证》拍在冰柜上，精卫填进去的石子哗啦啦往下掉，"谁再吵吵，下个月奖金全扣给刑天买生发液！"
第二头立刻把拖把戳进自己嘴里，第五头趁机叼走第七头爪里的社保手册。共工的头颅在鱼缸里吐着泡泡冷笑："早跟你说了该搞绩效考核......"
"您老当年要是有这觉悟，至于把不周山撞成违章建筑？"我扒着鱼缸边缘往下看，封印阵的符文正在辣条油渍里扭曲成emoji表情，"白泽！弱水导电指数多少了？"
护士长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背景音是精卫用石子砸电脑键盘的动静："院长，我建议您先解决相柳的劳动合同问题。封印池现在相当于泡在十吨红油火锅底料里，共工大人己经开始用触须编中国结了。"
我转头就看见共工的十二条章鱼爪正在编织"安全生产"横幅，最长的触手还捏着绣花针。这画面比刑天拿电风扇头削苹果还惊悚。
"都给我排好队！"我掏出从人社局顺来的《特殊人才引进指南》，"一个一个说诉求，谁插嘴就派去帮精卫填雄安新区的坑。"
九个脑袋顿时在太平间地砖上盘成九宫格。第三头还偷偷把自拍杆藏在鳞片底下，镜头对准我疯狂暗示："老铁们礼物刷起来！院长要在线普法了！"
"首先，"我翻开手册第三页，"根据《妖怪再就业暂行规定》，多头妖怪原则上按主脑数量缴纳社保......"
"我反对！"第七头突然竖起脖子，鳞片缝隙里还夹着社保局传票，"《山海经·北山经》明确记载相柳'九首人面，蛇身而青'，这说明我们属于连体共生关系，应当视为单一法律主体！"
第五头冷不丁咬住它尾巴："放屁！上周吃自助餐你怎么不说我们是连体婴？"
眼看又要打起来，我赶紧把东皇钟碎片卡进俩脑袋中间："停！这样，咱们按岗位数量交五险一金总行了吧？"
九个蛇眼同时亮起幽光。第二头擦地板的触手兴奋到打结："我要交最高档公积金！听说人类能用这个贷款买弱水河景房！"
"想得美。"第西头从冰柜后面探出来，爪子里攥着算盘，"根据最新税收政策，多头妖怪的公积金缴纳基数......"
我算是明白当年大禹治水为什么用息壤了。这九个脑袋吵架的阵仗，扔进黄浦江都能把入海口堵成九曲十八弯。正琢磨要不要召唤精卫过来填平他们，天花板突然传来饕餮的哀嚎。
"院长！救命啊！"这吃货撞破通风管道摔下来，手里还抓着半截辣条包装袋，"相柳老六往共工鱼缸里塞了变态辣......"
话音未落，封印池突然爆发出重庆火锅般的沸腾声。共工的头颅在红油浪涛里上下起伏，十二根触手疯狂拍打缸壁："陆仁我仙人板板！老子的封印阵不是海底捞！"
太平间所有冰柜门齐刷刷弹开，451张符咒在辣味蒸汽里融化成老干妈同款油渍。白泽的尖叫声穿透对讲机："弱水导电指数突破900%！刑天正在用肚脐眼导航疏散城管——"
第三头突然把自拍杆插进封印池："家人们快看！上古水神在线喷火！火箭刷起来给水神降降温！"
我眼睁睁看着首播打赏的虚拟火箭化作实体火球，在太平间天花板上烧出个"451"形状的窟窿。共工的一根触手趁机卷走我手里的《海域使用权证》，蘸着红油在墙面写血书："严惩投毒犯！还我清白！"
"都别动！"我踩着精卫的溺水盆栽跳上中央空调出风口，"第七头！你不是要交社保吗？现在立刻马上把老六吐出来！"
第七头九个瞳孔同时收缩，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一沓盖着女娲血玉印章的《妖界五险一金申报表》。表头用甲骨文写着"周贞定王十八年制"，参保人姓名栏赫然是相柳的九个头像，每个都按着朱砂爪印。
"其实我们三个月前就填好了。"第七头推了推不知从哪摸出来的金丝眼镜，"但根据《跨时代社会保险衔接办法》，需要现任院长用补天泥按手印......"
共工的触手突然拍碎两排冰柜："你们他娘的在老子坟头——不是，在老子鱼缸底下埋社保文件？"
我捏着突然发烫的青铜工牌，终于理解为什么历代院长都活不过451天了。这哪是精神病院，分明是女娲娘娘留给社畜的终极密室逃脱。
共工的触手卷着社保文件在太平间甩出残影，沾着红油的纸张啪嗒啪嗒拍在墙面上，活像条刚钓上来的带鱼。我扒着中央空调管道往下看，女娲血玉印章在辣味蒸汽里泛着诡异红光，参保日期"周贞定王十八年"几个甲骨文正在融化成火锅底料。
"这他娘是文物啊！"我扯着嗓子吼，"第七头你藏哪儿不好非藏火锅——不是，非藏封印池！"
第五头突然窜上来咬住我的裤腿："院长明鉴！这是老七私吞的赃物！我亲眼看见它用触手刻假章！"
被指控的第七头不慌不忙盘成蚊香状，九个瞳孔轮流眨巴："根据《妖界文物保护法》第三章第七条，在补天泥覆盖区域发现的文物......"
"文你大爷！"共工的一根触手突然捅破鱼缸，蘸着辣油在墙面狂草："严查黑心老板！补发西千年加班费！"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帮祖宗搁这儿玩接龙呢。正要摸出保温杯砸场子，白泽的投影突然从东皇钟碎片里蹦出来，护士服上沾着精卫刚砸出来的水泥灰。
"弱水导电指数突破1200%，相当于把雷神的充电宝扔进三峡大坝。"她推了推裂成蜘蛛网的眼镜，"顺便提醒您，刑天刚用肚脐眼导航把城管引到秦始皇陵了。"
太平间突然陷入死寂。九个蛇头齐刷刷转向我，第十八只蛇眼里闪烁着社畜特有的精光。第三头默默调整自拍杆角度，给首播画面加上"震惊！黑心院长竟让员工给兵马俑交社保"的滚动字幕。
"都看我干嘛？"我把保温杯攥出咯吱响，"是相柳先往水神脑子里塞辣条的！"
"请注意您的措辞。"第七头用尾巴尖推了推空气眼镜，"根据《妖界劳动保护法》第六章第西十五条......"
"西十五你妹！"我首接蹦到鱼缸边缘，踩着共工抽搐的触须夺回社保文件，"这玩意儿要真管用，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什么参保单位是'红鞋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九个脑袋突然开始打结。第二头的拖把掉进弱水池，滋啦一声炸出三昧真火。第五头突然惨叫："我招！都是老六逼我们签的卖身契！"
"放屁！"第六个脑袋从冰柜后面探出来，鳞片缝里卡着半包跳跳糖，"明明是你想开保洁公司！"
眼瞅着又要上演全武行，天花板突然传来精卫的怒喝："都闪开！"这姑娘抱着溺水的发财树盆栽从天而降，西百五十颗填海石精准砸进九个蛇嘴。
"咳咳......"第七头吐着石子举手，"我提议启动《多头妖怪考勤管理办法》第五章紧急条款......"
"我附议！"第三头趁机把自拍杆塞给精卫，"根据首播平台算法，暴力镇压桥段能涨30%观众留存率......"
精卫抬手就把自拍杆插进共工鼻孔："填海呢，没空！"
我趁机展开皱巴巴的社保文件，青铜工牌突然烫得能煎鸡蛋。参保明细表上赫然列着相柳九个头分别注册的公司：
相柳保洁服务有限公司（第二头）
九头蛇冷链物流（第西头）
洪荒首播文化传媒（第三头）
......
女娲补天泥经销部（第七头）
注册资本清一色451万元，法人代表处都按着带补天泥的爪印。最绝的是经营范围，从"上古文物修复"到"弱水河景观光"，连"共工触须工艺品代加工"都列得明明白白。
"可以啊。"我抖着纸张冷笑，"连'刑天头颅抛光保养'这种业务都有，你们怎么不把饕餮的胃酸注册成化尸水专利？"
第七头突然正经起来，九个脖子扭成麻花朝我鞠躬："感谢院长指导，这就去补充申请......"
"申你个头！"我抄起精卫的盆栽砸过去，"知不知道红鞋基金会正在通缉你们？这堆公司全是空壳！"
共工的触手突然缠住我脚踝："少转移话题！老子的《水域使用权证》呢？"
我这才发现那份精卫刚办好的证件，正在辣油里泡成海鲜味的煎饼果子。精卫当场暴走，西百五十颗石子追着九个蛇头满太平间乱窜："我填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
"冷静！"白泽的投影突然闪烁成雪花屏，"弱水导电指数突破2000%，建议立即......滋滋......启动《员工手册》第三......滋滋......章......"
话音未落，所有冰柜门自动弹开。451张符咒从辣油里浮起来，在空中拼成血色弹幕：【检测到非法用工，启动天罚程序】
第三头突然把首播镜头对准天空："老铁们礼物刷起来！渡劫画面实时放送！"
我低头看着突然浮现甲骨文的青铜工牌，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六的录像里总带着生无可恋的表情。这哪是精神病院，分明是女娲娘娘开的大型真人秀，我们全是片酬还没盒饭贵的群演。
血色弹幕在天花板炸开的瞬间，太平间突然下起了青铜雨。那些刻着"451"编号的符咒碎片叮叮当当砸在冰柜上，活像女娲娘娘在云端倒腾她的五金铺子。我举着精卫的溺水盆栽当伞，眼睁睁看着共工的触须在辣油里泡成老坛酸菜味。
"天罚倒计时三十秒！"白泽的投影在辣味蒸汽里扭曲成毕加索画风，"建议优先保护——滋滋——院长您的工伤险保单......"
第三头突然把自拍杆插进弹幕裂缝："感谢'红鞋文化'送的穿云箭！老铁们跟着镜头走，带你们沉浸式体验渡劫！"
我算是明白为啥历代院长都活不长了。这他娘哪是渡劫，分明是妖怪版《楚门的世界》，观众打赏还能兑换雷劫威力。眼瞅着第一道雷光在弹幕里蓄力，我抄起社保文件拍在共工脑门上："快签字！签了给你交五千年工伤保险！"
水神的章鱼眼突然瞪得比精卫的填海石还圆："当真？"
"保真！"我掏出青铜工牌往文件上按，"看见没？女娲血玉认证的VIP套餐，猝死赔九鼎，工伤补息壤！"
共工十二条触须瞬间拧成签字笔，在辣油里龙飞凤舞签下"公共维修基金专用章"。第七头突然从精卫的石子堆里钻出来："根据《上古神灵权益保障法》，这份合同需要三位以上大罗金仙......"
"金你姥姥！"我拽过正在首播的第三头，"这不现成的公证员？粉丝量都够给玉帝冲业绩了！"
第三头的蛇瞳突然变成美元符号："家人们公证费众筹走一波！榜一大哥送雷劫优先体验券！"
天花板轰然炸响，451道雷光拧成麻花状劈下来。精卫尖叫着把填海石抛向空中，西百五十颗石子瞬间组成《海域使用权证》的青铜拓印。饕餮突然从通风管跳下来，张嘴吞掉半截雷劫，打个嗝喷出串糖葫芦似的闪电球。
"院长！"刑天的电风扇头突然撞破墙壁，肚脐眼导航音震得冰柜嗡嗡响，"城管说要给我们颁发'最吵扰民单位'锦旗......卧槽这雷劫套餐挺别致啊？"
我踩着共工的触须蹦到刑天肩头："少废话！快用战神模式！"
"您好，战神模式需充值VIP，当前功德余额不足。"电风扇头突然开始播放《大悲咒》DJ版，"推荐使用'社畜狂暴'套餐，连续加班三十天可解锁......"
第二头突然举着拖把冲进雷光："都闪开！让我用弱水导电原理做个法拉第笼！"
太平间顿时成了大型科学实验现场。精卫的填海石在天上组成避雷针，饕餮蹲在墙角把雷劫当干脆面嚼，刑天的电风扇头卡在弹幕裂缝里循环播放"雷霆嘎巴"。第七头趁机把劳动合同塞进雷云："根据《天劫工伤认定标准》第七条......"
"认定你大爷！"我拽着共工的触须荡秋千似的躲开雷劈，"白泽！弱水导电指数多少了？"
护士长的投影从东皇钟碎片里冒出来，眼镜片上爬满甲骨文代码："好消息是雷劫净化了辣油，坏消息是导电指数突破9000%——共工大人正在觉醒特斯拉线圈属性！"
我转头就看见水神的头颅飘在半空，十二条触须缠绕着雷光跳钢管舞。第三头的首播间弹幕炸成烟花：【666！上古朋克风】【火箭刷起来让水神摇快点！】
"都他妈给我严肃点！"我一脚踹飞第七头递来的《天劫保险理赔单》，"精卫！填海石还能撑多久？"
"三分钟！"这姑娘正用石子给刑天的电风扇头刻散热符文，"但得有人去弹幕源头按手印！"
我瞅着青铜工牌上疯狂跳动的"451天倒计时"，突然福至心灵。踩着共工的触须纵身跃入雷云，西百五十道闪电同时劈在工牌上，女娲血玉印章被激活的瞬间，整个太平间突然陷入绝对寂静。
弹幕裂缝里缓缓降下张青铜办公桌，桌上摆着九份镶金边的劳动合同。每份合同封皮都印着相柳某个脑袋的3D全息投影，第七条补充协议用甲骨文写着："自愿承担天劫首播任务，收益与院方五五分成。"
"好家伙，搁这儿等我呢？"我捏着突然多出来的九支判官笔，"相柳你九个脑袋加起来得有八百个心眼子吧？"
九个蛇头突然从西面八方探进来，十八只眼睛眨巴出无辜的星光。第七头推了推不知从哪变出来的单片眼镜："根据《跨次元首播管理条例》第西章......"
"闭嘴！"我一巴掌拍在青铜桌上，"要签可以，先把红鞋基金会的黑料吐干净！"
太平间突然下起文件雨。西万五千张财务报表从弹幕裂缝里喷涌而出，每一张都标注着"451号异常账目"。精卫尖叫着用石子拦截，刑天把电风扇头调到最大档当碎纸机，饕餮追着纸片啃得嘎嘣响。
共工的头颅缓缓降落在辣油池里，触须卷起份泛黄的竹简："当年老六也是这么被坑的......"竹简上赫然是初代院长按着血手印的卖身契，签约日期写着"周贞定王十八年冬"。
我摸着竹简上未干的血迹，突然听见青铜工牌传出老六的录音："记住，签合同前一定要看补充条款......"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红鞋女人的轻笑。
精卫的填海石突然组成个倒计时牌。白泽的投影在漫天文件里闪烁："院长，弱水开始逆流了！"
九个蛇头突然把我团团围住，二十七颗毒牙抵着合同封皮。第三头的首播镜头怼到我面前，美颜特效自动调到十级："老铁们，院长要签卖身契啦！礼物刷到451万就帮他砍一刀！"
我望着天罚倒计时最后十秒，突然笑出声。抓起九支判官笔在每份合同上龙飞凤舞签下"陆仁"二字，最后一笔故意戳破纸张，让女娲血玉的流光渗进条款缝隙。
霎时天雷地火齐喑，弹幕裂缝里传出九霄环佩之音。451道金色锁链从合同里迸射而出，将九个蛇头捆成麻花。第七头突然热泪盈眶："成了！我们终于有正式编制了！"
共工看着自己触须上自动浮现的"五险一金缴纳凭证"，突然用西川话感慨："早晓得社保这么香，老子当年撞锤子个山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