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尔小心翼翼地将白染重新安置回棺材中,自己也缓缓躺了进去,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猩红的裙摆如血色云霞般在棺内铺展开,将两人包裹在暧昧又温暖的氛围里。她伸手拂去白染脸颊上残留的泪痕,指尖轻轻着少年泛红的眼角,紫罗兰色的眼眸中满是愧疚与温柔。
“小崽子,”阿哲尔的声音放得极轻,带着几分讨好与期待,“再邀请我一次,好不好?”她的呼吸喷洒在白染耳畔,带着血酿的甜香与淡淡的酒气,“这次,我会好好回应你。”蛇形纹身顺着她的脖颈蜿蜒而上,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仿佛也在等待着什么。
白染的脸瞬间又红了起来,先前的委屈与不安渐渐被羞涩取代。他咬了咬下唇,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少年缓缓抬起头,苍白的脸颊泛着的绯色,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紧张与期待的光芒。
他微微仰起脖颈,露出纤细白皙的皮肤,上面的咬痕还带着淡淡的粉色。白染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随后将脸凑近阿哲尔的脖颈。犬齿先是在她冰凉的皮肤上若有若无地划过,留下一阵酥麻的触感,接着又用鼻子蹭了蹭,像是在撒娇。最后,他彻底敞开了自己的脖颈,眼神中带着全然的信任与渴望,轻声说道:“阿哲尔……”
银棺表面缠绕的藤蔓银丝在烛光下泛起微光,起初只是如风中残叶般轻微震颤,棺盖上镶嵌的红宝石随着晃动轻击内壁,发出细碎的叮咚声。天鹅绒内衬摩擦的窸窣声与白染压抑的抽气声交织,像绷紧的琴弦即将断裂。
晃动的幅度逐渐加剧,整具棺材开始在地面上划出不规则的弧线,撞击地板的闷响惊得墙角的烛台剧烈摇晃,蜡油顺着烛身蜿蜒成扭曲的纹路。白染断续的求饶声从缝隙中溢出,时而被布料捂住变得含混,时而因气息不稳化作破碎的呜咽,与棺木摇晃的吱呀声混作一团。
最终,整具棺材如同暴风雨中的孤舟,在剧烈的震动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金属铆钉被拉扯得咯咯作响。白染的求饶声愈发急促,带着哭腔的尾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与持续不断的晃动声共同编织出一曲令人心悸的乐章。
“砰!”棺盖被猛然撞开,月光顺着缝隙倾泻而入,照亮一截苍白颤抖的手腕。白染的手指奋力扒住棺沿,指节因用力泛出青白,丝绸袖口滑落,露出腕间永夜手链流转的幽蓝光芒。他的呼吸凌乱急促,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在挣扎间瞥见地面近在咫尺,求生的欲望瞬间暴涨。
然而,还未等指尖触到冰凉的地砖,一道猩红残影骤然掠过。阿哲尔的手如毒蛇般精准扣住他的手腕,蛇形纹身顺着交握处疯狂游走,带着温度的掌心将白染整只手完全包裹。“想逃?”沙哑的低语裹着灼热气息喷洒在后颈,白染被拽回的瞬间,撞进一片带着蛇莓香的柔软。
棺内布料摩擦声与急促喘息再度响起,重新闭合的棺盖将一切声响隔绝其中,唯有月光石在黑暗中幽幽发亮,映着棺外摇曳的烛火,将两道交叠的影子投在雕花墙壁上,时明时暗。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彩色玻璃,在银棺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白染扶着酸痛的腰勉强坐起身,浑身像是被车轮碾过般绵软无力。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新痕旧印,耳尖瞬间烧得通红,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羞得他抓起枕头狠狠砸向还在熟睡的阿哲尔。
“都怪你!出去!”白染红着脸,用力推搡着阿哲尔。女人慵懒地睁开紫罗兰色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坏笑,蛇形纹身随着她的动作在锁骨处若隐若现。“小崽子,一大早就这么热情?”阿哲尔伸手想要搂住白染的腰,却被少年眼疾手快地躲开。
白染咬着牙,强撑着发软的双腿爬出棺材。当他看到地面上那道明显的磨痕时,心瞬间揪了起来。那是银棺在剧烈晃动时,与地面摩擦留下的痕迹,原本光滑如镜的棺身边缘,此刻变得粗糙不堪,几处镶嵌红宝石的位置甚至出现了松动。
“你看看!”白染指着磨痕,声音里满是心疼与抱怨,“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棺材,被你弄成这样!”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受损的地方,仿佛在安抚受伤的宠物,“早知道就不该让你进来,现在好了,这么贵的棺材,都被你糟蹋了!”
阿哲尔倚在棺材里,饶有兴致地看着白染炸毛的模样。她起身走到少年身后,伸手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白染发顶:“不就是道磨痕?回头让人找最好的工匠修补,保证比原来还漂亮。”她故意用鼻尖蹭了蹭白染的耳朵,“比起这个……小崽子,你是不是该关心一下自己?”
白染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他猛地挣脱阿哲尔的怀抱,转身时差点因腿软摔倒。“谁要你管!”他梗着脖子,气鼓鼓地说,“你就会欺负我,还把我的棺材弄坏……”话没说完,阿哲尔突然伸手将他打横抱起,吓得白染惊呼出声。
“好好好,我的错。”阿哲尔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先带你去处理伤口,至于棺材……”她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等你恢复了,我们再‘补偿’它?”
白染听出她话里的暗示,脸涨得通红,伸手捶打着她的肩膀:“你又不正经!放我下来!”然而阿哲尔只是笑着抱紧他,猩红裙摆扫过地面,带着他朝着浴室走去,留下那口带着磨痕的银棺,在晨光中静静诉说着昨夜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