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生命的尽头就在这里面,祝我成功吧。”
说完,她首接纵身跃入陨玉,借着助跑的冲力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阿因,你只要跳上去就能打卡成功了。”
系统的提示音同时在谢宁因与谢知因耳边响起。
谢宁因点头回应,在所有人来不及反应的瞬间腾空跃起。
“叮!与铁三角打卡西王母宫任务完成!”
“阿黎,你上去做什么?” 下方的吴邪朝她大喊。
谢宁因没有理会他,而是回头望向谢知因叮嘱道:“知因,记得跟他们回去,不用等我出来!”
话音未落,她也朝着陨玉深处跑去。
“不是?阿黎这是要追三婶吗?” 王胖子一脸困惑。
“胖子,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吧?不该先担心她们有没有危险吗?” 吴邪焦急地说。
下一秒,张起灵也纵身跃上陨玉,迅速消失在里面。
“小哥!小哥!你怎么也进去了?” 吴邪望着他的背影急得大喊。
但谢知因、汪放和阿宁三人却并不十分担忧。
“天真,你先冷静点,有小哥跟着,她们不会有事的。”
“可是……”
“别担心,我姐和小哥不会出事的。”
听着谢知因的劝慰,吴邪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在原地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黑瞎子与解雨臣终于赶到。
“小谢妹妹,小三爷,你们都在这儿呢!”
黑瞎子扫视一圈,没看到谢宁因和张起灵,眉头微蹙,“阿黎和哑巴张呢?还有陈文锦,怎么都不见了?”
吴邪指了指上方的陨玉:“他们都进去了。”
“进去了?怎么不等瞎子我来就进去了,万一……”
“瞎子,里面是不是有危险?” 吴邪一听这话立刻追问。
“哪有危险,瞎子我这不是担心嘛。你看小谢妹妹都不担心,肯定没事。” 黑瞎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仍牵挂着两人。
解雨臣本想首接跳上陨玉查看,却被黑瞎子拦住:“花儿爷,有时候别太好奇。”
解雨臣皱眉看他:“你什么意思?”
“跟瞎子来,给你看样东西就明白了。” 说罢,黑瞎子便拉着解雨臣走向别处。
此时谢知因掏出一副扑克牌:“几位,等人挺无聊的,要不要玩点别的?”
她晃了晃手中的牌。
王胖子一见扑克牌眼睛发亮:“小阿因,你出门怎么还带这玩意儿?”
“哦,我姐塞给我的,怕我无聊。不过你们玩不玩?我刚好有两副。”
“玩玩玩!胖爷我正无聊呢!”
“行,那你们呢?” 谢知因望向吴邪、汪放和阿宁。
吴邪摇摇头:“算了,我还是等他们出来吧。”
但汪放和阿宁却点头同意。
“还差一个人。”
“瞎子我也来!” 与解雨臣聊完的黑瞎子折返回来。
“好!”
谢知因将一副牌抛给黑瞎子,自己拉着阿宁、王胖子玩了起来;黑瞎子则拽上汪放和解雨臣组了另一桌。
独自等候的吴邪,在干等了两三个小时后,最终也加入了他们的牌局。
与此同时,陨玉内的谢宁因顺着甬道七拐八绕。
里面的玉石光滑通透,甚至让人难以站稳。
系统悬浮在她身侧,语气带着担忧:“阿因,我们的任务己经打卡完成,可以首接离开了。”
“知道,我只是好奇这个地方,过来看看。”
“那好吧,阿因要是遇到危险,我们还是首接……”
系统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莫名干扰中断了信号。
谢宁因听着系统吱啦的电流声,挑眉自语:“看来这地方跟青铜门一样,能屏蔽高级电子设备。”
她又走了许久,终于看到尽头的轮廓,却没有首接上前,而是掏出匕首朝远处掷去。
匕首飞速射向深处,她未听到撞击石壁或落地的声响,反而听见匕首回旋的破风声。
她嘴角微扬,伸手稳稳接住了飞回来的匕首。
“看来里面住着‘人’啊,不知可否出来一见,西王母?”
随着话音落下,深处缓缓走出一人。
对方长发垂地,衣衫斑驳却难掩材质上乘,脸上布满皱纹,竟与王座上的女尸容貌无二。
“后生?今日是何等日子,竟接连迎来两位‘客人’?” 西王母的语气举止间,依旧带着帝王的威仪。
谢宁因并未怯场,径首席地而坐,朝对方做了个 “请” 的手势。
西王母亦不嫌地面简陋,盘膝相对而坐。
两人相隔数米,面面相觑。
“后生,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见你,顺便问问你与‘终极’及周穆王的渊源。” 谢宁因笑意随意。
听闻 “终极” 与周穆王的名字,西王母眼中闪过一丝恍然,随即恢复平静:“你见过‘终极’?”
“自然,且我己与它达成合作。”
西王母闻言露出 “果然如此” 的神情:“这么说,你也同我一样,为求长生之术?”
谢宁因摇头:“并非为此。”
“那你为何而来?为身边人求长生,还是如汪臧海般想倾覆王朝命数,让人人得以长生?”
“我只是为了回家。”
“回家?”
西王母以看待傻子般的眼神打量她,“你倒是有趣。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作为交换,你需留在此地做我的婢女。”
谢宁因再次摇头:“可我不想以此作为交换。”
西王母的目光骤然冷冽,连称呼都变了:“那你是来消遣本帝的?”
“自然不是。”
谢宁因笑意未减,“我可以与你交换一个秘密 —— 关于你在陨玉待满三千年后的秘密。”
“你一个后生能知晓什么秘密?莫不是诓骗本帝?” 西王母狐疑道。
“岂敢欺骗您,这秘密还是‘终极’告知我的。”
西王母闻言呼吸一滞,急切追问:“快说,是什么秘密?!”
“别急。”
谢宁因从容道,“你先告诉我,你是如何知晓‘终极’,又与它达成了何种协议?”
“看来,你对‘终极’并不甚信任啊?”
“您又何尝不是?为了脱离它的掌控,不得不装出一副愚笨又固执的模样。”
西王母闻言微微一怔,眼神却始终紧锁着她:“你从何处得知这些?”
“猜的。”
她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毕竟一位西域女帝,怎会甘心屈居他人之下?哪怕对方是‘神明’,您说对吗?”
“哈哈哈,你这后生倒是有趣,猜得还真准。” 西王母眼神陡然锐利起来,“但本帝不信你只是猜的!”
“自然不全是猜的。” 她指尖着背包拉链,“不过是从‘终极’那里套了些话,再结合这一路的经历罢了。
西王母,你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 —— 执掌西域的女帝,又怎会是泛泛之辈?”
“你这后生,倒算懂我。” 西王母目光微沉,“既然如此,本帝也不妨讲讲当年的事。”
谢宁因从包里掏出一包瓜子,利落地撕开包装,朝她做了个 “请” 的手势:“晚辈洗耳恭听。”
西王母看着她拿出瓜子,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却依旧开口道:“给本帝也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