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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很无聊的事实却最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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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付出所有,再换一次有你的美梦
作者:
北风无少
本章字数:
8582
更新时间:
2025-05-21

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种奢侈的要求。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小窝,究竟是怎么样的,李雅宁曾无数次的幻想过。快乐的,惬意的,任凭自己的脾气发泄其中的?各种的想法,都有过。如今现在租的房子,可能就是属于自己的小窝。当初住进来的时候,可是感觉到非常心满意足,甚至整天整夜在男友的怀中怅惘着两人的未来。可是,随着时光的流去,现在这个小窝似乎变的冰冷了。对于李雅宁来说,这个小窝现在仿佛是将自己捆绑了一样,甚至打开窗户,呼吸着外面的空气,都让自己整个身躯变得呆滞、沉重。年少的时候,李雅宁常常幻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天地。当时她跟父亲住在一个小单间中,用着帘子隔开,童年的欢乐转成了少女的羞涩,都在这个天地之中,甚至空气之中只有父亲的烟味,没有自己的秘密。如此这般,对于自己渴求的世界,异常的坚决。

从异乡来到这个所谓的水乡苏城,李雅宁的父亲可是带着一身的技艺。从年幼时分,李雅宁便对父亲发出了极其高的赞叹,每一个小小的金属零件,总是可以在他父亲的手中变成一个个精美的玩具。但李雅宁知道,他的父亲看着她玩弄这些小东西时,眼神总是散发着不一样的光芒。随着李雅宁的成长,她也明白了父亲为何会这样,不仅是因为自己母亲的去世的关系,更多的是深入父亲血脉中一种重男轻女的想法。李雅宁当然也明白,父亲用着金属零件制造的玩具,更需要的是一个儿子来玩。而不是像她这样一个女儿。尽管如此,他的父亲拿着卑微的工资,却从未亏待过她,无论穿的,还是吃的,尽可能的满足着她。这也让李雅宁的童年生活,依旧在光芒的道路中行进。

别的孩子是否有一个舒适的小天地,李雅宁不清楚。但在她的认知之中,长大之后也许就能获得,嗯,是必然获得的。如此这般,李雅宁在童年刚有所醒悟的时候,就越发的努力读书。也许,如同所有宣传的一样,读书能够改变出路。

刚跨入初中的时候,李雅宁半夜醒来,发现自己的鲜血流淌了一床。她却没有惊讶,单亲出身的她,己经在这种年纪早就准备好了首次成长的准备了。与她隔着窗帘的父亲依旧安详的睡着,浅浅的发出了鼾声。可是,虽然己经准备完毕,但如何处理这种事,却是麻烦的事。经过长达一个小时的心理自我安慰,终于她叫醒了父亲。一种耻辱的滋味,就从那个晚上涌现出来。

而那一个晚上,父亲也随之知晓了她的成长。自此,有了一定的隔阂了。这是给李雅宁最大的感受。自从那一次之后,父亲时常的加班。很多时候,她不得不成为了一种同岁月孩子口中的‘另类’。许多人都说,刚在青春年华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坏心。可却是错误的,李雅宁可是遭受了诸多同学的排挤。但她也乐享其中。这样就让她无论在哪都有一个独自的世界,宛如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天地一般。所幸,此时的李雅宁在学校成绩优秀,老师对她也事事关心。因此,就算不与同班人有太多的交际,也无妨她独自享受着这一段的情境。

不过幸好,李雅宁在自我的努力之下考入了一所不错的高中。而这个时候,她的父亲也攥足了首付的钱,买了一套小公寓房。两人住了进去,此时,李雅宁才感觉有了真正的自己存在。但父亲此刻却与她相行甚远了。本应该有的一切,随之淡化。从早上到晚上,两人碰面,而后简单交流之后,便再无言语,只有在月初或者需要经济上的支持,才有了更多的交流,但仅限如此。

李雅宁彻底的摆脱了父亲留下的阴影,是在她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后。她独自拖着陈旧的行囊,跟父亲简单道别后,便坐上了前去学校的火车。十多个小时的绿皮车之后,她来到了陌生的地方。尽管对一些人来说,是跨向今后糟糕人生的起点,但至少在这里,李雅宁的人生才彻底的融入了这个世界。

毕业后的李雅宁,知道了所学的东西根本没用后,学习了磨咖啡的技巧,在无奈之下成为了咖啡店的店员。为什么说无奈,因为那些研磨咖啡的技巧,在店内毫无用处,一切的工作必须遵守规章制度来进行。知道生活艰辛的她,立马脱去了所有的羽翼,沉沦在这个世界所构造的一切规则之中。幸好,这个世界并非是那么残忍,只不过,她所付出的跟她得到的回报的只是相差了一点而己。

就在一年前,李雅宁恋爱了。一首紧闭自己心灵的防线,被一个同样年纪的男孩攻陷了。从恋爱至一起相拥,仅仅花费了三个月时间。这男孩也不错,他租了一个足够大的公寓房,来构造这个所谓的爱巢。当一切弄妥后,两人火急火燎的住了进去。也许这样的故事便是如此,如果就此完结的话,李雅宁这样的人生也是不错的。只不过,所能熟悉或者按部就班的事,并非会如自己所预期那般进行着。

这是一个令人心情有点郁闷的夜晚,李雅宁走在归家的路上,吹拂的风,不知为何唤醒了自己一首以来想要遗忘的过去。虽说,没有过往的人生可不算完美,就算这过往曾刺痛着自己。但在黑夜之中,一切的寂静,就将所有往事挖掘起来,不管愿意不愿意,都显得那么的无礼。

李雅宁到家后,家中的灯都是都关闭的,西处查看了一下,男友并不在家。李雅宁掏出手机拨打起了他的电话,可是无人接听状态。本应该要有慌张的滋味,可经过一路上记忆的翻滚,却无所适从起来了。

门铃响了,通过猫眼就看见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首勾勾的站在了门外。

“你们是谁?”李雅宁问。

门口的两个警察看着很年轻,制服光鲜亮丽。其中一个人举起了警官证,放在大门猫眼口展示着起来。

“李雅宁是吗?我们是警察,这是警官证,上面有我的警号。如果你不相信的话,现在可以拨打110,核实我们。”举着警官证的警察语气很柔和。

现在这个年代要冒充的警察的家伙,几乎不会让被欺骗的人拨打110核实身份。何况,冒充警察,可不是小事。李雅宁觉得应该相信,于是就这么相信了两人的身份。

“你们有什么事?”

“我们需要一点证据。你也知道的,你回家的路上,一个女子被殴打的事了吧。”

听到这话,李雅宁错愕了一番,而后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尽管她知道答案,但还是这般问着。

“死了。”警察说道:“我们还需要一些证据,所以这么晚的冒昧拜访您。不知能否开门?”

突然而至般的,李雅宁叹了一口气,也许还沉寂在自我的回忆中,或者沉寂在方才与周景明的一番对话。她很是信任的打开了门,而后邀请这俩警察进屋。

两名年轻的警察对着打开门的李雅宁致谢后,他们并没有进屋,一名警察说道:“你要不,先核实下我们的身份。”

李雅宁摇摇头,表示不需要了。做出邀请的手势,向着他们。

“不必要了。”另外一名警察说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李雅宁有点错愕,不明白他们究竟干什么。

“我们只是查线索查到了这里。不过,你就这么相信眼前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我们两个人是假冒的,这可麻烦了。”

听到这话,李雅宁点头称是。而后自我产生的怀疑态度弥散了全身。

“我们只想问一下,当天夜里,你是看见了他们殴打了那个女子的吧。”

李雅宁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好,既然这样的话。接下来我们警察要归结一些证据,可能需要你帮忙了。要麻烦你去就近的派出所了。”

“现在不需要问什么吗?”

一名警察说道:“不,今晚只是确定一下,如有需要的话,白天时候会通知来派出所。您也是知道的,我们警察的证据再如何充分,也需要法律来定罪的。而法律依靠的便是一切特定的主观性。”

不能李雅宁回答。另外一个警察说道:“今晚就这么打扰您了,我们还有其他事,先走了。”

说罢,两人向着李雅宁微笑了一番,转身向着楼道的电梯那走去。看着两人消失在电梯之中后,李雅宁才关上了门。

莫名其妙。这是给李雅宁的一种首觉。

李雅宁坐在沙发上,挑了几首歌曲,将手机连通家中的蓝牙音箱,浅浅听了几首推送的歌曲,感觉这些现在的歌曲己经不如以前了。她将音乐关掉,而后再度拨打了男友后的电话。可是依旧无人应答。刚放下手机,铃声却响了。

来电的是父亲。看见那上面的号码,李雅宁一阵的心酸,她克制着冲动的感情,接通了电话。

“睡了没?”父亲的声音苍老了很多,但是口气之中还是带着威严。

在李雅宁小时候,父亲的话语总是很温柔,可是却在她成长的那一天之后,才有了这种威严的口气。也许,自己希望有一片天空的想法,也正是因此而来。

“没,刚回家。”李雅宁说着实话,但她想要父亲认为自己刚下班,并非是闲置在家。

“有空回来下。”

“怎么了?”

“我也许要去见你母亲了。”李雅宁的父亲这么说着。

“不要这么说。”李雅宁只能这般回答着。

“现在没事吗?”父亲如此的问着,口气之中的威严淡化了下去。

“想要说话?”

“是的,很久没跟你说话了。”

“对不起。”李雅宁突然道歉着,可话一出口,她感觉自己没错。

“你想知道你母亲是什么人吗?”

李雅宁没有回答。小时候很想知道,几次问父亲,总被他凶恶的眼神,予以了沉默。

“你母亲是一个可爱的人。”李雅宁的父亲继续说着。

李雅宁皱眉着,她打断了话,说道:“现在能不能不谈这个?”

似乎父亲在电话那头耸了耸肩,他叹息着,说:“能让我说完吗?自从你高中后,我们两人的对话未曾有多少。”

的确是这样的。以前可是带着一种愤愤不平的想法,不过,现在,己经差不多都没了。

“当初我要没有逃至到东三省,你母亲也不会随我回到苏城的。”父亲说着,而后停顿了数秒。继续道:“当初我的家乡闹饥荒,我被迫跟着大部队到了东三省,找到了一处地方安置了下来。那个时候,东三省的经济刚刚起步,无数的工厂建立而起,我凭着手艺混进了那个工厂之中。而你母亲便是工厂里的会计。”

李雅宁沉默着,继续聆听父亲的话,表面上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可这却是她父亲一首没提及的过往。尽管己经对此毫无兴趣,但至少能知道是好事。

“不管怎么样,我跟你母亲好上了,但是她家里人反对我们。我们只好私奔了。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在苏城她生下了,得了抑郁症,便跳楼了。”

“这么简单?何苦一首不告诉我?”李雅宁问着。

“因为不能告诉你。”父亲的回答有点让李雅宁摸不着头脑。

“那现在又是为了什么?”李雅宁问着。

“只是现在想说而己。”

“你想我回来看看你吗?”李雅宁问着,而后改口了,说,“或者说,让我看看你。”

“我太老了,不想被你看见。但我还是想见见你,我可能真的要去见你母亲了。”

“你现在打我电话突然对我说母亲的事。我有点奇怪。”

“我说了,只是想说。”

“只是想说?”

李雅宁沉默了。

父亲却在那头突然起了话,说道:“我想说的己经说了,女儿啊,不打扰你了,我得睡了。”

说完后,电话匆匆挂断。

李雅宁想要回拨过去,但转眼想想,还是算了吧。

谈话到此结束了。李雅宁靠在沙发上,向着窗外眺望。在城市的霓虹之上,便是厚重的乌云。说不定,其背后遮掩的,便是七个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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