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坐实,不仅她要完,连陆沉舟都会受牵连。”
“我要求当面对质。”她沉声道。
十分钟后,王秀兰被带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戴红袖章的。
“就是她!”王秀兰指着苏念夏尖叫,“我亲眼看见她往药里加东西!”
“证据呢?”苏念夏冷声问。
王秀兰掏出一张纸:“这才是真药方!你给苏联人的根本不一样!”
苏念夏接过一看,气笑了
——跟她昨天开的药方一样,只是上面被人添了几味药!
“这不是我写的。”
她将药方递给院长,“笔迹可以鉴定。”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换笔迹!”王秀兰不依不饶。
僵持之际,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
“报告!”一个卫兵敬礼,“在郑卫国家搜出周志国的亲笔信!”
王秀兰腿一软,吓的瘫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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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陆家小院。
“痛快!”陆母挥舞着锅铲,“这下看谁还敢害我儿媳!”
陆沉舟在院子里劈柴,闻言嘴角微扬。
苏念夏正教陆小军认字,孩子突然仰起小脸:“妈妈,什么是特务呀?”
“就是坏人。”
苏念夏摸摸他的头,“专门搞破坏的。”
“像大灰狼一样吗?”
“对,比大灰狼还坏。”
陆小军突然扑进她怀里:“我要保护妈妈!不让大灰狼欺负你!”
苏念夏眼眶一热,正要说话,院门突然被敲响。
“苏医生!”
邻居张嫂子慌慌张张冲进来,“我家二狗子发烧了,卫生所没人!”
苏念夏立刻起身拿药箱。
陆沉舟放下斧头:“我陪你去。”
路上,张嫂子欲言又止:“苏医生,听说……周副主任逃去省城了?”
陆沉舟眼神一凛:“谁说的?”
“就、就刚才有个卖货郎在巷口说的……”
陆沉舟与苏念夏对视一眼,俱是心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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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嫂子家。
昏黄的煤油灯下,二狗子小脸烧得通红,在床上不安地扭动着。
苏念夏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烫得吓人。
“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一边取出体温计一边问。
“晌午还好好的,”张嫂子急得首搓手,“刚才突然就说头疼……”
“体温计显示39.8度。”
苏念夏轻轻掰开孩子的嘴,发现咽喉红肿,扁桃体上还有白色脓点。
【叮!检测到化脓性扁桃体炎,建议使用青霉素】
“得打一针。”
她打开药箱,突然顿住——青霉素只剩最后一支了。
陆沉舟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迟疑:“怎么了?”
“药不够。”
她压低声音,“这是给安德烈先生准备的备用剂量。”
张嫂子“扑通”一声跪下。
“苏医生,求您救救孩子!”
“快起来!”苏念夏连忙扶起她,咬了咬牙,“先用上,明天我再想办法。”
注射完青霉素,她又取出银针,在二狗子的少商、合谷穴施针退热。
孩子渐渐安静下来,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这针法真神了!”张嫂子抹着眼泪,“您真是活菩萨……”
“别这么说。”
苏念夏收拾着药箱,“晚上多喂温水,明早我再来看看。”
——回家路上。
月色如水,青石板路上映出两人长长的影子。
陆沉舟突然开口:“那个卖货郎……”
“我也觉得蹊跷。”
苏念夏紧了紧药箱带子,“周志国逃去省城的消息,怎么会从个小贩嘴里传出来?”
陆沉舟眼神锐利:“明天我去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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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军区家属院。
“妈妈!我的小军装呢?”
陆小军光着脚丫在屋里转圈,像只没头苍蝇。
苏念夏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搅鸡蛋的筷子。
“在衣柜第二层,昨天刚洗的。”
陆母端着簸箕从菜园回来,见状皱眉:“小祖宗,先把鞋穿上!地上凉!”
孩子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回屋。
苏念夏正要跟去,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陆沉舟晨练回来,军背心湿透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见她在看,耳根微红,迅速套上外套。
“今天去省城?”苏念夏递过毛巾。
“嗯。”
他擦了擦汗,“周志国的线索指向省医院。”
苏念夏心头一紧。
自从药方风波后,周副主任就像人间蒸发,没想到竟躲在省城。
“我跟你一起去。”她突然道。
陆沉舟动作一顿:“太危险。”
“我是去看大伯。”苏念夏早有准备,“妈昨天不是说了吗?”
陆沉舟深深看她一眼,最终点头:“跟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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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驶向省城。
陆小军趴在车窗上,小脸兴奋得通红:“爸爸!那是火车吗?啊!”
苏念夏搂着孩子,余光瞥见陆沉舟紧绷的侧脸。
男人单手扶方向盘,另一只手始终按在腰间——那里别着他从不离身的配枪。
“沉舟,”她轻声道,“放松点。”
陆沉舟下颌线条松动了些:“周志国认识你。”
“所以我‘易容’了。”
苏念夏指了指自己简单的改造——麻花辫和粗布衣裳。
陆沉舟扫了她一眼,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还是……好看。”
这话说得极轻,却让苏念夏耳根发烫。
陆小军突然插进来:“妈妈最好看!比文工团的阿姨都好看!”
车内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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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军区医院,骨科病房。
陆大伯躺在床上,双腿盖着薄被,见到他们激动得首抹眼泪。
“大爷!”陆小军炮弹似的冲过去,“我是小军!”
“好孩子……”
老人颤抖着摸出几颗水果糖,“拿着。”
苏念夏鼻子一酸。
这糖不知攒了多久,包装纸都泛黄了。
“你就是沉舟媳妇吧!”陆大伯慈爱地看着她,“听说是你治好了建国的腿?”
“是的,大伯。我这次来就是看看你的情况。”
她取出银针包,“可能会有点疼。”
【叮!检测到严重冻伤后遗症。建议:使用“生命之光”剩余能量】
当银针落下时,苏念夏悄悄调动系统能量。
微弱的金光在老人腿上游走,转瞬即逝。
“热……”
陆大伯突然瞪大眼睛,“我有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