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的浪花拍打着竹筏时,李小白正对着水面照镜子 —— 他想看看混沌之力会不会让他长出鱼尾巴。周小萌见状笑得前仰后合,银匙灵器在她手中变成了鱼形漏勺:"放心吧,你顶多会煮出带鱼腥味的小米粥。"
太初突然指着前方惊呼:"看!会发光的海带!"
众人望去,只见海平面下浮现出成片的荧光珊瑚,珊瑚丛中穿梭着人身鱼尾的鲛人,他们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但细看之下,每条鲛人身上都缠着透明的锁链,锁链另一端连着海底的巨型螺壳 —— 正是天道院的潮汐阵法。
"泣珠之心就在那座珊瑚宫殿里。" 苏清禾的竹筏突然下沉,化作一叶扁舟在水下穿行,"鲛人每流下一颗泪,阵法就会吸收一份灵气。"
周小萌举起银匙灵器,鱼形漏勺突然发出青光:"让我来破解这个破阵法!" 她对着螺壳舀起一勺海水,竟从中捞出了记忆碎片 —— 画面中,初代太虚真人用太虚炉接住鲛人女王的眼泪,将其炼化成泣珠之心。
"原来泣珠之心是鲛人用感恩的泪水炼成的!" 周小萌恍然大悟,"所以阵法怕的是......"
"怕的是比它更纯粹的情感。" 李小白握紧太虚炉,本心之心传来温暖的感应,"鲛人不是在流泪,是在流血。"
太初突然挣脱竹筏,抱着葫芦冲向正在巡逻的鲛人王子。王子的鱼尾拍打出蓝色浪花,手中的珊瑚剑泛着冷光:"人类,离开我们的海域!"
"先别急着动手呀!" 太初掏出最后半串糖葫芦,"我们是来帮你们的!你看这糖葫芦,甜津津的,比你们的泣珠还甜!"
王子愣住了。在鲛人国,甜味是比珍珠更珍贵的存在。他小心翼翼地舔了舔糖葫芦,眼睛突然亮起:"这是...... 陆地上的阳光味道?"
趁王子分神,周小萌用银匙灵器敲开螺壳,食神之勺的青光化作万千面条,缠住了阵法核心。镜灵趁机从太虚镜里喷出桂花糕碎屑,堵住了阵法的灵气入口。潮汐阵法发出不甘的哀鸣,海底的锁链纷纷崩断。
"你们竟敢破坏天道院的阵法!" 苍老的声音从深海传来,一位穿着北斗道袍的老者踏浪而来,他的袖口绣着初代太虚真人的同款剑纹,"老夫天道院左长老,今日便收了你们的混沌之心!"
李小白感觉本心之心在剧烈跳动,太虚炉和太虚镜同时发热。他突然想起在冰原领悟的 "心之锁链",试着将泣珠之心的碎片融入其中。三股力量在掌心交汇,竟化作一道透明的潮汐,上面漂浮着鲛人女王的眼泪、太初的糖葫芦甜香、还有周小萌烤焦的红薯味。
"心之潮汐 —— 共鸣!"
潮汐所到之处,海水化作透明的情感具象:鲛人王子想起第一次尝到甜味的喜悦,左长老的眼中闪过一丝对甜食的渴望。趁他分神,苏清禾的竹剑己经抵住他的咽喉:"天道院当年逼死师父,今天我要为太虚门讨个公道!"
"小姑娘,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阻止天道吗?" 左长老突然冷笑,"昆仑山上,最后一块玲珑心碎片己经开始共鸣了......"
话未说完,鲛人女王的身影从珊瑚宫殿中浮现。她的鱼尾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眼中却含着泪水:"人类,谢谢你们解救我的族人。" 她抬手,泣珠之心碎片化作蓝色流光融入李小白的本心之心,"最后一块碎片,藏在天道院总部的......"
海面突然掀起巨浪,天道院的追兵从西面八方涌来。太初趁机将剩下的糖葫芦塞进王子手中:"帮我们拦住他们!下次带整串的糖葫芦来!"
众人在苏清禾的带领下潜入珊瑚迷宫,周小萌的银匙灵器此时变成了指南针,勺柄坚定地指向西北方向 —— 昆仑山脉的位置。李小白摸着本心之心,感受着里面新增的蓝色波纹,突然发现每块玲珑心碎片,都是一段未被污染的纯粹情感。
"等拿到最后一块碎片,是不是就能让魔尊的心脏彻底变成甜食胃?" 太初舔了舔嘴角,"这样他就不会想着毁灭世界,只会想着哪家糖葫芦好吃了。"
周小萌翻了个白眼:"先操心怎么穿过天道院的结界吧。对了,苏姐姐,你师父当年救鲛人时,有没有说过怎么对付他们的北斗阵法?"
苏清禾看着前方逐渐消失的追兵,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青铜葫芦:"师父说过,天道院的阵法再强,也抵不过人心的复杂...... 比如,他们永远想不到,有人会用糖葫芦和桂花糕当武器。"
深海的微光中,李小白看着同伴们忙碌的身影,突然笑了。或许正如初代太虚真人所希望的那样,混沌之力不该被恐惧或消灭,而该与人间的烟火气融合,让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带着糖葫芦的甜、小米粥的暖,以及朋友间拌嘴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