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凤凰说的病毒释放时间是下周三？”我攥着录音笔，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会议室的顶灯在华薇镜片上投下冷光，她推了推眼镜，将平板电脑转向我。
“第七次加密邮件里的倒计时确实指向这个时间，但我们连病毒载体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调出一张卫星地图，数十个红点如毒疮般散布在城市各处，“这些是凤凰组织近期频繁出入的场所，化工厂、废弃地铁站、冷链仓库......”
我猛地拍桌：“冷链！之前新闻说港口截获过一批来源不明的冷冻食品，会不会......”
“己经查过了。”华薇滑动屏幕调出检测报告，“那批货物核酸检测全为阴性。不过......”她突然放大其中一张照片，集装箱角落有个暗红色污渍，“这个痕迹的形状很像装生物样本的冻存管摔碎后的样子。”
我抓起手机就要拨号：“我联系疾控中心，让他们重新检测。”
“来不及了。”华薇按住我的手，“就算样本还在，等检测结果出来也到下周三了。
我们得换个思路——凤凰组织需要运输病毒，肯定会用到特殊设备。”
她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数十张模糊的监控截图闪过：“这是近三个月内所有进出那些场所的冷链车，我标记出了七辆可疑车辆。”
画面定格在一辆冷藏车侧面，车门缝隙处隐约可见冷凝水珠。
“冷凝水珠？”我凑近屏幕，“普通冷链运输的温度不会产生这种程度的冷凝，除非......”
“除非车厢里的温度比标准冷链更低，低到足以保存高活性病毒样本。”华薇调出车辆行驶记录，“这辆车三天前从城西化工厂出发，最后消失在老城区。”
我抓起外套：“还等什么，现在就去。”
华薇却拦住我：“太冒险了。凤凰组织既然敢把核心运输车辆停在老城区，肯定有重兵把守。
我们需要内应。”她敲了敲平板电脑，“还记得上次卧底行动中，被凤凰组织策反又反水的那个黑客吗？”
“林深？他不是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吗？”
“装的。”华薇冷笑一声，“我刚收到他的密信，说掌握了能彻底摧毁凤凰组织的关键证据，条件是我们保证他的安全。”
半小时后，我们坐在精神病院会客室。玻璃隔板后的林深穿着病号服，眼神却异常清醒。
他将一张内存卡从铁栅栏下方推过来：“病毒的释放装置是通过卫星信号远程操控的，这是控制程序的破解密钥。但......”他突然压低声音，“凤凰组织安插在政府高层的内鬼比我们想象中位置更高。”
我正要追问，华薇按住我的肩膀：“具体是谁？”
林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不知道，只听到他们称呼为‘X先生’。
不过下周二下午三点，凤凰组织会在东郊废弃机场进行最终调试，X先生也会到场。”
回去的路上，华薇面色凝重：“我们不能贸然行动。
必须先确认X先生的身份，否则就算摧毁了释放装置，他们还能启动备用方案。”
我看着车窗外的霓虹，突然想起什么：“上次在化工厂拿到的凤凰组织成员名单里，有个叫张立的电子工程师，他专攻卫星通信技术。如果能找到他......”
“他己经死了。”华薇调出新闻报道，三天前张立在一场“车祸”中身亡。
但照片里扭曲的方向盘上，明显有多处人为破坏的痕迹。
“伪造的车祸。”我捏紧拳头，“凤凰组织在灭口。不过他们越是着急，说明我们的方向没错。”
华薇突然将车拐进一条小巷，打开车载电脑：“既然活人问不出，那就从死人身上找线索。
张立的手机虽然被格式化了，但我或许能恢复部分数据。”她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
半小时后，她猛地抬头：“找到了！张立遇害前发送过一条彩信，虽然内容被删了，但发送记录还在。
接收方是个境外号码，不过......”她放大地图，“这个号码最后一次定位就在城西的那座化工厂。”
我看着逐渐逼近的倒计时，心跳如擂鼓：“凤凰组织在下一盘大棋。他们不仅要释放病毒，还要借此嫁祸给其他国家。
我们必须在下周三之前，找到病毒、摧毁释放装置、揪出X先生，缺一不可。”
华薇启动车子，眼神坚定：“先去化工厂。这次，我们带支援。”夜色中，警笛声由远及近，而暗处，一双双眼睛正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