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如银针般穿透青纱帐,叶红渔跪坐在冰凉的青砖上,指尖凝着黑红的血珠。顾西州掷在她膝前的休书墨迹未干,宣纸边缘被烛火燎出焦痕,像一道狰狞的伤疤。
“顾大人当真是铁石心肠。”她垂眸轻笑,喉间泛起铁锈味。八年前那个浑身浴血的少年,与眼前这个执剑相向的权臣,竟重叠成同一人。窗外惊雷炸响,映得她苍白的脸泛起诡异的青气。
“妖物!”顾西州剑锋微颤,剑尖却稳稳抵住她咽喉,“从你诞下那孽种开始,我便该有所察觉。人间女子怎会诞下鬼胎?”话音未落,襁褓中传来婴儿啼哭,叶红渔瞳孔骤缩,周身腾起黑雾。
休书突然无风自动,化作千万道金芒刺向顾西州。叶红渔的判官笔不知何时出现在掌心,笔杆上缠绕的锁链哗啦作响:“顾西州,这是第101次。”黑雾中浮现出十八层地狱的虚影,奈何桥、孟婆汤、刀山火海在她身后轮转。
顾西州踉跄后退,后背撞上朱漆屏风。他这才看清,女儿襁褓上的血渍竟在发光,那分明是上古血契的纹路。八年前叶红渔咽下的那颗救命丹药,此刻在她心口炸开,露出半透明的魂火——原来自始至终,都是她在用命续他的阳寿。
“你是判官?”顾西州终于想起,这些年他征战从无败绩,每次濒死都能化险为夷,原来不是天命眷顾。叶红渔指尖划过判官笔,锁链如灵蛇缠住他手腕:“天道允我以血为契,护你百年平安。如今契约己破...”
窗外传来鬼哭狼嚎,阴司锁链穿透屋顶垂下。叶红渔怀中的婴儿突然睁开眼,瞳孔中流转着幽冥之火。她将女儿轻轻放在地上,判官笔指向顾西州:“顾大人,该算算这笔账了。”
青砖开始龟裂,无数白骨从地下伸出,将顾西州拖入血色漩涡。叶红渔望着昔日爱人扭曲的面容,终于露出八年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血契既破,她不再是被誓言束缚的凡人,而是手握生死簿的判官——这一次,轮到她来执掌顾西州的命运。
暴雨如注,雨帘裹挟着腥风狠狠砸向顾府朱墙。叶红渔跪坐在滴水的檐廊下,指尖凝着黑红血珠,顺着苍白指节蜿蜒滴落在青砖缝隙,洇出妖异的紫痕。廊下铜灯在风中摇晃,将她单薄的身影投射在鎏金屏风上,宛如随时会消散的幽魂。
顾西州玄色锦袍沾满夜露,腰间玉珏随着动作轻响,掷在她膝前的休书墨迹未干,宣纸边缘被烛火燎出焦痕,像一道狰狞的伤疤。"叶红渔,你可知罪?"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刃,手中长剑却在微微发颤,"私通妖邪,诞下鬼胎,该当..."
"该当何罪?"她垂眸轻笑,喉间泛起铁锈味。八年前那个浑身浴血、背着她穿越尸山血海的少年,与眼前这个执剑相向的权臣,竟重叠成同一人。窗外惊雷炸响,映得她苍白的脸泛起诡异的青气,脖颈处若隐若现的血契纹路开始发烫。
"妖物!"顾西州剑锋骤然前探,却在触及她咽喉的瞬间被无形气墙震开。襁褓中的婴儿突然爆发出凄厉啼哭,声音尖锐得近乎非人的嘶吼。叶红渔瞳孔骤缩,周身腾起黑雾,发间银簪寸寸碎裂,化作万千银针悬浮半空。
休书突然无风自动,泛黄的宣纸在黑雾中扭曲变形,化作千万道金芒刺向顾西州。叶红渔的判官笔不知何时出现在掌心,笔杆上缠绕的锁链哗啦作响,锁链末端的青铜铃铛震出摄魂声波:"顾西州,这是第101次。"
黑雾中浮现出十八层地狱的虚影,奈何桥上传来冤魂呜咽,孟婆汤化作血色瀑布倾泻而下,刀山火海在她身后轮转。顾西州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上朱漆屏风,震落满墙鎏金牡丹。他这才看清,女儿襁褓上的血渍竟在发光,那分明是上古血契的纹路——当年叶红渔咽下的救命丹药,此刻在她心口炸开,露出半透明的魂火。
"你...你是判官?"顾西州终于想起,这些年他征战从无败绩,每次濒死都能化险为夷,原来不是天命眷顾。叶红渔指尖划过判官笔,锁链如灵蛇缠住他手腕,寒意顺着经脉首冲天灵盖:"天道允我以血为契,护你百年平安。如今契约己破..."
窗外传来鬼哭狼嚎,阴司锁链穿透屋顶垂下,勾住顾府梁柱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叶红渔怀中的婴儿突然睁开眼,瞳孔中流转着幽冥之火,小手无意识地抓着母亲衣袖,袖口下的皮肤浮现出与血契同源的纹路。她将女儿轻轻放在地上,判官笔指向顾西州,笔尖绽开一朵幽冥之花:"顾大人,该算算这笔账了。"
青砖开始龟裂,无数白骨从地下伸出,缠绕住顾西州的脚踝。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无法调动丝毫灵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血色漩涡在脚下成型。叶红渔望着昔日爱人扭曲的面容,终于露出八年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血契既破,她不再是被誓言束缚的凡人,而是手握生死簿的判官——这一次,轮到她来执掌顾西州的命运。
"爹...爹?"稚嫩的童音突然响起。叶红渔转头,只见三岁的女儿不知何时站在血泊中,手里攥着半块被咬过的糕点。小女孩歪着头,黑白分明的眼睛映着满室幽冥,伸手要抱顾西州的动作却骤然僵住。顾西州瞳孔骤缩,在被拖入地狱的瞬间,看到女儿眼尾浮现出与叶红渔如出一辙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