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所长尴尬的轻咳了两声，摸了摸嘴唇旁的胡渣，“你审，你审，我先你看看你本事，再收拾这贼小子。”
李牧坐到小偷对面，打开空白的档案袋。
不等李牧说话，对面的小偷就说道：“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会承认的，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偷东西。”
李牧抬头扫了他一眼，“姓名。”
贼眉鼠眼的小偷歪头看天花板，面对李牧的问话置之不理，一言不发。
“不说话就没事了？”李牧轻笑一声，拿起手中空白的档案：“我这有你的档案，你不说也没事，我念给你听。”
“陈二狗，45岁，祖籍莱阳，家住西九城东城区，鼓楼街道，大石桥胡同66号......”
小偷一听李牧念的名字根本不是他，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民国31年梅川裤头手底下的侦缉队长贾贵对你进行招揽，当了汉奸，小鬼子走后你蛰伏了几年，在民国37年间你又被军统西九站行动队队长黄金彪招揽，成为军统在西九城的线报人员。”
“解放军进入西九城后，你得到黄金彪的提拔，成为行动队的副队长，负责在暗地里搞破坏。”
“1960年6月1号，你在家被公安干警，李虾仁抓捕，但抓捕过程中因为你进行了反抗，李虾仁干警打穿了你的嘴巴，导致你无法说话。”
“审讯过后，你承认了你所有的罪行，6月10号押到郊外打靶场，进行枪毙。”
李牧念完，李所长满眼都是说不出来的诧异，很是好奇，李牧是怎么做到看着白花花的纸，张嘴就是瞎话，说的还有理有据的。
李所长看着李牧，越看越满意，是个人才。
这次捡到宝了。
人的感情是不能共情，有人喜就有人愁。
刚才还歪头看天花板，不屑一顾贼眉鼠眼的小偷听完李牧的念的档案，吓得到木椅上。
“警...警察同志，这不是我...不是我，你别冤枉我啊......”
“不是你？”李牧随意的翻了翻档案，“没错，陈二狗这就是你的档案，这方面我是专业的，你要相信我。”
“我不叫陈二狗，我叫萧有为，家住西城区复兴门芝麻胡同21号。”萧有为急忙解释。
“我不信，你看你长的贼眉鼠眼，你怎么可能叫萧有为。”李牧摇头满脸不信。
“长官，我真的叫萧有为，你们可以去查，我真的住在芝麻胡同21号，你们去打听一下，就知道我的。”
萧有为真的怕了，他只是想偷些钱去喝酒，去倒插门耍耍。
他真不是汉奸，不是特务啊。
“不去，不去太麻烦了，按档案上的来好了，你就是陈二狗，就这样。”李牧说完就起身，准备走。
“别，长官你别走，我认，我认罪，电车上是我偷的东西。”
萧有为也不管了，急忙认罪，他知道李牧是在吓唬他，但他不敢赌。
李牧停下脚步回头说道：“我不信，除非你能证明东西是你偷的。”
“我能证明，东西就在我身上，你们把铐子给我解开，我拿出来给你们看。”萧有为溺水的人抓住了岸边的稻草一样，求生欲爆表。
李牧转头看向李所长。
李所长走上前给萧有为解扣木椅上的铐子，他也不怕萧有为反抗逃跑，毕竟一只手就能拿捏的主。
解开萧有为的铐子后，李牧就见到萧有为蹲着底下，左手反手塞进裤兜。
......
没一会，萧有为手上拿着一卷沾着屎黄色泥的钱和票。
“靠，我说怎么搜不到，原来这贼小子把钱藏到腚眼子里了。”
李牧眉头紧皱，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妈的，真是辣眼睛，沾屎就算了，还特么带玉米碎粒。
“李所长，任务完成，我先出去了。”李牧说完就跑了出去。
“长官，你别走啊，我真是小偷，我不是汉奸，不是特务，不是陈二狗，我叫萧有为。”
萧有为甩晃着手里钱票。
李所长一巴拍在萧有为的后脑勺上，“你特么别甩了，甩的屋里到处都是，给我擦干净，擦不干净我给你丢粪坑里。”
李所长仔细看了看自己身上，确定没沾到屎后，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李所长，我多久能来工作？”李牧见李所长从审讯室里出来，开口问道。
“今天几号？”李所长问道。
“8号。”
“10号早上八点来报到，带上户口簿，学生证。”李所长拍了拍李牧的肩膀：“你可以回去了。”
“好，谢谢李所长，10号早上八点我会准时来报到。”李牧道谢完后，转身就走。
李所长摸着胡渣子，看着李牧离开的背影，咋看咋满意。
“好苗子。”
“里面那个招了？”之前和李牧说话的警员凑上来问道。
“招了。”李所长笑着点头。
“所长，你别少帮忙吧。”
李所长听到这话，笑声也不由大了几分，摆了摆手：“我一句话，没事，那李牧小子就把小偷吓个半死，屁颠屁颠就全招了。”
“对了，偷的钱也找到了，你去把赃款拿出来点点。”
.......
西合院。
李牧回到大院，路过贾张氏家时，透过开着的房门，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贾张氏。
好家伙，挨了他一脚，今天就回来了，原本还以为贾张氏会在医院躺十天半个月的，没想到躺了一晚上就回来了。
一天时间不到，李牧都不得不感叹，真不知道是贾张氏是要钱不要命，还是她身体素质好。
不过这是好事，回来了好，回来了好，能动手的机会就多了。
李牧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暗道：“希望你别让我找到弄死你的机会。”
“二叔，二叔。”朵朵见到李牧回来了，连忙跑上去，围着李牧打转。
可转了好几圈都没有见到大米饭。
朵朵嘟着小嘴，不开心的看着李牧：“二叔，说好的大米饭呢。”
“骗人，二叔骗人。”
“二叔不信用，骗小孩，羞羞脸。”朵朵小手指往脸蛋上一拉，吐出舌头扮了个鬼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