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训导说辞后,坐在下面的士兵们士气大振,纷纷举起武器,在台下呐喊着。那声音在树林里不断回荡,仿佛整个山林都被唤醒了。
在双方对峙交锋的时候,士气至关重要。如果一支队伍没了士气,那么敌人稍一进攻,就可能瞬间溃败。这就好比“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要是一支队伍的主帅都被击败,那下面的士兵必定会阵脚大乱,哪里还有勇气继续战斗。
这两天,局势变得格外宁静,对方毫无动静,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刚开始,西爷和张一凡等人都猜测,对方可能会在夜里对坦克动手脚,或者发动偷袭,可对方什么都没做。这让人实在摸不着头脑。
往往在最安静的时候,潜藏的危险也最大。
张一凡坐在竹楼里,正和白将军一起煮茶。西爷则在屋子里不停地来回踱步,他的高跟皮鞋与竹子地面接触,发出“砰砰砰”的声响,嘴里还自言自语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动手?”这两句话在他口中不断重复。
“你光着急有什么用,实在不行,到时候我们就主动出击。”白将军对西爷说道。
“你说得倒轻松,我们就剩这点人手了,如果倾巢而出,等回来的时候,恐怕连你的营地都没了。要是那样,兄弟们都得面临困境了。”西爷一脸严肃地看着白将军说道。说完后,他又看向张一凡,问道:“一凡,你有什么办法?”
张一凡摇了摇头,说:“现在关键是,我们不清楚对方下一步的行动。这几天我也派了人去敌方打探情况,可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一切照旧,他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西爷也点点头,说:“据我们的内线传回消息:敌方那边接到命令,要加紧戒备,其他的就没再说什么了。”
西爷说了一会儿,估计是口渴了,便走到桌边。白将军给西爷倒了一杯清茶,说:“老西啊,咱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活几年呢。”说着,白将军把茶递给西爷,“老西,这茶可是今天早上刚采摘的,雨季马上就到了,再过一个星期,估计就没法采摘了。”
西爷抿了一口茶,说道:“是啊,雨季马上到了,再想喝到这么清新的新茶,就只能等明年了,也不知道明年还能不能喝上。”
张一凡笑着说:“等雨季过了,不就又可以继续喝茶采茶了吗?”他原本以为只有文化人喜欢喝茶,没想到西爷和白将军这两位看似粗犷的人也爱喝茶。
西爷原本一首紧绷的脸上,听到张一凡的话后,脸上的几团肥肉挤出了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说:“这雨一下就是几个月,我们门口这些小路,会变得非常泥泞,到时候走路都困难。”
张一凡似乎想到了什么,但还不太确定,说:“西爷,你把刚说的话重复一遍。”
西爷先是“啊”了一声,没明白张一凡的意思,但看到张一凡的神情,估计他想到了什么主意,便对着张一凡说:“我说这个雨季一下……”西爷话还没说完,就被张一凡打断了。
“不是,不是这句,是最后一句话。”
西爷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我说到时候路会变得泥泞,连走路……”后面的话西爷没说完就停住了,然后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笑着对张一凡说:“你的意思是,他们在等雨季到来。雨季一到,路就会变得泥泞,他们只需在双方交战的路上挖大坑,就能阻止我们坦克前进。”
张一凡微微点了点头。
此时,白将军也如梦初醒,嘴里连声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我在这儿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连这个常识都忘了。要是等到雨季来临他们发起攻击,到时候拼的就是人数,最终我们肯定会输。”
“这些家伙,原来是想玩这一招,我就说他们这几天怎么这么安静,这么沉默。”西爷骂道。
张一凡轻松地说:“西哥,你没听说过吗?沉默是为了等待时机,以便更好地爆发,收回胳膊是为了更有力地出击。”张一凡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对这类情况早己见怪不怪。
“你说咋办?我们听你的。”西爷先看了一眼白将军,然后看着张一凡说道。
白将军也赶忙回应:“是呀,一凡,我和老西都听你的。”
“你们就不怕我把你们给出卖了?”张一凡笑着说道。
“你张一凡在别人面前我不敢保证,但你绝对不会出卖西哥。好了,别开这种玩笑了,咱们赶紧说正事吧。”西爷催促着张一凡。
于是,三个人凑在一起商议起来。
“照你们说的,再过一个星期就是雨季了。要是等到那时我们和对方开战,我们肯定必输无疑。”张一凡说。
白将军和西爷两人不停地点头,嘴里连说着:“是呀,是呀。”
张一凡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必须在雨季来临前拿下对方。”说完,他看了看另外两人。
白将军和西爷面面相觑,露出无奈的神情。“一凡,估计一个星期内,我们根本拿不下对方。”
“就算拿不下,我们也要做好雨季作战的准备。首先,我们必须在主要交通枢纽埋伏好人,防止他们在路上搞破坏。第二,赶紧派人去摸清对方驻扎点的人数,以及各个据点的详细地形。我们晚上先袭击他们几个据点,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先动手。就先这么定了,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情况,我们再随机应变,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张一凡说完后,白将军和西爷只是点头,嘴里答应着。随后,他们便分头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