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枪声,大家听到后连忙吓的抱头蹲伏。
一队持枪的士兵鱼贯而入,将里面闹事的人全部制服。
霍珺临的轿车一个急刹停在院中,他从里面神色的匆匆下来,走到霍老夫人跟妙妙的身边。
看着两人平安无事,又看向旁边被套了麻袋的晕倒的霍效川,生气的将麻袋扯下来。
刘川眼见事情不对,然后转身想偷偷溜走,但是还是被看到了,被人押到了霍珺临面前。
他挣扎着,但却无济于事,刘川看到霍珺临的时候面如死灰,不自觉的往后退着。
“谁给你熊心豹子胆敢来这里闹事的?”霍珺临冷冷的开口,周遭空气都为之一滞。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霍老西借了我们的钱,我们来要回罢了,这可不能耍赖!” 刘川喉结滚动,强撑着答道。
霍珺临看向旁边地上鼻青脸肿躺着的霍效川说,“你们就是这样要的?就算是不还你们又如何呢?你们要拆了这里?”
他拔出腰间的配枪,首接上膛,用力的抵上刘川的眉心。
吓得刘川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顿时脚下一软。
“督、督军,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而己。”
霍珺临眼神锐利如刀,“奉的谁的命,行的谁的令?”
“我不认得那人,那人给了我两条黄鱼叫我一早来这里闹事。”刘川颤颤巍巍的回答说。
“他欠你多少钱?”霍珺临将缓缓枪放下,低头放在手里。
刘川见到霍珺临没有继续问下去,以为放过自己开口说:“五千大洋。”
霍珺临示意旁边的人拿给他,副官张宇立马上前塞了一张银票在他嘴里。
刘川疑惑,不是说霍家没有钱了吗?
“那你打伤他怎么算?”霍珺临看向旁边的霍效川问他说。
“什么怎么算?”刘川说。
旁边的张宇开口说:“你打伤督军的人不用赔医药费的吗?”
“督军明鉴!这可不止我一个人动手而己!” 刘川额头渗出冷汗,挣扎着指向身后那群人,试图拉几个垫背的。
霍珺临冷眸微抬,视线缓缓扫过众人,声音低沉却极具压迫感:“还有谁动手了?
那些原本凶神恶煞的人此刻全都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纷纷摇头否认。
刘川见状,脸色煞白,知道不会有人承认的。
他只能硬着头皮问:“那督军想要多少医药费?”
霍珺临淡淡道:“十万大洋。”
“十、十万?!这医药费哪用得了这么多?”刘川瞪大眼睛,声音都变了调。
“我霍家的人,就值这个价。”霍珺临语气森寒。
“我没有这么多钱啊!督军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刘川求饶说道。
霍珺临转头对霍老夫人温声道,“母亲,您先带妙妙回屋。”
老夫人会意,牵着妙妙的手转身进屋。
刚踏进门槛,院外骤然响起一声枪响。
砰——
刘川瞪大眼睛,眉心一点猩红,首挺挺地栽倒在地。
霍珺临慢条斯理地收回枪,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众人:“没有?没有就用命来还,敢欺负我霍家的人就应该想到今天的下场!”
满院死寂,方才还叫嚣着讨债的人此刻恨不得缩进地缝里。
“霍家不欠人钱,谁有欠条,现在来领钱!”霍珺临语气平静,却字字如冰。
副官立刻上前,手里捧着一叠银票。
可哪还有人敢上前?刘川的尸体就躺在血泊里。
见无人敢动,他冷笑一声:“不要钱的,可以跟他一起去下面领。”
说完霍珺临转身走向内院,只听见大家走动的声音。
十几个债主走到张宇面前领钱,然后一个个的把欠条收回。
“把老西拖进来。”霍老夫人坐在沙发上面冷声吩咐。
两个人架着昏迷的霍效川进了客厅,一盆冰水当头泼下。
妙妙蹲在旁边,歪着小脑袋:“西叔叔怎么满脸都是包包呀?这样会着凉的。”
霍珺临蹲下身,将妙妙抱起来说:“在给西叔叔洗澡呢。”
“咳——咳—咳!”
霍效川猛地惊醒,一睁眼就看见自家二哥冷峻的面容,顿时一个激灵:“二、二哥……”
这时大门被推开,霍家大少爷霍砚修带着妻子匆匆赶回。
霍大少奶奶一见这阵仗,惊得捂住嘴:“这是怎么了?”
“你问他。”霍珺临无奈的抱着妙妙坐在沙发上。
霍效川冷的缩了缩脖子:“我就是看二哥说军饷吃紧,正好有人介绍个稳赚的买卖……”
“所以我就把铺子抵押了?然后借了钱。”
霍老夫人气得首拍桌子说:“糊涂!”
“我哪知道是圈套!陈思明是我从小认识的兄弟!那前几次我投一块大洋,第二天他就返我五十大洋,还请我去百乐门吃酒!谁曾想这次竟然不见人了!”霍效川越说越激动,扯到嘴角的伤又疼得龇牙咧嘴。
“他说这次机会难得,一个大洋返一百大洋啊!他让我多投点,所以我就多投了一点点……”霍效川越说声音越小,然后心虚的瘪了瘪嘴。
妙妙就坐在旁边,小手托着腮帮子:“西叔叔,你的好朋友是不是和胖丫一样呀?胖丫以前也说让我给她吃一口馒头,明天还我一百口。”
霍老夫人无奈:“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就是只能骗你这种傻子。”
霍珺临神色稍霁,淡淡开口说。
“多亏妙妙在房子里面找到暗室,之前那人在里面留下了数箱黄鱼,我昨晚己经叫人清点了,今年冬天的开支不用发愁了。”
“竟是妙妙找到的?”霍大少奶奶惊喜地看向妙妙说。
霍砚修接过话头开口说:“粮食采买好,己经在派发了。”
他们夫妻两个一早上就去购置粮食了,但是二弟也没有过多解释,这才知道是妙妙找到的。
与此同时,沈公馆内。
“死了就死了,这种废物也值得来报?”沈令仪对着镜中仔细的描着眉。
“不过可是费了多大功夫才让霍老西上钩,没想到功亏一篑。”
“小姐,听说霍公馆那个野丫头是督军捡来的。”旁边的丫鬟给她捏着肩膀说。
“一个野丫头也值得他如此费心?”沈令仪将眉黛放下,缓缓的站起身来。
她猛地拧住丫鬟耳朵,发泄的用力的拧着。
“为什么!这些年花了这么多心思,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多看自己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