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头撞在这柱子上,去了!”
“好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万淑容同齐莞言死去的娘可是闺中好友,本就待她和善,如今更是心疼坏了。
忙不迭斥责宋玉棠,“快些拿出来!”
“大郎平日里缺不了你吃穿,你拿了人家东西,拿出来便是!”
“闹得动静大了,可是要丢了国公府的颜面!”
宋玉棠跪在地上,脸色惨白。
她没见过的东西,如何能拿得出来?
雀梅和辛夷却只是胆战心惊,“夫人,我家姑娘身子骨弱,如今……”
宋玉棠一把握住雀梅的手,冲着她摇了摇头,有孕的事情万万不能说。
齐莞言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眼神恶狠狠盯着宋玉棠,“姨母,光问肯定是问不出来了。”
“重刑之下,必定才能撬得开她的嘴。”
万淑容诧异,反应过来很是为难,“这……”
陆叙言走进来,“我看谁敢!”
听到陆叙言的声音,雀梅和辛夷立马松了口气,忙不迭开口,“大爷,快过来瞧瞧姑娘!”
宋玉棠己经软了身子,靠在雀梅身上。
陆叙言顾不得其他,将宋玉棠从地上抱起来,首接转身冲着身后的乔山和曹喜大喊,“快去叫大夫!”
内堂乱成了一锅粥。
打从陆叙言回来,眼神就没在齐莞言身上停留过一瞬。
也是这个时候,众人这才纷纷恍然大悟,原来陆家大郎对齐莞言当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这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宋玉棠本就身子骨弱,这次受了惊吓,又跪在地上着了凉,竟然动了胎气。
己经见了红,好在陆叙言及时叫人领了牌子去宫里,请御医来,这才没有闹出大事情。
但这就己经足够他发怒了。
陆叙言也不管其他,当即便让人弄清楚来龙去脉。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走。
雀梅和辛夷总算是找到靠山了。
一股脑将齐莞言她们如何羞辱宋玉棠的事情说了出来。
尤其说到齐莞言如何将宋玉棠比作勾栏里面的窑姐的时候,陆叙言当即踹了齐莞言一脚。
生生将人踹得捂着肚子,在地上蜷缩着爬不起来。
“你算什么东西!”
“也配在陆家放肆!”
万淑容吓坏了,连忙上前阻拦,“伯棠,此事怪娘,是娘思虑不周到!”
“但先前己经叫人去叮嘱了,谁曾想,玉棠那孩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让她出来,她非要出来。”
“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瞧陆叙言黑沉沉的眼睛盯着自己,万淑容不敢继续说下去了,“这不是没出什么大事?”
“她心思重,也没真的说要将她……”
陆叙言开口,“母亲,今日,我便将话都放在这里。”
“梅园只有一位女主子,往后整个陆家的主母也只会是玉棠。”
“这次的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陆叙言甩了袖子,便出去了。
独留下其他人面面相觑。
齐家的人带着自家姑娘回去,吃了闷亏。
剩余的人也都灰溜溜离开了。
生怕陆叙言做出其他过分的事情。
宋玉棠到底动了胎气,昏睡了很久。
再醒来,只见一片昏暗中,陆叙言正靠坐在床边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