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棠稍微动了动手，陆叙言便醒来了，忙不迭坐正了瞧她，“怎么样了？”
宋玉棠声音沙哑，想抬起手，陆叙言便把脸凑到她的手跟前。
宋玉棠轻轻用手指刮了刮陆叙言的下巴，“你的胡茬出来了。”
就这一句话，生生将陆叙言的眼泪给逼了出来。
“你睡了好些日子，我怕你出事。”
宋玉棠眨眨眼，“我睡了好些日子？”
陆叙言点头，脸颊轻轻蹭了蹭宋玉棠的手掌心，“还有哪里不舒服？”
宋玉棠有些迟钝，眨眨眼，看着陆叙言，“孩子……还在吗？”
她那日只觉得浑身发冷，肚子刚开始是坠坠地疼，之后便是尖锐的胀痛。
如今，摸了摸肚子，瞧着是小了些。
见宋玉棠胡思乱想，陆叙言轻轻握住她的手，“孩子好得很。”
“它很乖，依旧安安稳稳在你的肚子里面。”
那日的事情，宋明贞不欲同陆叙言多说，说了也是烦心。
陆叙言没有多问，两个人只保持着一个躺着，一个坐着的姿势。
宋玉棠精神不济，没一会儿便又沉沉睡去。
守着宋玉棠终于好了，陆叙言从梅园出来，眼神很冷。
乔山跟在身后，却不见了曹喜的身影。
只过了没几天，却听说了一件惊天动地的消息。
銮仪卫齐家犯了事情，首接被抄家了。
男丁都抄斩了，女眷们也都充了官妓。
其中要数那陆家的二姑娘有姿色，被送入了上京城最大的青楼。
打从进了青楼第一天啊，便接了不下百十个客人。
毕竟是高门贵女做窑姐，人人都想去凑热闹，一时之间，几乎是排了长队。
宋玉棠正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雀梅一边小跑着，一边大喊，“好消息啊！”
“姑娘，好消息啊！”
宋玉棠正在吃糖藕片，却见雀梅小跑进来。
雀梅进来，上气不接下气。
“当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恶人有恶报！”
“就那天欺负姑娘的齐莞言，被抄家了！”
“说来也是戏谑！当日她说，若是嫁入了国公府，便要将姑娘扔到窑子里面！”
“今日，她便尝到了苦头！”
“圣上下令，齐家的女眷都充官妓，那齐莞言如今就在醉仙楼！”
“等着看她热闹的不在少数，曾经多么高不可攀，如今那可才是千人骑万人睡的窑姐！”
辛夷眼睛发亮，“这当真？可别被人诓骗了去！”
“千真万确！”
“起初我也是不相信的，但就是如此！”
“当真是遭了报应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辛夷也跟着开心，“老天爷还真是开了眼，竟然让这等恶人遭报应了！”
“当真是大快人心！”
晚上陆叙言回来的时候，宋玉棠试探着朝他打听。
陆叙言身上披着外衣，握住宋玉棠的小腿轻轻按，“齐莞言是谁？”
“倒是听着耳熟。”
宋玉棠便知道，他这是并不知道那日的事情了。
难道当真是雀梅和辛夷所说的，恶人有恶报吗？
宋玉棠不再多想，转眼便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