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唯二的“嫌疑人”
盐井市总供知道林家村和山城市纺织厂合作的消息时，山城市纺织厂的荷包赶制工作已经进行的如火如荼了。
“林大强同志，你糊涂啊，这样创汇的好机会你不想着自家人，怎么还能往外推呢？”盐城市总供的万主任痛心疾首。
林大强爱莫能助：“万主任我实在没招儿了啊，我不是没找咱们自己的纺织厂，但是老厂长求稳，不答应啊。”
“那你找我啊！”万主任心累：“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但是你一定记得下次别这样了。”
林大强嘴上答应得痛快，其实心里压根就没当回事。
他最困难的时候是宋书意伸出了援手，又出钱又出力，那个时候他们的自己人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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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意，看在咱们两个朋友的情谊上，你就告诉我吧。”孙向晴委屈道：“到底是不是你找人打了天明哥？”
？
宋书意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这话从何说起呢？
孙向晴指着宋书意的表情，好像找到了证据一般，“你是不是心虚了？”
“虽然天明哥不让我来找你，但是我会允许你们欺负他的，你要向他道歉！”
宋书意好整以暇的盯着她：“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伟大啊，真把自己当正义天使了？”
孙向晴的声音气到颤抖：“我没有觉得自己伟大，更不觉得自己是正义天使，我只是觉得这对天明哥不公平。”
“天明哥那么喜欢你，每次放假回来都来找你，你就算不喜欢他也不能这样对他吧。”
宋书意打断她：“你说我找人打蒋天明，有证据吗？”
“证据就是……”孙向晴语塞。
孙向晴没有证据，她对宋书意所有的怨恨都是源于蒋天明的分析，就连来找宋书意也是凭着一腔愤懑，在宋书意冷眼相对的时候，她的勇气就已经散了一半。
蒋天明走的时候对孙向晴千叮万嘱：“小晴你不要怪书意，都怪我之前伤害了她，别说我们现在不确定，就算真的是她找人来打的我，也没有关系。”
“如果打我两次能让宋书意消气继而跟我和好，你的工作也就有了着落，一切都是值得的。”
孙向晴感动得泪眼朦胧：“天明哥，你对我真好。”
“谁让我们从小长大呢，我上学的这段日子就辛苦你常常来看望我妈妈了。”蒋天明眼里的温柔简直能溺死人。
蒋天明走后，孙向晴却直接冲到了第一百货找宋书意的麻烦。
“所以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孙向晴，这样的行为在法律上叫诽谤，懂吗。”宋书意扯扯嘴角。
孙向晴不依不饶：“天明哥那么温柔的人，从不与人为敌，除了你还有谁会对他下手？”
她的声音越说越大、调门越来越高。
“你是来买东西的还是来找茬的？”冯秀敏上厕所回来看到的就是孙向晴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刚才就见你奇奇怪怪的，说是来买糖还非让我们把每一种都介绍一遍，走走走，我们不卖了！”
刚才在宋书意面前振振有词的孙向晴，对上冯秀敏就变成了锯嘴的葫芦。
“你买不买，出去！”冯秀敏双手叉腰，直接把人赶走了，又转过身来教训宋书意：“你是傻瓜吗，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也不知道还手。”
宋书意指指自己，我吗？
冯秀敏白了她一眼，嘟囔：“傻丫头。”
宋书意黏黏糊糊的凑过去哄师傅开心。
其实她不是不能直接把孙向晴赶走，只是更好奇孙向晴口中的蒋天明被打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认定了自己会找人打蒋天明呢？
曾经的宋书意经常因为蒋天明和孙向晴刚发生口角，单凭之前的经验，她知道孙向晴本性并不坏，而且也没那么多心眼。
如果没人暗示，孙向晴不可能就这么来找她算账。
听孙向晴说话的语气非常生气，蒋天明被打这件事应该是真的。
蒋天明擅长借刀杀人，从不与人交恶。
所有认识蒋天明的人中，看他不顺眼的只有三个人，自己、二哥以及……季听。
宋书意下了班就直奔大杂院，唯二的“嫌疑人”都在那里。
既然蒋天明走之前没有把事情闹大，那就说明他是一点证据都没有，不然不可能走得这么干脆利落，甚至都有可能不知道孙向晴去第一百货。
宋书意也不打算兜圈子，直接把孙向晴去第一百货找自己的事说了。
“她找你干什么？”宋老二说话的时候嘴里还塞着一口糖饼。
“孙向晴是谁？”说这话的是大壮，他参与进来的比较晚，目前只了解到蒋天明曾经辜负了宋书意。
“没受伤吧？”胖子紧张兮兮的打量宋书意，就差直接上手了。
“闭嘴！”眼镜暗地里掐了胖子一把。
宋书意了然，还有你们两个的事啊。
眼镜认命的闭上眼睛，既然瞒不住那就争取宽大处理吧，三言两句简述了事情经过。
“眼镜，你的嘴怎么跟棉裤腰一样松，不是说好了保密吗！”胖子愤怒地推了眼睛一把，怒斥他不讲兄弟义气。
“你快闭嘴吧！”眼镜都麻了，泄密的到底是谁啊，蠢胖子！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宋老二连糖饼都不吃了，上蹿下跳非要问个明白。
季听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就看到了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看着他的宋书意。
至于其余几位，眼皮眨得都快起飞了，也没被季听注意到。
“这是怎么了？”季听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亲昵的去拉宋书意的胳膊：“不是和你说了初春天气凉，来了就进屋，院子里多冷啊。”
“宋老二你还是当哥的呢，怎么照顾囡囡的？”
宋老二重重的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是啊，我这个当哥的怎么能和你比呢，你才是她的亲哥。”
季听才不想当亲哥呢，摆手拒绝：“那算了，囡囡的亲哥已经够多了。”
被季听拉着胳膊的宋书意毫不反抗，直到两个人进了屋，屋门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与暗示。
“季听，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宋书意柔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