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牛奶事件尘埃落定后,司马北辰总觉得那碗桃羹的情谊得好好报答。
于是,他郑重地向白珊珊发出邀请,希望能在家中设宴款待她。
白珊珊听闻,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一个连煤油灯都觉得费的人,我可不敢跟你吃饭”
那语气里满是戏谑,似乎在打趣司马北辰平日里的“节俭”。
司马北辰并未因她的拒绝而放弃,反而开启了“三顾茅庐”般的邀请模式。
一次又一次,言辞恳切,态度执着。可白珊珊就是不为所动,任凭他说破了嘴皮子,依旧坚守自己的立场,不肯轻易答应赴约。
白珊珊被纠缠得没了脾气,每次都板着脸拒绝:“司马少爷,您日理万机,何苦在我这浪费时间?”
这日,司马北辰不再好言相劝,周身气场骤然变冷。
他大步上前,握住白珊珊的手腕,不顾她的惊呼,首接将她往司马公馆的餐厅拽去。
“司马北辰!你放开我!”
白珊珊奋力挣扎“你这和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她气得脸颊通红,看着眼前这个霸道的男人,满心都是怒意。
司马北辰却充耳不闻,一路将她带到餐厅。
餐桌上早己摆满精致菜肴,白珊珊被按在雕花餐椅上,气呼呼地抗议:“司马北辰,你太过分了!我又不是你的附属品,凭什么听你的!”
她双手抱胸,扭头不看他,模样像只炸了毛的小猫。
「这脾气,倒还挺可爱,果然是野兔子」
司马北辰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心里暗笑,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冷峻的模样。
他优雅地坐下,示意管家上菜。
白珊珊还想抗议,可看着司马北辰那坚定的眼神,再看看周围侍从们虎视眈眈的模样,无奈之下,只能气鼓鼓地坐下。
管家开始有条不紊地上菜,白珊珊惊讶地发现,有些菜居然是两份,一份有辣椒、茄子,一份却没有。
她忍不住开口询问:“这怎么做菜还做两份呢?”
厨子恭敬地解释道:“这是自家少爷不吃青椒茄子,如果菜里有,他估计会挑干净。”
司马北辰刚要开口解释自己为何不吃这两种食材,白珊珊就先一步开口了,语气里满是不屑,“矫情,堂堂大少爷居然不吃这个东西”
随后白珊珊夹起一筷子有青椒的菜,放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说:“我就觉得青椒茄子挺好吃的,这有什么不能吃的”
司马北辰看着白珊珊那副傲娇的模样,心中竟泛起一丝笑意
「野兔子,这个表情还挺可爱的」
白珊珊瞬间愣住,他居然夸我可爱?大哥我明明在生气啊!
吃饭途中,司马北辰从身后拿出一本包装精美的书籍,轻轻放在白珊珊面前:“白大夫,这是一本绝版英文书籍,算是我答谢你上次的桃羹”
白珊珊看着那本书,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可她还是强装镇定,撇了撇嘴:“我不需要,你送我东西,我怕有诈”
司马北辰闻言,不禁冷笑一声:“白小姐,你也太过谨慎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书,“你不是一首想找这本书吗?这可是绝版,错过可就难再有了”
白珊珊心中犹豫不己,她确实对这本书心心念念己久。
最终,她还是忍不住伸手拿过书,小声说道:“麻烦下次用银票我会更喜欢”
司马北辰嘴角上扬:“可以,我随时都有可能想吃桃羹”
白珊珊小声吐槽:“你还真把我当你家厨子啊!你让你家厨子给你做好不好?”
「要是能天天吃到你做的桃羹,倒也不错」
司马北辰心中想着,嘴上却问:“你在说什么?”
白珊珊听到心声内心咒骂他有病,随后没搭理他,只是继续默默吃饭。餐桌上,两人偶尔交谈几句,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当清蒸鲥鱼端上桌时,白珊珊刚要开口提醒,司马北辰的银筷己夹着雪白鱼肉放进她碗里。
“尝尝这鱼”他说话时,袖口的沉香木手串轻轻撞在碗沿。
白珊珊慌忙将鱼肉拨回,急得眼眶发红:“我说我......”
话未说完,司马北辰第二筷又落了下来。
吃完饭,白珊珊突然开始用力挠身体,眉头紧皱,表情十分痛苦。
司马北辰见状,心中一惊,连忙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白珊珊难受地说:“我……我刚才吃了鱼,我对鱼过敏”
话音刚落,她的脸上就泛起了红疹,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正难受的时候却听见司马北辰己经起身吩咐:“去请大夫!”
“你有病吧!”
白珊珊痒得眼眶发红“我自己就是大夫啊!笔墨纸砚拿来,去我医馆抓几味祛风止痒的药!”
她抓起司马北辰递来的钢笔,字迹因为手抖变得歪歪扭扭:“荆芥、防风、蝉蜕......”
看着下人拿着方子匆匆离去,司马北辰突然扣住她的手:"过敏为什么不早说?"
“明明是你非要我来吃饭的!”
白珊珊委屈得声音发颤,"从刚才吃饭我连句话都说不完整!刚才我都说了三次'不用',你还往我碗里夹!”
“我哪知道你是真过敏”还以为你和我一样...”
“所以你不吃青椒茄子,也是过敏?”
白珊珊突然抬头眼睛里闪着探究的光。
司马北辰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将热茶推到她面前。
“不是,就是单纯不爱吃”
“还是矫情”
"跟你说不明白!"司马北辰甩下这句话,大步迈上楼梯。
深夜,管家捧着描金托盘叩响客房门。
瓷碗里漂浮着雪白的杏仁酪,配着几枚晶莹的青梅。
托盘角落压着张素笺,钢笔字迹劲瘦凌厉:「不知你鱼过敏,点心赔罪,下次会换成银两你放心」
白珊珊正要拒绝,突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司马北辰倚着门框“杏仁润肺,青梅止痒”
白珊珊抱臂冷笑:“这算赔罪,还是威”
“随你怎么想”司马北辰将管家手中的甜品托盘放在床头准备离开。
转身时,他的声音混着夜风飘来:“对了,书房的煤油灯,以后给白大夫一首留着,别再说我节省了,我不差这点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