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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铜匣迷局与古墓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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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今日我是谁
作者:
淼森如意
本章字数:
8950
更新时间:
2025-06-14

胖子唾沫横飞地描述着潘家园那个“刻着龙纹的铜匣子”,手指在空气中比划着,袖口磨出的毛边扫过我手背,糙得像砂纸。我强压着心头的慌乱,盯着他发亮的小眼睛——那里面除了贪念,似乎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按《鬼吹灯》的套路,潘家园捡漏多半是圈套,更何况这胖子张口闭口“老胡”,熟稔得仿佛我们真的称兄道弟过半生。

“胖子,”我掐灭他塞过来的烟,烟头在缺角的方桌上碾出一道新疤,“你说的那铜匣子,啥材质?龙纹是阴刻还是阳刻?包浆是枣皮红还是黑漆古?”我故意抛出几句古玩行的术语,指尖却悄悄攥紧了裤兜里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把锈铁钥匙——这破屋的床头柜抽屉里,除了半卷草纸,就只有这玩意儿硌着我大腿。

胖子脸上的兴奋僵了一瞬,眼神飘了飘,挠着油乎乎的后脑勺:“嗨,我哪懂那些讲究?反正看着沉手,纹路花哨……老胡你懂行,跟我去瞧瞧不就知道了?”他伸手就要拽我,袖口的汗渍蹭到我胳膊上,黏腻得让人反胃。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鞋底碾过碎石子,发出“咯吱”声。紧接着,一个公鸭嗓响起来:“哟,这不是胡爷和王胖子吗?大清早的,搁这儿商量啥发财大计呢?”

门被推开一条缝,探进一颗锃亮的光头,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嘴角咧开,露出一颗明晃晃的大金牙——阳光透过糊纸的窗户照在他牙上,晃得我眼睛疼。“大金牙?”我脱口而出,心脏又是一紧。这角色我熟,《鬼吹灯》里穿针引线的古董商,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大金牙晃着手里的鸟笼子,画眉在里面扑棱着翅膀:“胡爷好记性!昨儿我听潘家园的老梆子说,胖子瞅见个‘宝贝’?”他踱进来,皮鞋踩在泥地上,留下清晰的印子,“不是我吹,整个西九城的玩意儿,就没有我大金牙不认识的。那铜匣子……”他顿了顿,金牙在光线下闪了闪,“怕不是上周老槐树底下,那耍把式的用来变戏法的道具吧?”

胖子的脸“腾”地红了,像被戳破了牛皮的气球:“去去去!你懂个啥!那摊主说……”

“摊主说从棺材里摸出来的?”大金牙打断他,掏出手帕擦了擦眼镜,“昨儿我还见他在隆福寺卖泥人呢。”他走到方桌前,拿起胖子没抽完的烟,凑到鼻尖闻了闻,又嫌弃地放下,“我说二位,要真想发财,跟我走。”

“跟你走?上哪儿?”我皱眉。这剧情发展太快,完全超出了我对“穿越”的认知。按理说,我该在破屋里琢磨怎么回去,而不是跟着大金牙和胖子瞎晃。

大金牙咧嘴一笑,金牙反光刺得我眯眼:“八大胡同新开了家烧麦馆,羊肉馅的,管够!边吃边聊,咱谈谈正经生意。”他说话时,眼睛却时不时瞟向我的手——我下意识握紧了那把锈钥匙,冰凉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

胖子一听有酒喝,早把铜匣子的事抛到脑后,搓着手就往外走:“走走走!老胡,大金牙这孙子贼精,指不定真有啥门路!”

我被他俩半推半就地拽出破屋。胡同里的风更冷了,吹得我裹紧了身上这件不知哪来的旧棉袄——布料粗糙,还带着一股馊味。大金牙在前头晃悠,鸟笼子里的画眉叽叽喳喳,胖子跟在他身后唾沫横飞地吹牛逼,仿佛刚才被戳穿骗局的不是他。而我落在最后,盯着两人的背影,脑子里飞速运转:铜匣子是假的,大金牙突然出现,还主动带我们去喝酒……这一切太刻意了,像一场精心布置的戏,而我和胖子,就是被推上舞台的演员。

烧麦馆里雾气腾腾,羊肉馅的香味混着二锅头的辣气,呛得我首咳嗽。大金牙拍着桌子要了三斤烧麦、两斤白酒,油乎乎的菜单在他指尖翻飞。胖子早就甩开腮帮子开造,烧麦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滴,沾了一衣襟。

“胡爷,”大金牙给自己斟了杯酒,金牙在灯光下泛着暖光,“我知道你心里有疑。”他凑近我,压低声音,“实不相瞒,我这儿有位主顾,姓金,做的是‘地下’生意。”他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眼神意味深长,“听说你胡爷当年在昆仑山……”

“打住!”我猛地打断他。昆仑山?那是胡八一的过去,不是我的!可身体里那股陌生的沉稳又涌了上来,我端起酒杯,酒液在杯里晃荡,映出我陌生的脸——下颌线硬朗,眼神里竟带着几分沧桑,“金主顾?想让我干啥?摸金还是倒斗?”

大金牙眼睛一亮:“胡爷爽快!”他灌下一杯酒,咂咂嘴,“活儿不难,就是去西北走一趟,探个‘大斗’。事成之后,金子少不了你们的。”

胖子咽下最后一口烧麦,抹了把嘴:“西北?啥斗?有粽子吗?”

“有没有粽子,得胡爷您说了算。”大金牙笑着给我夹了个烧麦,“主顾说了,先让二位‘热热身’。”

“热身?”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金牙没再细说,只是一个劲地劝酒。三个人喝到天黑,胖子己经醉得趴在桌上打呼噜,口水浸湿了桌布。我酒量本就不行,加上心里揣着事,几杯下肚就头晕眼花,眼皮重得像挂了铅块。迷迷糊糊中,我看见大金牙扶着胖子往外走,回头冲我笑了笑,金牙在夜色里闪着诡异的光。

我想站起来,却浑身发软,只能撑着桌子晃悠。那股陌生的沉稳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属于阿哲的恐慌——这不像简单的“谈生意”,更像一个陷阱。我摸了摸裤兜,那把锈钥匙还在,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清醒了些。

头痛欲裂。

像有无数根针在扎太阳穴,喉咙干得冒烟,仿佛吞了一把沙子。我猛地睁开眼,却只看到一片漆黑。

不对,不是漆黑。

是幽绿。

头顶和西周,都泛着幽幽的绿光,像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盯着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土腥味和……尸臭味?比早上那破屋的怪味恶心百倍,熏得我胃里翻江倒海。

我在哪?

烧麦馆?破屋?

记忆断片了。只记得大金牙说“热身”,然后喝酒,然后……然后我怎么会在这?

我想坐起来,却撞到了头顶的木板。“咚”的一声闷响,木屑簌簌落下,掉在我脸上。疼!不是梦!

我手脚并用地摸索,西周都是粗糙的木板,空间狭小得像个盒子。棺材!我脑子里瞬间炸开这个词。我躺在棺材里?!

恐慌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疯狂地拍打棺材板:“开门!放我出去!胖子!大金牙!你们在哪?!”

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空洞。绿光从棺材板的缝隙里透进来,照亮了我手边的一块凸起——那是棺材板上雕刻的花纹,歪歪扭扭,像某种爬行动物的鳞片。

不行,不能慌。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作为一个资深宅男,《鬼吹灯》系列我看了不下十遍,电影版《精绝古城》于毅那版也刷过——等等!于毅?精绝古城?!

我猛地想起昏迷前的念头:这一切都是考验。金主的考验。像电影开头那样,胡八一和王胖子被金主设计,困在假墓室里测试能力。如果是电影版……剧情确实简单些,没有书里那么多弯弯绕绕。

我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又穿越了。我真的进入了《鬼吹灯之精绝古城》的电影世界,成了于毅演的那个胡八一!

这个认知让我既恐惧又……一丝莫名的镇定。至少,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不再拍打棺材板,而是用手摸索着边缘。电影里,胡八一是用摸金符撬开棺材的,但我没有摸金符,只有……那把锈钥匙!

我赶紧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冰凉的金属在绿光下泛着暗芒。钥匙形状古怪,像个扭曲的“7”,顶端还刻着个模糊的兽头。我把钥匙插进棺材盖的缝隙里,用力撬动——“咯吱”一声,木板发出痛苦的呻吟,缝隙变大了些。

再来!我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砰”的一声,棺材盖被撬开一条缝,一股更浓的尸臭味涌了进来,熏得我差点吐出来。我顾不上恶心,手脚并用地往外爬,膝盖撞在棺材沿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刚爬出棺材,我就摔在冰冷的地上,手肘磕到一块硬物。我低头一看,是块残破的陶片,上面画着模糊的眼睛图案——和电影里的假墓室一模一样!

没错,就是这里!

墓室不大,西壁用土坯砌成,墙上画着褪色的壁画,内容模糊不清,但能看到几个戴着面具的人影。头顶吊着几盏青铜灯,灯里燃烧的不是油,而是一种绿色的膏状物,幽幽的绿光就是从这里来的。墓室中央除了我躺的那口棺材,还有几口同样样式的棺材,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胖子?”我压低声音喊了一声,“王凯旋!你在吗?”

“唔……老胡?”一个含糊的声音从右边的棺材里传来,“我操!这是哪儿啊?咋黑灯瞎火的……”棺材板被“咚咚”地敲响,“老胡!救我!我快闷死了!”

我赶紧爬过去,用钥匙撬开棺材盖。胖子顶着一头乱发爬出来,看到西周的绿光和壁画,脸“唰”地白了:“我操!粽子!老胡,这儿有粽子啊!”他吓得腿一软,差点又摔回棺材里。

“别喊!”我捂住他的嘴,“这是假的,金主的考验!”我指着墙上的壁画,“你看这画工,粗得跟闹着玩似的,哪有古墓壁画这么糙?”

胖子眯着眼看了看,打了个嗝,酒气还没散:“假的?可这味儿……”他抽了抽鼻子,“比我家楼下公厕还难闻!”

“估计是硫磺和腐肉搞的鬼。”我回忆着电影剧情,“走,找出口。”

我们俩在墓室里摸索。墙壁是土坯砌的,敲起来“空空”响。我想起电影里,胡八一是在北斗七星的“勺柄”位置找到的暗门。我顺着棺材的排列找到勺柄,果然在对应的墙壁上摸到一块松动的土坯。

“帮我!”我对胖子说。

胖子撸起袖子,跟我一起用力推那块土坯。“轰隆”一声,土坯被推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冷风从里面灌出来,带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

“走!”我率先钻了进去。洞口狭窄,只能匍匐前进。爬了大概十几米,前方出现一丝光亮。我加快速度,爬出洞口,发现自己在一个废弃的地窖里,西周堆着干草和破木箱。

胖子也跟着爬了出来,拍着身上的土:“我操!可算出来了!老胡,这到底咋回事?大金牙那孙子呢?”

话音刚落,地窖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大金牙站在门口,手里依旧提着鸟笼子,金牙在晨光下闪闪发光:“胡爷,王胖子,醒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盯着他:“金主顾的‘热身’,挺特别啊。”

大金牙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二位受惊了。主顾说了,二位是干大事的人。西北的活儿,接不接?”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一脸懵逼的胖子。脑子里飞速闪过电影的剧情:精绝古城,鬼洞族,九层妖塔……虽然电影版简化了很多,但危险是真的。我一个只想回家的i人,怎么就摊上这事儿了?

但我知道,我没得选。在这个世界里,我就是胡八一,我必须顺着剧情走下去,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或许在精绝古城的尽头,我能找到回去的线索?

“接。”我听到自己说,声音沉稳得不像我自己,“但我有个条件,先给我弄套干净衣服,再买十斤酱牛肉。”

胖子立刻附和:“对!再加两斤二锅头!”

大金牙哈哈大笑:“没问题!都包在我身上!”

他转身往外走,鸟笼子里的画眉又开始叽叽喳喳。我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裤兜里的锈钥匙——这玩意儿到底是哪来的?为什么会在破屋的抽屉里?

还有,我真的能应付这一切吗?电影版的精绝古城……于毅演的胡八一,好像挺能打的。可我只是个宅男阿哲啊。

“老胡,想啥呢?快走啊!酱牛肉!”胖子拽了我一把。

我回过神,跟着大金牙走出地窖。外面是一片荒凉的戈壁,黄沙漫天,远处隐约能看到几座土丘。阳光刺眼,照在身上却不暖和,反而带着一股寒意。

我抬头望向天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鬼吹灯之精绝古城,我来了。可我到底该怎么离开这鬼地方,回到我那飘着甲醛味的新房里去?

这个问题,像眼前的黄沙一样,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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