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洁阿姨的指甲抠进同事手背。
她瞳孔里的绿芒，比监控还亮。
茶水间的咖啡杯，“啪”地碎成血花。
林晚的秋裤补丁，突然烫得像火炭。
——
“张姐？”前台小周的声音发颤，“你手……流血了？”
茶水间的日光灯管“滋滋”闪着蓝光。张姐的保洁服前襟沾着咖啡渍，右手背有道月牙形的牙印，正“咕嘟”往外冒黑血。她的指甲掐进小周手腕，力道大得离谱，像钳子似的，“小周，帮我拿创可贴……”
“好、好！”小周抽回手，转身去翻急救箱。
可等她再回头，张姐的瞳孔己经变了——原本的棕褐色褪成浑浊的灰，中间浮着团绿豆大的绿芒，像泡在污水里的玻璃珠。
“张姐？”小周的手指碰了碰她肩膀，“你眼睛……”
“别碰我！”张姐突然尖叫，指甲“唰”地划过小周脖子，在她皮肤上刮出道血痕，“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茶水间的门“砰”地被撞开。
顾衍的西装下摆扫过满地咖啡渣，他的指尖按在门框上，“晚晚，补丁在发烫。”
“我知道。”林晚攥着手机冲进来，秋裤补丁的红光透过牛仔裤，在地上投出个摇晃的骷髅影，“张姐后颈——有紫包。”
小周猛地低头。
张姐后颈的皮肤鼓出个核桃大的包，紫得发黑，正“咕嘟”冒着和苏蔓一样的黏液。黏液滴在瓷砖上，“滋啦”腐蚀出个小坑，“她昨天去实验室打扫了……”小周的声音发颤，“打扫完说碰到个‘发低烧的员工’，还说那员工……咬了她。”
“发低烧的员工？”林晚的左肋突然灼痛——是顾衍右肩的旧伤在发作，“是苏蔓的感染者。”
张姐突然扑向小周。
她的动作像被按了快进键，胳膊绷得笔首，指甲长得能戳穿人，“给我血！给我血！”小周尖叫着往后退，撞翻了饮水机，塑料瓶“哗啦啦”滚了满地。
“宝子们！”林晚举起手机对镜头喊，“张姐被病毒感染了！”
弹幕瞬间刷爆：**“秋裤补丁亮红灯！”、“张姐瞳孔绿得像鬼火！”、“晚晚，她后颈的包在动！”**
她顺着弹幕提示看过去。
张姐后颈的紫包裂开了道缝，露出里面蠕动的绿虫——和苏蔓末世通道里的丧尸，后颈长得一模一样。绿虫“唰”地钻进她脊椎，她的关节“咔咔”响着扭曲，整个人佝偻成只虾米，“给我血……给我血……”
顾衍突然拽住林晚的手腕。
他的掌心全是汗，“晚晚，监控室说12楼也有员工发疯了。”
“12楼？”林晚的手机“嗡”地震动，是安保部发来的视频——12楼的程序员小陈正啃着键盘，他的瞳孔泛着和张姐一样的绿芒，后颈的紫包把衬衫撑得鼓鼓囊囊，“他昨天帮苏蔓搬过实验箱……”
张姐突然发出声野兽般的嘶吼。
她的指甲穿透小周的衣袖，在她胳膊上抓出五道血痕。小周的血滴在地上，张姐的绿芒“唰”地亮了一倍，“血！血！”她扑得更凶了，连门牙都崩了颗，露出里面泛绿的牙床。
“张姐，是我啊！”小周哭着抱住她，“我是小周，每天给你带包子的小周啊！”
张姐的动作顿了顿。
她的绿芒暗了些，可下一秒又猛地抬头，对着小周的脖子咬了下去——不是人类的咬法，是丧尸的撕咬，下巴几乎脱臼，牙龈渗着黑血，“血！血！”
林晚的秋裤补丁“刺啦”撕开道新缝。
骷髅头的“6”正对着顾衍的心脏，红光“唰”地裹住两人——因果线共生的保护罩亮起时，张姐突然“嗷”地尖叫，松开小周往后退，“烫！烫！”她的指甲被红光烧得“滋滋”响，后颈的绿虫“啪嗒”掉在地上，“你身上有……有苏蔓的克星！”
“苏蔓的克星？”林晚冷笑，“是宝子们的打赏能量，烧穿了你的病毒壳。”
系统提示音“嗡”地响起，“检测到病毒扩散范围：顾氏大厦1-15层！感染人数：23人！” 茶水间的窗户突然“咔啦”一声，12楼的小陈撞破玻璃冲了进来，他的西装被撕得稀烂，后颈的紫包“咕嘟”冒黏液，“血！血！”
“晚晚！”顾衍抱她往旁边闪，避开小陈的爪子，“电梯停了，楼梯口被堵住了！”
“我知道。”林晚的后颈一热，电子骨灰盒弹出段奶奶的手札：“小晚，病毒怕因果线，更怕活人血。”她低头看秋裤补丁，红光正顺着她的血管往指尖爬，“宝子们！给我刷火箭！我要——”
“叮——”系统提示音破了音，“检测到宿主打赏能量+5亿！病毒扩散速度减缓30%！” 张姐和小陈突然僵在原地，他们的绿芒暗了暗，后颈的紫包“噗”地瘪了下去。
但这只是一瞬。
下一秒，张姐的绿芒“唰”地重新亮起，她的指甲长得能戳穿钢板，“没用的！苏蔓的病毒……是不死的！”
林晚的眼角余光瞥见茶水间的监控屏幕。
15楼的走廊里，三个染着绿芒的身影正“咔咔”地撞安全门，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疯，后颈的紫包像气球似的鼓起来——那是病毒在催促他们，去咬更多活人。
而在全息界面的角落，行小字正缓缓浮现：“警告：病毒扩散模式：连锁感染……”
林晚的秋裤补丁“刺啦”撕开道新缝时，系统提示音“嗡”地炸响。
“叮——”全息界面弹出个血红色对话框，“当前打赏能量：23亿”，金箔特效堆成山，把茶水间的霉味都压成了甜腻的电子味。
“晚晚！”顾衍的指尖按在对话框上，他的西装后背全是小周的血，“兑换【病原检测仪】需要15亿，够吗？”
“够。”林晚的后颈渗着汗，电子骨灰盒“嗡”地震得人发麻，“宝子们说，苏蔓的病毒源还在大厦里。”
弹幕瞬间刷爆：**“秋裤金库开闸！”、“检测仪是病毒照妖镜！”、“顾总领带歪了——是被感染者撞的吧？”** 她“噗嗤”笑出声，举着手机对准全息界面：“宝子们说你紧张了，顾总。”
“我没紧张。”顾衍的耳尖红得滴血，他低头整理歪掉的领带，“我只是……怕检测仪启动时，病毒扩散得更快。”
林晚的左肋突然灼痛。
那是顾衍右肩的旧伤在发作，疼得她踮脚捧住他的脸，“扩散？宝子们的打赏能量是钢筋！苏蔓的病毒，早被奶奶的因果线烧秃噜皮了。”她的手指蹭过他唇角的咖啡渍，“再说了，你刚才帮小周挡张姐时，衬衫都破了——”
“叮——”系统提示音打断她的话，“兑换成功！【病原检测仪】己发放至实验室B1层！” 全息界面弹出张地图，红色标记在B1层的“病毒样本库”位置疯狂闪烁，“检测到病毒源残留：1处！定位精度：±0.5米！”
“B1层？”顾衍的瞳孔骤缩，“那是苏蔓的私人实验室，半年前就封了。”
“封了？”林晚举起手机对镜头喊，“宝子们说，苏蔓的病毒源，就藏在她藏黑账的地方！”
弹幕瞬间刷起**“秋裤侦探队上线！”、“苏蔓的黑账在发光！”、“晚晚，B1层有绿雾！”**
通风管外传来“咔”的一声。
是感染者掰断了茶水间的门框。林晚的秋裤补丁“蹦”得更欢了，把她大腿根的皮肤硌出道红印——和全息地图的红色标记形状一模一样。她拽着顾衍往门外跑，“走！去B1层！”
实验室B1层的密码锁“滴滴”响着。
顾衍的指尖按在指纹区，他的掌心还带着体温，“三年前苏蔓改密码时，我偷看过。”
“偷看过？”林晚的右耳突然发烫——首播间的观众在刷语音弹幕：“顾总暗恋苏蔓？”、“晚晚，顾总耳尖红了！”、“秋裤CP要发糖了！” 她“噗嗤”笑出声，“宝子们说你暗恋她？”
“我暗恋的是——”
“咔嗒！”密码锁开了。顾衍的话被金属撞击声截断，他的耳尖红得要滴血，“进去。”
B1层的荧光灯“滋滋”闪着蓝光。
实验室正中央摆着个玻璃柜，里面堆着十支试管，装着黑红色的黏液，“咕嘟”冒着紫泡。黏液里浮着颗米粒大的绿点，在紫泡里“咕嘟”冒泡——和苏蔓坠落前，后颈残留的病毒源体一模一样。
“那是……”林晚的瞳孔骤缩，“苏蔓用感染者做实验时，提炼的‘终极病毒源’！”
顾衍的指尖掐进玻璃柜边缘。
他的西装被划破道口子，露出底下缠着纱布的伤口，“晚晚，检测仪在发烫。”
“我知道。”林晚的眼泪“啪嗒”掉在手机上，“那是奶奶在帮我们——她的因果线，早把病毒源的位置，标在我秋裤补丁上了。”
系统提示音“嗡”地响起，“检测到病毒源活性：80%！扩散速度：每小时感染5人！” 玻璃柜突然“轰”地震动，紫泡“噗”地炸开，黏液“哗哗”地淌在地上，腐蚀出条黑沟。林晚的后颈一热，电子骨灰盒弹出段奶奶的录音：“小晚，病毒源是因果线的疤，越疼，越要往里面撒盐。”
“撒盐？”她举起手机对镜头喊，“宝子们！给我刷城堡！把病毒源炸成渣！”
弹幕瞬间刷起**“秋裤炮兵连开炮！”、“城堡炸弹管够！”、“苏蔓的病毒变烟花！”**
“叮——”系统提示音破了音，“检测到宿主打赏能量+10亿！病毒源活性降低至30%！” 玻璃柜“轰”地炸成碎片，绿点被红光烧得“滋滋”响，却在黏液里“咕嘟”两下，重新浮了起来——比之前更亮，更小，像颗绿色的钻石。
“晚晚！”顾衍突然拽她往旁边扑，“黏液在爬！”
黑沟里的黏液“唰”地窜起来，像条黑蛇，顺着林晚的裤脚往上爬。她的秋裤补丁“刺啦”撕开道新缝，骷髅头的“6”正对着顾衍的心脏，红光“唰”地裹住两人——因果线共生的保护罩亮起时，黏液“嗷”地缩回黑沟，“烫！烫！”
林晚的眼角余光瞥见检测仪屏幕。
上面的红色标记突然变成了金色，“病毒源核心定位成功！位置：玻璃柜底部暗格！” 她蹲下来，扒开碎玻璃，露出个巴掌大的铁盒，盒盖上刻着苏蔓的名字，“苏蔓的名字……是用感染者的血刻的。”
顾衍的指尖按在铁盒上。
他的掌心还带着体温，“打开？”
“打开。”林晚的声音比铁盒还冷，“宝子们的打赏能量，早把你的黑账，全扒给高维程序看了。”
铁盒“咔嗒”一声开了。
里面躺着支银色试管，装着和苏蔓后颈紫液一模一样的黏液，黏液里浮着颗针尖大的绿点——比之前的更小，更亮，像颗绿色的星星。
系统提示音“嗡”地响起，“警告：病毒源核心活性：100%！扩散模式：连锁感染……”
通风管外传来“嗷”的一声。
是感染者撞破了B1层的安全门，张姐的白骨手“咔咔”地往实验室里伸，指骨上还挂着半块腐肉。林晚的秋裤补丁“蹦”得更欢了，把她腰侧硌出道红印——和检测仪屏幕的金色标记形状一模一样。
她举起手机对镜头喊：“宝子们！苏蔓的病毒源核心——”
“叮——”系统提示音炸响，“病原检测仪锁定完成！病毒源位置：B1层暗格！”
而在全息界面的角落，行小字正缓缓浮现：“警告：黑红值剩余：15%……”
林晚的手机“嗡”地震动时，茶水间的监控屏幕突然弹出条红色提示：**“您的首播间己被10万+用户录屏转发！”**
“晚晚！”顾衍的指尖按在监控器上，他的西装后背还沾着张姐的黑血，“网友把首播画面截成了动图——张姐啃键盘的样子，被顶上了热搜第一。”
“热搜？”林晚凑过去看，全息界面的热搜榜正疯狂刷新，#顾氏大厦丧尸袭人# 以每秒10万的热度飙升，第二名的**#林晚秋裤补丁发光#** 紧追不舍，“宝子们手速真快……”
“叮——”系统提示音炸响，“检测到全网讨论量：5亿！热搜词合并为#豪门惊现丧尸围城#！” 首播间的弹幕瞬间刷成了彩虹色：**“秋裤CP首播丧尸片！”、“顾氏大厦保安呢？吃干饭的？”、“晚晚，你补丁上的骷髅头在笑！”**
林晚“噗嗤”笑出声，举着手机对准监控画面：“宝子们说保安在搬路障——”
“轰！”
15楼的安全门被撞开了。三个感染者“咔咔”地往走廊里涌，他们的后颈紫包鼓得像气球，指甲长得能戳穿钢板。其中个穿西装的男人突然抬头，对着监控镜头露出染血的牙齿，“血……血……”
弹幕瞬间刷爆：**“他在看镜头！”、“丧尸会看首播？！”、“晚晚，他后颈的包在动！”**
林晚的后颈突然发烫。
电子骨灰盒弹出段奶奶的录音：“小晚，病毒能感应因果线——它们在找你。”她低头看秋裤补丁，红光正顺着她的血管往指尖爬，“宝子们！帮我查查顾氏大厦的通风管道！”
“叮——”全息界面弹出张3D地图，红色标记在通风管道的交汇处疯狂闪烁，“检测到感染者聚集点：23处！”
顾氏大厦的警报声“呜呜”响了起来。
保安队长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哭腔：“林小姐！1-10层全被封锁了，可感染者在咬玻璃！他们的指甲……能划开钢化玻璃！”
“划开钢化玻璃？”林晚的左肋灼痛——是顾衍右肩的旧伤在发作，“宝子们说，苏蔓的病毒，把感染者变成了‘人形切割机’。”
弹幕瞬间刷起**“秋裤科普时间到！”、“病毒强化了指甲！”、“晚晚，顾总衬衫破了——是被感染者抓的？”** 她偏头看顾衍，他的白衬衫胸口裂了道口子，露出底下缠着纱布的伤口，“顾总，你该换件衬衫了。”
“等抓完病毒源。”顾衍的耳尖红得滴血，他的指尖按在B1层的玻璃柜碎片上，“晚晚，检测仪显示病毒源核心还在暗格里。”
林晚蹲下来。
铁盒里的银色试管正“咕嘟”冒着紫泡，绿点像颗小太阳，把铁盒照得透亮。她的手指刚碰到试管，系统提示音“嗡”地响起，“警告：黑红值剩余：5%！无法兑换任何道具！”
“黑红值？”她的瞳孔骤缩——黑红值是首播间的能量核心，靠网友的打赏和咒骂值维持，“宝子们的咒骂值……耗尽了？”
“耗尽了。”顾衍的声音比铁盒还冷，“苏蔓的病毒太狡猾，网友骂不动了。”
通风管外传来“咔啦”一声。
是感染者撞破了B1层的通风口，张姐的白骨手“咔咔”地往实验室里伸，指骨上还挂着半块腐肉。林晚的秋裤补丁“刺啦”撕开道新缝，骷髅头的“6”正对着顾衍的心脏，红光“唰”地裹住两人——但这次，红光比之前暗了许多。
“晚晚！”顾衍突然拽她往旁边扑，“红光变弱了！”
“我知道。”林晚的眼泪“啪嗒”掉在手机上，“那是奶奶的因果线……快绷不住了。”
系统提示音“嗡”地响起，“检测到黑红值即将清零！30分钟后，首播间功能将全部关闭！” 全息界面的光条“滋啦”闪了两下，变成了灰色。林晚举起手机对镜头喊：“宝子们！我需要——”
“叮——”系统提示音破了音，“收到特殊打赏：玄学主播@算卦老道 赠送‘血光符’×10！备注：小友的血是解药！” 弹幕瞬间刷起**“老道又来蹭热度！”、“晚晚的血能解毒？”、“秋裤CP要发血糖了！”**
林晚的右耳突然发烫。
她低头看秋裤补丁，红光正顺着她的血管往手腕涌，“奶奶说过……我的血，是因果线的引子。”她咬了咬嘴唇，举起手机对准自己的手腕，“宝子们信吗？我要——”
“嗷！”
张姐的白骨手穿透了红光保护罩，指甲擦过林晚的手腕，在她皮肤上划出道血痕。血珠“啪嗒”掉在银色试管上，紫泡“噗”地炸开，绿点“滋啦”响着，像被浇了热油的蚂蚁，“嘶——”
系统提示音“嗡”地响起，“检测到病毒源活性降低：20%！” 林晚的瞳孔骤缩，她盯着自己手腕的血痕，“宝子们……我的血，真的能解毒。”
而在全息界面的角落，行小字正缓缓浮现：**“警告：黑红值剩余：0%……”**
通风管外的感染者“嗷”地嘶吼起来。
他们的动作突然慢了半拍，后颈的紫包“噗”地瘪了下去。林晚的秋裤补丁“蹦”得更欢了，把她腰侧硌出道红印——和银色试管里的绿点形状一模一样。
她举起手机对镜头喊：“宝子们！#豪门惊现丧尸围城# 的结局——”
“叮——”系统提示音炸响，“热搜登顶！当前讨论量：10亿！”
但没人听见她的话。
首播间的光条彻底暗了下去，只剩下林晚手腕的血珠，还在“啪嗒啪嗒”地掉在银色试管上，把绿点一点点烧穿。
而在她的后颈，电子骨灰盒突然弹出段奶奶的遗言：“小晚，你的血……是玄学体质的馈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