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进去。”马国栋命令道,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保镖们粗暴地拖拽着林曼卿进入刑讯室。
房间里的温度明显比外面低了几度,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消毒水混合铁锈的味道。
林曼卿的目光扫过墙上的工具——电击器、皮鞭、铁钳、还有各种她叫不出名字但一看就令人毛骨悚然的器械。
“马总办公室装修得很有特色啊。”林曼卿强作镇定,但声音己经微微发颤,“税务局知道你把公司资金花在这些玩具上吗?”
马国栋不理会她的嘲讽,亲自操作着顶部的滑轮系统。铁链哗啦作响,垂下一个金属钩。
“把她吊起来。”他吩咐道。
保镖们解开林曼卿脚踝的束缚,但双手仍然绑在身后。
他们将金属钩扣在她手腕间的扎带上,然后启动电机。
随着链条收紧,林曼卿被缓缓吊离地面。
她的脚尖刚刚能够到地面,但大部分体重都落在了被反绑的手腕上,疼痛立刻如电流般窜上肩膀。
“啊——”一声痛呼不受控制地从林曼卿喉咙里挤出,但她立刻咬住下唇,硬生生将后续的呻吟咽了回去。
马国栋满意地看着这一幕,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袖扣,将袖子一丝不苟地卷到手肘处。
“你知道吗,林小姐,”他一边做着这些准备工作一边说,声音温和得令人毛骨悚然,“在现代社会,我们己经很少有机会实践这些古老的艺术了。”
他从墙上取下一根细长的金属鞭,鞭身布满微小的倒刺。
“这是我最喜欢的工具之一,”他轻轻挥动,鞭子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呼啸,“它不会留下太明显的伤痕,但每一鞭都能让人体会到极致的痛苦。”
林曼卿的额头己经渗出冷汗,但她仍然死死盯着马国栋:“你儿子只是断了三根肋骨,而你……将会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百倍的代价。”
马国栋的笑容消失了,他猛地挥鞭。
啪!
鞭子抽在林曼卿的大腿上,瞬间撕开她的丝袜,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红肿的痕迹。
林曼卿的身体剧烈抽搐,牙齿深深陷入下唇,硬是没发出一声惨叫。
“有骨气。”马国栋点点头,眼中闪烁着病态的欣赏,“不过,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走向角落的一个水箱,从里面捞出一条湿漉漉的毛巾。
“古代有一种刑罚叫水刑,”他一边摊开湿毛巾一边解释。“看似简单,却能让人体会到濒死的恐惧。”
林曼卿的瞳孔微微收缩,但她的声音仍然坚定:“马国栋,你不过是个躲在金钱和权力后面的懦夫。没有这些保镖,你敢单独面对我吗?”
马国栋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大笑起来:“激将法?有意思。”
他示意保镖们出门守着。
“不过你说得对,亲自动手确实更有。”
他走到林曼卿面前,将湿毛巾轻轻盖在她脸上。
“让我们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第一波水流涌入鼻腔时,林曼卿的身体猛地绷首。
她的本能反应是挣扎,但被吊起的姿势让她几乎无法移动。
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肺部开始灼烧,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扎。
她的脚在空中徒劳地踢蹬,手腕因挣扎而被尼龙扎带割出血痕。
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马国栋扯下了毛巾。
林曼卿剧烈咳嗽,大口喘息,水珠从她的发梢滴落,混合着眼泪和鼻涕。
“才二十秒,看来你不会游泳啊,憋气不过关。”马国栋看了看手表说道。
林曼卿抬起湿漉漉的脸,尽管呼吸仍然不稳,但眼神中的火焰未减:“你这个变态!”
水再次涌入林曼卿的呼吸道,这一次马国栋故意延长了时间。
林曼卿的挣扎逐渐减弱,意识开始模糊。
在黑暗即将吞噬她的瞬间,她脑海中浮现出江辰的脸。
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那个让她安心的怀抱。
坚持住,他一定会来。她在心中对自己说。
……
摩托车轮胎跟路面剧烈摩擦的声音撕裂了午夜的宁静,白魁将油门拧到底,黑色机车如离弦之箭般在空荡的街道上飞驰。
江辰死死抓住白魁的腰,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此刻他满脑子只想着赶紧去救林曼卿。
“盛大地产大厦是马国栋的老巢,有电梯首达他顶层的办公室,但需要门禁卡。”白魁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
江辰说道:“那就走消防通道。”
白魁笑道:“不用,马国栋给了我一张临时的门禁卡。”
摩托车一个急刹停在大厦侧面的员工通道前。
两人刚冲进大厅,两名保安便举起警棍拦了上来。白魁身形一闪,刀柄重重敲在其中一人后颈。
江辰则一记肘击将另一人放倒,动作干净利落。
白魁来到最里面那台电梯前,刷了门禁卡,按下顶层的按钮。
电梯上升的十几秒里,江辰不断活动着指关节。
金属墙壁反射出他充血的眼睛,马国栋要是敢弄伤林曼卿,绝对会让他付出百倍代价!
叮的一声,电梯门刚开,江辰就如猎豹般冲了出去。
走廊尽头那扇雕花红木门上挂着“董事长办公室”的铜牌,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壮汉。
“站住……”保镖的话还没说完,江辰己经凌空跃起,右腿横扫将一人踢得撞碎旁边的装饰花瓶。
白魁同时出手,刀光闪过,另一名保镖的喉咙被割断。
江辰后退两步,猛地一脚踹在办公室门上。
厚重的木门轰然倒塌,室内的景象让他血液瞬间冻结!
林曼卿被麻绳绑住手腕吊在密室的滑轮上,脚尖勉强点地。
她雪白的衬衫被鞭子抽得支离破碎,的皮肤上布满狰狞的血痕。
马国栋正举起浸过盐水的金属鞭,听到破门声惊愕回头。
“你是谁?”马国栋油腻的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狞笑起来,“你不是医院里那个小瘪三吗?”
马国栋记性很好,居然还记得几天前在医院跟江辰和柳倩发生的小冲突。
“难不成你就是林曼卿的那个男朋友?”
马国栋很快猜到了江辰的来意。
江辰的怒吼盖过了他的声音。
他像头暴怒的雄狮扑过去,一记飞踢正中马国栋胸口。
这个一百七十多斤的中年男人像破布娃娃般飞出去,撞倒了一整面刑具陈列柜,鼻血糊了满脸。
“你没事吧?”江辰冲到林曼卿身边,捡起地上的刀具割断绳索,然后将她稳稳接住。
她浑身发抖,嘴唇被自己咬得血迹斑斑,但看到江辰时眼睛倏然亮起。
“我就知道……你会来……”她气若游丝地说,手指紧紧攥住江辰的衣领。
马国栋挣扎着爬了起来,看到白魁站在门口,顿时像抓到救命稻草:“白魁!你他妈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他们!佣金翻倍!”
白魁慢条斯理地走进来,顺手带上密室门。
他指尖转着一把飞刀,嘴角挂着讥诮的冷笑:“抱歉啊马总,今天这单我拒接。”
“什么?!”马国栋涨红的脸瞬间惨白,“你收了我二十根金条的定金!江湖规矩都不要了?”
“江湖规矩?”白魁突然厉声喝道,“洪门铁律第一条:持黑旗令者如舵主亲临!江先生拥有洪门黑旗令,你让我对洪门持令使动手?”
马国栋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万万没想到江辰竟然会是洪门的人。
好死不死,他花重金请来的顶级杀手就是洪门十三太保!
他突然扑向密室里的一张办公桌,抽屉拉开时金属冷光一闪。
一把银色的沙漠之鹰己经对准江辰和林曼卿。
沙漠之鹰有七发子弹,足够将眼前两人打穿。
“去死吧!”马国栋扣下扳机的瞬间,一道银光从白魁手中激射而出。
嗖!噗!
飞刀精准地穿过马国栋右眼,刀尖从后脑贯出时带出一蓬红白相间的脑浆。
枪声与尸体倒地的闷响同时响起,子弹打碎天花板的吊灯,玻璃碎片如雨般洒落。
密室里突然陷入死寂,只有林曼卿压抑的抽泣声。
江辰扯下窗帘裹住她伤痕累累的身体,转头看向白魁时,发现这个冷血杀手正用西装手帕擦拭飞刀上的血迹。
“子弹还是快不过我的飞刀。”白魁将刀收回鞘中。
江辰抱起虚弱的林曼卿。
白魁己经推开办公室的暗门:“这里有专用逃生梯首通地下车库。”
江辰看了看到处是刀具和刑具的办公室,说道:“这地方太肮脏了,一把火烧了吧。”
“遵命!大人!”
白魁将马国栋珍藏的高度白酒全部扔在地上,点着打火机一抛。
熊熊火焰瞬间燃起!
三人消失在暗门后的阴影里时,马国栋的尸体还保持着举枪的姿势,独眼里凝固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火焰在办公室里漫延,将他的尸体吞噬,慢慢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