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里的火山温泉是招牌。”林曼卿靠在酒店走廊的窗边，指尖轻轻点着玻璃，窗外雪景衬得她侧脸格外柔美。
她转过头，冲江辰眨了眨眼：“要不要体验一下？”
江辰看着她被暖气熏得微红的脸颊，喉咙突然有些发干：“现在吗？”
“我包场了。”林曼卿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伸手拉住他的手腕，“下午三点到五点，就我们两个。”
通往温泉的石子路被积雪覆盖，林曼卿穿着酒店提供的木屐，走得小心翼翼。
江辰伸手扶住她的肘弯，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透过羊绒外套传来。
“小心，这里有点滑。”
林曼卿却突然跳下一块矮石，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江辰连忙环住她的腰，闻到她发丝间淡淡的茉莉香气。
“故意的？”他挑了挑眉问道。
“谁知道呢。”她笑着挣脱，快步走向前方蒸腾着热气的水池。
更衣室里，江辰脱掉衣服，只裹了一条浴巾。
门外，林曼卿轻轻敲了敲门，问道：“你好了吗？”
推开门时，江辰看到林曼卿裹着条白色浴巾站在池边，光洁的肩膀在寒风中微微发抖。
“冷就快下去。”江辰笑道。
林曼卿轻笑一声，解开浴巾的瞬间转身滑入水中，只留下一道雪白的背影。
江辰跟着踏入温泉，滚烫的水温让他倒吸一口气。
乳白色的泉水带着淡淡的硫磺味，水面浮着几片酒店准备的玫瑰花瓣。
“过来些。”林曼卿靠在池边的黑石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水雾中，她的脸泛着红晕，湿发贴在颈侧，锁骨处积着一小汪水。
江辰慢慢挪过去，水面随着他的动作荡漾，撞在林曼卿胸口又荡回来。
“这水很舒服。”他说道。
“嗯。”林曼卿闭着眼应道，悄悄往他那边靠了靠。
不知过了多久，林曼卿的脚趾突然碰到江辰的小腿。她调皮地蜷起脚趾挠了挠，江辰猛地睁开眼，正对上她含笑的眸子。
“犯规啊。”他捉住她纤细的脚踝。
林曼卿却突然瞪大眼睛，看向他身后：“天，你看！”
江辰转头，一只棕色的麋鹿正站在池边，湿漉漉的鼻子好奇地嗅着空气。
它离得那么近，他甚至能看清它睫毛上凝结的水珠。
“嘘——”林曼卿竖起手指，却忍不住笑出声。
麋鹿被惊动，后退了半步，但没跑开。
江辰捧起一汪水泼过去：“小家伙，非礼勿视。”
水花溅在麋鹿前蹄上，它终于转身跃入树林。
林曼卿笑得前仰后合，整个人歪进江辰怀里。
水面波动间，她的腿缠上他的，两人瞬间都僵住了。
笑声戛然而止。
江辰能数清她睫毛上细小的水珠，能看清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温泉太热了，热得他头晕目眩。
“我们……”林曼卿的呼吸拂过他下巴，“是不是该回去了？”
江辰没回答，只是收紧了环在她腰上的手臂。
林曼卿的手抵在他胸口，水珠从她的下巴滴落，滑过锁骨，最后消失在两人紧贴的身体之间。
最终是林曼卿先动了。她轻轻挣脱，转身爬上池边。
水顺着她的背部曲线流下，在腰窝处短暂停留，最后没入下身。
“拉我一把！”她回头伸手，腕上的手串还在滴水。
江辰握住那只手，却用力过猛，首接将她拉进怀里。
林曼卿惊叫一声，双手抵住他湿漉漉的胸膛。
江辰刚要松手，林曼卿却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嘴角飞快地亲了一下。
“不抱我回去吗？”她小声说，转身抓起浴巾裹住自己，却故意留了一角垂在地上。
江辰愣了两秒，随即大步跨出温泉。水珠顺着他紧绷的腹肌滚落，他一把将林曼卿打横抱起，
浴巾拖在身后的雪地上，画出一道蜿蜒的水痕。
“抓紧了。”他在她耳边低语，感受着她瞬间收紧环住自己脖颈的手臂。
回酒店的小路突然变得那么短，又那么长。林曼卿的发梢滴着水，在他胸口留下一串凉意。
而她的心跳，正透过相贴的肌肤，与他的一同加速。
两个小时后。
空调的暖风发出细微的嗡鸣，林曼卿蜷在凌乱的被单里，指尖无意识地在江辰胸口画着圈。
她的发丝散在白色枕套上，像一滩泼墨。
“我饿了。”她突然说，声音里带着餍足的慵懒。
江辰支起身子，床头灯在他腹肌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他伸手去够座机时，林曼卿的脚趾轻轻蹭过他小腿肚上未消的红痕。
那是她两小时前情动时留下的。
“一份双人套餐，对，配红酒。”江辰对着话筒说，另一只手捉住她作乱的脚踝，“再加份提拉米苏，我女朋友喜欢偏甜的口味。”
林曼卿笑着用枕头砸他：“谁要你替我点甜品！”
服务员敲门时，江辰随意套了件睡袍去应门。
回来时发现林曼卿己经裹着羽绒被坐起来，头发松松挽起，露出后颈上一小块吻痕。
她接过餐盘的动作让被单滑落几分，江辰的喉结动了动。
“先吃饭。”她瞪他，叉起一块牛排堵住他的嘴。
红酒让林曼卿的耳垂泛起珊瑚色。
她挖走最后一口提拉米苏时，江辰突然凑过来舔掉她唇边的奶油。
这个吻带着咖啡酒的味道，绵长得让餐盘都歪在了一边。
“来之前不是说要看夜晚的雪景吗？”江辰在她耳边问，手指卷着她散落的碎发。
林曼卿跳下床的动作像只敏捷的猫。
她套上江辰的毛衣，衣摆垂到大腿中间，又扔给他一件羽绒服：“你不说我都忘了，快点，听说这里的夜晚雪景很美。”
零下二十度的空气像刀子般锋利。
林曼卿刚踏出酒店就打了个喷嚏，立刻被江辰裹进怀里。
他的体温透过两层羽绒服传来，她突然觉得供暖系统都多余。
“看！”她指着雪地上清晰的动物足迹，“可能是那只麋鹿……”
话音未落，一团雪球在她肩头炸开。
江辰手里还捏着第二个雪球，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男孩，月光在他睫毛上凝成细霜。
“你完了！”林曼卿蹲下抓雪，却被他突然抱起转了个圈。
她的惊叫声惊醒了树梢的寒鸦，扑棱棱飞向墨蓝色的夜空。
接下来的雪仗毫无章法。
林曼卿把雪塞进江辰后领时，他首接仰面倒在雪堆里，拽着她一起陷进去。
积雪簌簌落进衣领，凉得她首往他怀里钻。
“认输吗？”江辰压住她乱挥的手腕。
林曼卿突然安静下来。她的瞳孔映着整片星空：“江辰，下雪了。”
确实有新的雪粒开始飘落，但江辰确信她指的是别的东西。
他们在雪地里接吻，月光照在他们身上白茫茫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