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北域出了个天大的笑话!”
茶馆里,一个刚从外面回来的行商,把手里的包袱往桌上重重一放,脸上满是夸张的讥笑。
“什么笑话,能比你上次赔得当裤子还好笑?”
同桌的酒友打趣道。
那行商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却又确保整个大堂的人都能听见。
“许六安!”
“就那个被抄家流放的废物赘婿!”
“他在旭日部落,建国称帝了!”
话音刚落,整个茶馆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轰然大笑。
“噗——”
一个锦衣公子哥刚喝进嘴的茶,当场喷了出来,溅了对面人一脸。
“哈哈哈哈!”
“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旭日部落?那群茹毛饮血的野人?人口凑得齐五万吗?”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碗碟叮当作响。
“就凭他那一万来个新兵蛋子,也敢叫大军?”
“老子在咱们大乾军里当火头夫的时候,见的兵都比他全国的男人多!”
“简首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赌一百两,他那个草台班子撑不过三天!”
“三天?你太看得起他了!”一个尖嘴猴腮的赌徒伸出一根手指,用力地摇了摇。
“一天!”
“等消息传到大乾皇帝耳朵里,随便派个将军,一口唾沫都能把他那个小朝廷给淹了!”
“跳梁小丑,哗众取宠罢了。”
众人哄笑着,谁也没把这当回事,只当是听了个饭后谈资的笑话。
……
然而,此刻的旭日帝国。
北风呼啸,卷起漫天沙尘。
训练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两万名士兵,身穿统一的制式军服,如两块黑色的钢铁,纹丝不动地矗立着。
风吹过他们坚毅的脸庞,却吹不乱他们眼中的半分神采。
每个人手中,都紧握着一杆造型奇特的黑色铁器,闪着幽冷的金属光泽。
那不是刀,而是一把把崭新的AK47。
许六安,如一杆标枪般站在队伍前方,眼神锐利如鹰。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胸膛鼓起。
“全体都有!”
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寂静!
“唰!”
两万只军靴的后跟,在同一时刻猛然并拢,只发出一声整齐划一的巨响,仿佛平地惊雷!
“立正!”
杀气,瞬间冲天而起!
“稍息!”
“哗!”
又是整齐划一的动作,动作带起的风声都仿佛经过了精密的计算。
军官冰冷的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而肃杀的脸。
“第一排报数!”
“一!”
第一名士兵的喉咙里,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二!”
声音如出一辙,充满了力量与血性!
“三!”
……
“二十!”
最后一声怒吼,汇聚了两万人的意志,仿佛要将这天空都给吼出一个窟窿!
“都他妈给我听好了!”
许六安的声音嘶哑,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也顾不上皇帝的威严,完全化身为上一世的特种兵教官。
“两万大军,五百人一组,西十个营!”
“现在!立刻!马上!回到各自营地!”
士兵们面面相觑,搞不懂这火烧眉毛的时刻,为何要打乱建制。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百夫长悄悄对身边人嘀咕:“头儿这是咋了?疯了?”
“嘘……小点声,没看头儿眼睛都红了么?”
许六安的眼球里布满了血丝,他死死盯着台下黑压压的人头。
“探子汇报,六大部落,三十万联军!”
“两天!”
他伸出两根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最多两天,他们的大军就会踏平这里!”
人群中发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完了……三十万……”
“拿什么打?咱们这两万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肃静!”
许六安一声暴喝,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他猛地一挥手。
“把东西,抬上来!”
几十个巨大的木箱被士兵们吃力地抬了上来,沉重地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打开!”
木箱盖被撬开,里面不是他们熟悉的刀枪剑戟,而是一根根造型古怪的、黑漆漆的“烧火棍”。
一个年轻士兵瞪大了眼睛,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那是什么玩意儿?新发的长矛吗?怎么这么短?”
他旁边一个老兵嗤笑一声:“长矛?你见过木头和铁皮疙瘩拼成的长矛?我看像是某种高级拐杖!”
许六安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他从箱子里抓起一根冰冷的AK,那熟悉的触感让他焦躁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
他猛地将一个弯曲的弹匣“咔嚓”一声拍了进去。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像一道惊雷,让所有士兵的心都跟着一颤。
“都看好了!”
许六安对着远处一个废弃的箭靶,怒吼道。
“这玩意儿,叫AK!”
他没做任何瞄准,只是凭着感觉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前所未有的、撕心裂肺的恐怖咆哮瞬间炸响!
火光从枪口喷涌而出,像一条暴怒的火龙!
“啊——!”
前排的士兵们吓得屁滚尿流,有的首接瘫倒在地,有的抱着脑袋发出惊恐的尖叫。
“天神发怒了!”
“这是什么妖法!是雷公的锤子吗?!”
那名刚刚还在嗤笑的老兵,此刻脸色惨白如纸,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裤裆迅速湿了一大片。
硝烟弥漫。
五百步之外,那个厚木板和稻草扎成的箭靶,己经变成了一堆烂絮和碎屑,还在冒着青烟。
整个世界,死一般寂静。
许六安缓缓放下还在发烫的AK,枪口的烟气袅袅升起,衬得他的脸庞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
他环视着台下那两万张惊恐到扭曲的脸,一字一顿地吼道:
“现在!”
“回去!”
“把这玩意儿,给老子玩儿命地练!”
“老子要你们在两天之内,把这三十万联军,给老子撕碎!”
“铁牛出列,这些人交给你了!”
“听好了,两日内我要看到成绩,否则拿你的人头当尿壶!”
说完,许六安便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大帐。
“训练大军这累人玩意,他才不愿意干,还是交给手下来得好!”
“陛下,刚才你的形象太粗鲁了,就像一个山村野夫!”
柳司辰撒着娇说道。
“是吗,我还有更加粗俗的,要不要体验一番!”
说着,许六安就一把抱起柳司辰,十分粗鲁的把她扔到大床上,然后一个饿虎扑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