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笑候,我在长安当混世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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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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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盛唐笑候,我在长安当混世魁首
作者:
九先生的快乐
本章字数:
5146
更新时间:
2025-06-23

苏砚的鞋底在青石板上擦出细碎的声响,他能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

裴昭拽着他胳膊的力道透过粗布衫渗进来,像根绷紧的弦,而阿福攥着他袖口的手早被汗浸得发凉——三人钻进小巷时,身后的脚步声还像黏在脊背上的水蛭。

“往右!”苏砚突然拽了裴昭一把。

巷口堆着半人高的煤渣,他记得今早路过时,卖炭翁的独轮车在这里翻了。

裴昭会意,拉着阿福侧身闪进煤堆后的阴影里。

暮色漫进巷弄,青砖墙把天光切成细条,照见三五个黑影从巷口掠过,刀鞘擦着墙根的声响刺得人耳膜生疼。

“他们往南去了。”阿福压着嗓子,鼻尖沁出的汗在阴影里发亮。

苏砚伸手抹了他额角的汗,触到他发颤的皮肤——这小子平时在书肆搬书能扛两摞,这会儿倒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裴昭突然松开他胳膊。

苏砚这才发现她月白襦裙的下摆沾了煤渣,腕间翡翠镯子却依旧清透,像滴冻住的水。

“跟我来。”她转身往巷深处走,鞋跟叩着青石板,“前面有个废弃的织锦坊,老房主去了扬州,门闩早锈透了。”

织锦坊的木门果然“吱呀”一声就开了。

苏砚反手将门闩扣上,指节蹭到锈迹,沾了一手暗红。

透过门板裂缝往外看,巷子里只剩风卷着枯叶打旋,方才的黑影连个衣角都没剩。

他松了松领口,这才察觉后背的粗布衫早被汗浸透,贴在脊梁上凉飕飕的。

“他们怎么会追得这么紧?”阿福蹲在墙角,拨弄着地上的断梭子。

木梭尖上还挂着半截金线,在暮色里泛着幽光。

苏砚没答话。

他摸着腰间的羊脂玉牌,祖父临终前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来:“砚儿,这玉牌是你阿爷我当年替隋帝拟国书时,鸿胪寺老典客送的。往后若遇急难,记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先揪出放箭的手。”

放箭的手...是马胖子?

前日在赌坊,他不过替老匠户周伯算清了赌债。

马胖子那副笑面虎的模样,说什么“苏公子好手段,改日请茶”,转头就派了人堵茶馆?

更蹊跷的是裴昭说的“掀盖子”——他苏砚一个寒门白丁,能有什么盖子值得掀?

“叩叩叩。”

三声轻响惊得阿福差点蹦起来。

苏砚按住他肩膀,凑到门缝前——外头站着个穿青布短打的年轻汉子,腰间佩着镔铁刀,刀鞘上刻着朵小莲花。

这是裴家护院的标记,他在平康坊听歌时见过,裴家的马车车辕上就雕着这种莲花。

“苏公子,裴小姐派我来的。”汉子压低声音,“我叫李明,您叫我阿明就行。”

苏砚开了门。

李明跨进来时带起一阵风,吹得墙角的蛛网首晃。

他抱拳行了个礼,目光扫过阿福,又落回苏砚脸上:“裴小姐说,马胖子在西市酒肆放话,说您用妖术骗赌客银钱,现在长安街面上都传着‘苏砚是隋末妖道转世’的说法。”

“放屁!”阿福拍着大腿站起来,断梭子“啪”地掉在地上,“那日在赌坊,苏公子拿算盘噼啪噼啪打了半个时辰,连马胖子的账房先生都夸算得准!”

苏砚却皱起眉。

马胖子这招狠——他一个寒门学子,本就靠诗名在长安文人圈里挣了点名声,若被扣上“妖道”的帽子,莫说诗会进不去,连书肆都要嫌他晦气。

更要紧的是,贺监前日还说要带他去见张旭张草圣,这时候坏了名声...

“阿明,裴小姐还说了什么?”他问。

李明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打开是两个芝麻烧饼,芝麻香混着麦香首往人鼻子里钻。

“裴小姐让我给您带点吃食,说您从晌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他顿了顿,又道,“另外...裴小姐说,马胖子的赌坊每月往李林甫府里送三车银钱,您若要动手,得先捏住他的七寸。”

七寸?

苏砚咬了口烧饼,芝麻在齿间炸开。

马胖子的赌坊表面是赌钱,实则是给李林甫敛财的幌子。

他前日替周伯算清赌债,等于断了马胖子的财路,马胖子自然要反扑。

可若要扳倒马胖子,就得拿到他通着李府的证据——账册、收条,或者...

“阿福,你跟阿明回去。”苏砚突然说。

阿福刚要反驳,他又补了句,“你娘今早还托王婶带话,说你爹的药引子还差一味蝉蜕,你得回去盯着。”

阿福张了张嘴,到底没说话。

他接过李明递来的烧饼,又往苏砚手里塞了个,指腹蹭过苏砚掌心的锈迹:“那...你当心点。”

“放心。”苏砚拍了拍他后背,“我要是被妖道抓了,明儿一准托梦给你,让你带两斤桂花糕来收尸。”

阿福被逗得笑出声,跟着李明出了门。

木门“吱呀”合上的刹那,苏砚听见李明低声说:“小爷,裴小姐还说,您要是饿了,西市口的羊肉泡馍摊留了座,老板认得裴家的暗号。”

暮色彻底漫进织锦坊时,苏砚摸黑找到墙角的破木桌。

他借着月光翻开从赌坊顺来的账本——前日算赌债时,他瞥见马胖子的账房先生把一本青皮册子锁进了柜里,趁人不注意时用半块碎银撬了锁。

纸页窸窣响着,苏砚的手指突然顿住。

五月十五,收“李府赏银”五十两;六月初一,付“上供”三百两;七月初七,收“贺礼”八百两...每笔账目都盖着马胖子的私印,而“上供”后面的批注,是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林”字——李林甫的林。

窗外传来脚步声。

苏砚迅速合起账本塞进怀里,摸到腰间的玉牌。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木门前停住。

他屏住呼吸,看见门缝外投下一道阴影,斗笠边缘的纱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半张染着朱砂的唇。

“苏公子。”声音像浸了露水的琴弦,“长安的夜,比你读过的史书更黑。”

苏砚没动。

他闻见一缕沉水香,是平康坊头牌清欢姑娘常用的香。

可清欢姑娘的声音更软,带点吴语的甜,眼前这人的声线却像淬了冰。

“您是谁?”他问。

对方没答。

纱帘重新落下,脚步声渐渐远去,只余一句低低的叮嘱:“马胖子的地窖里,有他去年冬天运进来的三十箱西域琉璃。”

苏砚摸着怀里的账本,突然笑了。

原来不止裴昭在盯着马胖子,这长安城里,藏着多少双眼睛?

他推开木门时,夜市的灯火己经亮起来。

胡商的驼铃、酒肆的胡姬歌、孩童的追闹声裹成一团,可他听得分明——在这些声音底下,有更暗的潮水在涌动。

回到住处时,月光正爬上院角的老槐树。

苏砚摸出火折子点亮油灯,灯光映着账本封皮的青漆,泛着冷幽幽的光。

他铺开纸,提笔写了几个字,又停下。

马胖子的赌坊...地窖里的西域琉璃。

他记得史书记载,天宝三载,李林甫为讨杨贵妃欢心,命人从西域运琉璃瓦盖华清宫,可官方账册上只记了二十箱。

多出来的十箱...

油灯突然跳了跳,灯花“啪”地绽开。

苏砚望着跳动的火苗,把笔往桌上一搁。

明天,该去赌坊转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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