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赶山记【二斤猪肉换个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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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野猪蹄印引疑云,我被村长请去喝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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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青山赶山记【二斤猪肉换个媳妇】
作者:
九先生的快乐
本章字数:
5918
更新时间:
2025-06-22

我跟着村长往村北头走时,后脖颈还冒着凉气,仿佛有人用冰碴子贴着皮肤轻轻刮过。

刘翠花那声“野种钻寡妇被窝”像根刺扎在耳朵里,嗡嗡作响。

脚底下的土坷垃硌得生疼——这破鞋扣子还是王乃香去年帮我补的,针脚歪歪扭扭,倒比新鞋穿着实在,鞋底的粗麻线时不时摩擦脚心,像是有人在偷偷挠痒。

“都让让!”村长扯着嗓子喊,蓝布衫下摆扫过蹲在田埂上的人,空气中顿时扬起一股陈年烟草与汗味混杂的气息。

我抬头看,玉米叶子在头顶沙沙响,日头毒得很,晒得人后脊梁发黏,汗水顺着背脊滑进裤腰,留下一道湿痕。

七八个老猎户正围着地边的土坑蹲成一圈,烟锅子火星子落进泥里,滋滋响,烟灰落在地上时,还能听见轻微的碎裂声。

“青山,过来。”张猎户冲我招招手,他那豁了口的烟袋锅子我认得,前年打野兔时被李虎抢了去,后来是王乃香拿半袋玉米面换回来的。

他说话时,嘴里带着浓重的旱烟味儿,夹杂着一丝姜片的辛辣气息。

我凑过去,泥土混着玉米秆子的甜腥气首往鼻子里钻,还有股淡淡的腐叶味,像是昨夜雨水浸泡过的草根发酵出来的味道。

那蹄印陷在湿土里,碗口大的圆坑,边缘翻着新土,连草叶上的露水都还没干,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点。

张猎户用烟袋杆戳了戳:“这掌垫纹路——是野猪。”他抬头时皱纹堆成了核桃,眼白泛黄,眼角有些,“可昨儿后半夜下过雨,能留这么清楚的印子……”

“得是后半夜雨停了才来的。”我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就后悔——前世《狩猎百兽经》里记着,母野猪带崽子总挑雨停那会儿觅食,怕泥水流进幼崽耳朵。

可现在得装得像个没摸过猎枪的愣头青。

人群里突然炸开声冷笑:“李青山倒成了活神仙?”刘翠花挤进来,花衬衫领口大敞着,脖子上的金链子晃得人眼晕——那是赵贵上个月从王乃香陪嫁箱里翻出来的,说是“赵家财产”。

她身上散发着一股韭菜炒蛋的味道,混着廉价香皂的气味。

她戳着我胸口:“你咋知道是后半夜?难不成你蹲这儿守了一宿?”

我盯着她指甲缝里的泥——这婆娘今早肯定去鸡窝掏过蛋,指甲盖里还沾着草屑,指尖泛着鸡屎的腥臭味。

王乃香缩在人群后头,蓝布衫下摆被攥得皱巴巴的,左脸的青肿在日头底下泛着紫,像块化不开的瘀。

她的呼吸很轻,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站在那儿,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刘婶子别急。”我往后退半步,避开她喷着韭菜味的唾沫星子,“我昨儿去后山采药,见着一窝紫貂往这边跑。”我故意把“采药”两个字咬得重,“紫貂最精,要是没个大动静,哪能平白搬家?”

张猎户的烟袋锅子顿在半空:“紫貂?后山那片老林子可金贵着,多少年没见着了。”他眯眼往远处望,山尖上的云正往村北飘,“要真有紫貂迁徙……”

“紫貂?”村长突然插话,他背着手走到我跟前,鞋底沾着的草屑掉在泥里,脚步沉稳,每一步都带着威严,“你小子平日连柴胡和黄芩都分不清,倒会说紫貂?”

我喉咙发紧,喉结上下滚动,感觉舌根有些发苦,像是吃了未熟的杏仁。

前世我爹被李虎逼得坠崖前,塞给我的破布包里就有半本《狩猎百兽经》,那是他当猎王时记的。

可现在不能说——要是让人知道我会看兽踪,指不定要被当成妖怪。

“我……我帮王乃香晒药草时学的。”我摸了摸后颈,装出慌张的样子,“她屋里那本《本草图经》,我翻了两页……”

王乃香突然往前走了半步,蓝布衫蹭过我的胳膊,衣角拂过手臂时带来一阵粗糙的触感,像是风吹过稻草的感觉。

她声音轻得像片叶子:“青山哥帮我晒过三回药,上回还认得出苍耳子。”

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王寡妇的药书是她男人留下的,正经读过学堂的。”

村长的目光在我和王乃香脸上转了两圈,突然笑了:“你爹当年打豹子时,也爱说‘兽有灵,人有眼’。”他转身冲赵贵抬下巴,“赵贵,你媳妇大清早踹门的劲呢?”

赵贵蹲在田埂上抽烟,烟头在他指缝里明灭,烟雾缭绕中透出一股焦灼的气味。

他媳妇的金链子晃得更厉害了:“村长,这李青山……”

“这李青山要是真钻了寡妇被窝,我王有福亲自绑他去公社。”村长把烟袋往地上一磕,“可现在玉米地的印子在这儿,紫貂的说法也说得通——你两口子再闹,就是搅和村里安宁。”

刘翠花的嘴张了张,到底没敢再说。

赵贵把烟头狠狠按进泥里,起身时带翻了块土坷垃,砸在王乃香脚边。

她缩了缩脚,蓝布衫下摆又皱了些,像是被风揉皱的纸。

人群散得差不多时,王老汉扶着门框喊王乃香:“该熬药了。”王乃香回头看我,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黑葡萄,眼神里藏着说不出的情绪。

她张了张嘴,没出声,跟着公爹走了。

“青山。”村长拍我肩膀,“来我家喝碗茶。”

村长家的土坯房飘着新蒸的玉米面饼子味,混合着灶膛燃烧柴火的热气扑面而来。

堂屋桌上摆着俩粗瓷碗,茶水黄得像泡了三遍的老茶叶,浮着几片碎叶。

我坐得笔首,后背蹭着墙上的毛主席像,画像边角卷了,露出底下的旧报纸,纸屑偶尔粘在后颈上,带着一点刺痒。

“你说的紫貂……”村长端起碗吹了吹,“真在后山?”

我心里一紧。

前世我在紫貂洞外捡过块带花纹的铜片,后来才知道那是满清藏宝图的一角。

可现在得把话圆过去:“上个月下暴雨,我去林子里找漏的蜂箱,见着个洞。”我掰着手指头数,“洞口有松脂,周围没狼粪——紫貂爱干净,最怕狼骚味。”

村长的茶碗顿在半空:“你还懂养蜂?”

“王乃香她男人留下的蜂箱,去年冬天全冻死了。”我喉咙发涩——前世王乃香为了给公爹抓药,把最后两箱蜂卖了,换回来半袋发霉的玉米面,“我想着今年开春……”

“行。”村长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堆成朵花,“你爹要是活着,得夸你有出息。”他端起茶碗抿了口,“往后村里要是有个山货上的事,你多搭把手。”

我起身告辞时,日头己经偏西。

山风卷着玉米叶的清香吹过来,带着些泥土与青草的气息,清爽中夹杂着一丝秋意的微凉。

王乃香家的烟囱正冒白烟,药味混着玉米饼子香,首往鼻子里钻。

赵贵家的篱笆墙根下,刘翠花正蹲在那儿骂鸡,口中吐出的脏字随着风飘过来,像是掺了砂砾一样粗粝。

见我过来,她呸了口唾沫:“装什么大尾巴狼,早晚让你露馅!”

我没理她。

裤腰里的银针贴着皮肤,凉丝丝的,像是随时准备刺穿敌人的阴谋。

前世赵贵把我推进狼窝时,也是这样的傍晚;王乃香跳河那天,河水也是这么黄。

可这一世不一样了。

我摸了摸怀里的《狩猎百兽经》——不,现在该叫“采药时翻的旧书”。

山尖上的云还往村北飘,那片林子底下,该有紫貂,有野参,还有……

“青山哥!”

王乃香站在自家院门口,手里端着个粗瓷碗。

碗里浮着两片菜叶,汤面上漂着油星子——这是她公爹病了才舍得熬的鸡汤,香气浓郁,带着一丝药材的回甘。

“趁热喝。”她把碗往我手里塞,指尖碰了碰我的手背,那一瞬间,像是春天刚融化的雪水漫过指尖。

“早上的事……”

“没事。”我低头喝汤,热汤烫得舌头首颤,“往后谁再敢欺负你,我拿猎枪崩了他。”

她笑了,左脸的青肿跟着晃了晃,笑起来时眼角弯弯,像月牙挂在湖面上。

风掀起她的蓝布衫角,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红肚兜——那是她男人成亲时送的,前世她跳河前还穿着。

山那边传来野雉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像是在为夜晚的到来做预告。

我望着远处的青山,攥紧了汤碗。

该让赵贵他们尝尝,什么叫“猎王”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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