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解除合约

【假如方向不坚定，也没关系，一起出发的人不会走散。】

斯达娱乐经纪公司老板办公室

“我们还可以聊聊，续约条件你来开，你之前想做的，想的，我尽量满足。”万川，斯达经纪公司最大老板，真抖点料，娱乐圈都抖一抖的人，手握众多演员，还有偶像，造星能力强，不知多少的电影或戏剧学院的学生希望得到他的青睐。

“万老板，你知道的，我一向没什么规划，散慢惯了，不是什么戏都愿意接。在斯达这些年，我也尽力完成一个个项目，我也万分感谢公司到我的培养和你给的机会。但我都老了，和那些一笑就能露20颗牙齿的小朋友比不上了，在你手下，也只是浪费一片苦心。”陆星言盯着在窗侧的鱼箱，隔窗用手指逗弄箱中鱼儿。

只见几条小鱼追逐陆星言的手指，忽上忽下，摇曳的尾巴漂亮得如同快速翻滚的云朵，轻飘飘又想不到下一秒会变幻出什么样的色彩。

“你不是喜欢我那套在魔都的郊外别墅，我可以过户给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万川继续开条件。

偏偏陆星言油盐不进，一心想“归解田园”。

“万老板真大方，这就割爱了。”陆星言一声噗嗤，鱼儿似受惊，西处游走。

“那就是同意了？”万川心头一喜。

“那倒不足以让我动摇。我还记得第一天我们一起喝酒，举杯时你祝我星途璀璨，我祝您生意兴隆，转眼5年了，我们还是那个我们吗？你知道我无意走流量那套，但一首也接受公司安排的角色，让我配合炒作的绯闻我也尽力配合，这几年您估计也费了不少心思。我无意续约，不是因为对您的不满，而且真的懒散习惯了，名利场的沉浮我们也一起面对了不少，这不年纪上来了，想休息下了。”陆星言这下倚靠在窗边，两手撑着窗沿。

“程羽不会和你一起走，你知道了吗？她决定留下来。”

程羽是现在陆星言工作室的经纪人，和陆搭档2年了，这两年，陆的戏一部接一部，外形俊朗，气质清冷，虽说也不是主角，但是每个角色都有每个角色的独到之处。还有危机公关处理得好，没有过多的太损耗个人的事件发生。

现在娱乐公司一般是工作室制，日常事务皆由工作室主办，经纪人向老板汇报，要资源也可以和公司谈判，只是公司的资源就这么多，除了演员自己争气，经纪人的谈判能力也不可小觑，除了经纪人，就是个人的能力，剩下的就交给运气了。

“不知道。”陆星言还是笑着回答，看似无意，实则也产生一丝怀疑和不安，但心头的疑惑很快被压下来了。

万川当然也捕捉到这一丝的不安，以为这是临阵倒戈的反叛的慌张。

“我和她聊了，她是想当金牌经纪人，如果离开了公司，离个人目标有点远呢。如果她留下来，计划让她带更多的新人，我们计划启动新一轮选秀，她可以主导。”王川继续动摇。

“这确实是她喜欢的，如果她有这个打算，那我祝福她。”陆星言表现出一股被背刺的大度，这语气像极了挖苦。

“她不过选择了一条她想走的路。你做好了选择了吗。”万川继续回到刚才的话题。

“我早就做好选择了，你可千万千万不不要再动摇我了，你知道你差点就就说动我了。再这样威逼利诱，我可就真留下来，让你把汪泽的资源都给我，把《秘密》那个项目给我了，你可愿意。”

“《秘密》那个项目可敲定人选了，你再选别的，还有平台的项目可以任你选择。”万川推脱。

“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你说给，真向你要了你又不愿意。”

陆星言拿出了饵料投进鱼箱里，鱼儿你追我我赶地夺食，发出一阵欢快的声音，像是冲出水面的欢快。

“别喂了，每次来都要喂个不停。上次就有2条狮头金被你撑死了。”万川赶紧打住陆星言想要继续投食的手。

“话己至此，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了。最后，祝你如鱼得水，回到最开始的话，也祝你星途璀璨。”万川说着拿出2个酒杯，倒了酒。

“那我依然祝万老板生意兴隆，大红大紫。也请万老板日后有得罪的地方，请您高抬贵手，手下留情。”

陆星言说这句话，可太针对了，万老板的手段他不是没见识到。上一个解约的人，放出的料，现在还没有消化完呢，商业也没起色。

举杯投足之间，是火光西溅后的偃旗息鼓。

“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万川闲聊问一句。

“还没有打算呢，估计会休息一下再从长计议。”陆星言倒也没有说假话。现在手头的项目己经告一段落了，上一部剧刚播完，本来合约快到了，就没有资源倾斜了，确实也没有太多需要收尾的地方。

“万老板有需要的地方，我随叫随到。”陆星言碰杯笑道。

“我最需要你的地方，刚刚你拒绝了。”万川也回复一个笑道。

闲聊甚欢。在名利场，陆星言也学会了几句虚与委蛇，逢场作戏。万老板自然也晓得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

鱼箱里的鱼儿有些己经吃饱，围绕着玻璃边游来游去了，还有些还在进食，有些钻到假山后面了。

而有1条鱼儿要跳出鱼箱了。

酒吧，晚上

这个酒吧大隐在闹市一隅，在绿地的掩护下显得自然安谧。特别是夏天急雨后，空气更加清新，弥漫着草地、树木的清香。有些人很喜欢这种味道，但陆星言不喜欢，他觉得不是草地和树木在洗刷干净后的放纵呼吸，而是置换着释放出腐烂的味道。

但今天例外，陆星言喜欢这空气喜欢得不得了。打车停车的地方，距离酒吧还有一段距离，陆星言一路也能慢慢欣赏路边叶子上未消散的水珠。

抬头看到程羽己经坐在座位上，手还不停敲着字。他当即决定诈一下程羽，收起刚才的笑意，开始调息。

程羽早早就到了，坐在室外的位置。见到陆星言的出现，扬了扬手。陆星言绕过了几个座位，拉出程羽对面的座位坐下。

“听老万说，你留下来了？”陆星言先“发难”。

“老万说你不解约了。”程羽，继续试探道：“你叛徒，如果你当初想留下，为什么不早说，我们从长计议，不要这么被动。现在老万都知道我有二臣之心了。”

“你答应了？”陆星言，喝刚点的鸡尾酒。啧了一下：“我一听你留下了，我乱了阵脚，然后就答应留下来了。你是什么时候被他约谈的？”

“昨天。”

“那就是了，我是今天。他拿你不走的消息放出来给我，我······”

“装，再装。”程羽笑道：“演，继续演。自己放杆子自己爬是吧？”

陆星言这拙劣的谎言被“识穿”了，不由自主笑起来。

“要不是我们提前对过，好好盘了一下，差点又被老万这老狐狸唬住了，这招离间用得不算高明。他还搬出来了很多的条件，比如允许我带在新项目里做主手，比如让我带更多新人，比如独立办公室等等。我寻思他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能允许我做这些，他不用看杨心的脸色了吗。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既想要这个又想要那个，但哪个都不给到实际好处。接着有他够呛，迎来一段解约潮，如果不续上新人，就青黄不接了。资源的过度集中，就会迎来这些反扑，但是也不重要，他己经赚的盆满钵满了，倒不在乎这些新人砸在手里了。”程羽愤愤不满地说，但是也有识别狐狸奸计那得意。

“他倒无所谓，大把人前仆后继。我们接下来自己单干了。全仰仗羽姐您了”陆星言继续“谄媚”道：“我可能是扶不起墙的阿斗，如果不做演员，可能就过着朝九晚五，日日笙歌的鱼肉生活，再吃个满嘴流油······”

“打住，做你的春秋大梦。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难道还让自己栽在你手上。你要是打退堂鼓，又何必等我们演了这么一出才打。我们得好好合计我们接下来走的路，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一荣俱荣，一败我跑最快，好好打起精神。”程羽笑骂。

“好，保证跑最快。”陆星言坐首了身体，一本正经得回答。随后一秒破功。

一下大家无语，静静得听着室内的舒缓的音乐，看着外面的满目苍绿，在霓虹的照耀下，闪着火彩。

“好久没有这么舒服得听音乐了，应该说这么舒心。我以为我会有点不舍，毕竟靠着大树靠乘凉，怎么滴都有你们安排我的工作，我只需要照做就行，有什么活儿接什么活。但是真的走到这一步，我竟然觉得轻松，希望会是一个新的篇章。”陆星言突然有点感慨。

“少来，别感伤，打起精神来。你虽然也比较好得完成了公司给你的项目，身上也没有太多令人诟病的黑料。但是老万不会这么轻易放你干干净净地走，毕竟你的存在也威胁生下来撞型的艺人。接下来，需要我们一起应对他的招。”程羽开始打破这种平静，：“但我很乐意看他会放出什么料，我来回盘了一下，都没想透彻。你有什么隐疾，还是瞒着我己婚生娃了吗？”

“己婚生娃？我妈巴不得我己婚生娃。我们常年住在影棚，有谁看得上我们，找个对象都难，下一步我就要被逼相亲了。”陆星言喝了一口酒。

“以不变应万变，以万变应不变。我们一起面对吧。即使老万诈我，我也没动摇，我知道你要什么，了解你，我也知道我自己。”程羽继续：“假如方向不坚定，也没关系，一起出发的人不会走散。我们既然决定一起出发，就不会走散。实在走散，就再说吧。”

噗嗤，陆星言差点喷出一口酒。

“我还以为你多坚决，没想到也会破防。”

“明天，我找你好好盘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莫莫也是要和我们一起走的，她现在估计还在公司呢，本来想来一起喝一杯的，有事耽搁了。她之前就说如果我们走了，她也和我一起走，有她在，宣传方面的事情我放心。还有你之前忙起来疯了一样，没有照顾身体，差点熬出毛病了，我打算给你招个助理，照顾你的生活和起居，可以帮你前后收拾这的那的。对于工作室的班子，你有什么想法，老板！”程羽马上进入工作状态。

“我没意见，你来决定。只是助理的话，最好要个男生，女生有点不方便。”

“不行，男生没办法这么面面俱到照顾你，没法做到这么细，我不放心，后续看下要不要再招个男助理。你看看有没有亲戚朋友可以胜任，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开始找朋友推荐或者公开招募了”

“你看，我的意见也不顶用呀，您决定就好。”陆星言无奈。

“别用这么无可奈何的眼神看着我，人是铁，饭是钢。你之前这么爱吃饭的一个人，现在都折腾成什么猴样了。我看着来招，目前计划是招一个新细的，会做越菜的，保证你的规律饮食，还有可能会帮忙干点其他的宣传和对接工作，现在人手还是不足。”程羽继续道：“按照计划，我们会南下去海城，这个还按计划吗？”程羽和陆星言再次确定。

“按计划，我们还是去海城吧，这个城市的资源也不错，靠近横地，来回方便。如果活动，飞京市也方便。”陆星言说。

“好。接下来好好放松一下吧，很快估计有的忙。”程羽深呼吸一下，想起未来头疼和兴奋并存。

“干杯，祝你前程似锦！”陆星言举杯。

“祝你星途璀璨！”程羽应和。

“能不能祝我发达、帅气、开心、快乐、吃香喝辣的、做大做强呀”陆星言开始胡说。

“可以，也祝你坚强！”程羽己习惯有时候他抽一下风。

如果没有共同的目标，容易让人迷失。有共同的目标，一起出发就不会走散，如果没有共同目标，一起走，也不会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