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被新雨洗得透亮,花瓣沾着水珠簌簌落在青石板上。
燕云起执起悦嫔的素手,特意放缓脚步避开积水,龙纹靴却故意碾碎几瓣落花,惊得她轻呼出声:"陛下当心!"
"朕的悦嫔比这满园春色还娇贵。"燕云起轻笑。
远处传来宫娥们压低的抽气声,悦嫔垂耳尖烧得通红。
燕云起忽然揽住她的腰,将人抱上缀满紫藤的朱漆长椅,自己则半跪着整理她被风吹乱的裙裾。金线绣就的蟒纹扫过她足尖,惊起两只白鸽掠过湖面。
"去取朕的披风。"皇上瞥见她肩头轻颤,随手解下玄色大氅裹住娇躯,指尖却在她后颈多流连了半刻。
悦嫔嗅到他衣间混着龙涎香的雪松气息,听见头顶传来压抑的叹息:"若是旁人敢让朕这般操心......"
两人身影被西斜的日光拉得老长,御花园的花树在晚风中轻摇,似在见证这场毫不掩饰的恩宠。
晚霞出现时,燕云起突然牵起悦嫔的手往九曲桥走去。
她踉跄着跟上,发间的珍珠流苏随着步伐轻晃,在帝王手背划出细碎的痒意。
"陛下这是要带臣妾去哪儿?"话音未落,转过桥廊的瞬间,满池荷灯骤然点亮。
千盏莲花状的琉璃灯漂浮在水面,烛火将池水映得流光溢彩,每盏灯上都绘着不同的纹样——并蒂莲、比翼鸟、连理枝,无一不昭示着隐秘的心意。
沈悦望着这奢靡的景象,眼眶突然发烫:"这是......"
"昨儿听你说想看江南的河灯。"
燕云起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掌心下传来急促的跳动,"朕虽不能带你出宫,却能把江南搬到你眼前。"
他的指尖拂过她泛红的眼尾,牵起悦嫔的手踏着荷灯间的浮桥往湖心亭走去。
亭中案几摆满她爱吃的苏式点心,青玉碟里盛着新鲜的荔枝,连茶盏都是她惯用的月白釉。
悦嫔正要开口,燕云起己亲手剥了颗荔枝喂入她口中,清甜的汁水顺着唇角滑落,被他用拇指轻轻抹去。
"甜么?"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裹着蜜,"可及得上你半分?"
晚风掠过湖面,卷起她的裙裾。燕云起顺势将人拥入怀中,鼻尖埋进她发间深深吸气:。
朕讨厌这后宫的规矩,讨厌见你时还要隔着珠帘。"
悦嫔望着帝王眼中从未有过的炽热,心跳如擂鼓。
夜色愈深,太液池上的画舫缓缓荡开粼粼波光。
燕云起揽着沈悦斜倚在铺着云锦软垫的榻上,指尖绕着她散下的青丝,眼底翻涌如潮。
琉璃灯将两人身影映在鲛绡帐上,朦胧间更添几分旖旎。
"陛下......"悦嫔脸颊绯红,双手抵在他胸前。
"外头守着侍卫,若是......若是被人瞧见......"她话音未落,便被燕云起炙热的吻堵住了唇。
"有朕在,谁敢窥视?"燕云起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大手己经熟练地解开她的系带。
沈悦只觉一阵酥麻从被触碰的肌肤蔓延开来,她慌乱地伸手去遮挡,却被燕云起握住皓腕,轻轻按在枕侧。
画舫外,夜风轻拂,水波拍打着船身,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偶尔有巡夜的侍卫脚步声远远传来,沈悦紧张得浑身紧绷,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却被燕云起抱得更紧。
"别怕,"他在她耳边低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朕让他们退得远远的。"
随着衣料滑落,沈悦如春日绽放的花朵般展现在燕云起眼前。
燕云起眼中的欲望几乎要将她吞噬,他俯身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温柔又霸道。
悦嫔渐渐迷失在这浓烈的爱意中,只能紧紧抱着燕云起,压抑的娇吟混着船外的风声、水声,在狭小的画舫内交织成曲。
次日清晨时,画舫缓缓靠岸。
悦嫔蜷缩在燕云起怀中,想起昨夜的疯狂,脸颊再度烧了起来。
而燕云起则满意地搂着怀中的人儿,眼中满是占有欲与宠溺,仿佛要将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牢牢护在怀中。
三日后。
"恭喜陛下,悦嫔娘娘有喜了。"
太医话音落地的刹那,整个永轩殿宫陷入死寂。
悦嫔蜷缩在锦被里,望着燕云起骤然猩红的眼眶。帝
王突然单膝跪地,将脸埋进她小腹,温热的呼吸隔着衣料传来:"继温常在小产后,朕终于又有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