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光看向女人因水雾更显娇嫩的脸颊,嘴角溢出笑,修长的手指缠绕着丝带,慢条斯理地转着,“就比如…你曾经有没有…背叛过…我…”
话音刚落,男人表面无波无浪,奈何胸口嘭噔嘭噔,跳得沉重又快速。
“??”芮雪呆愣了瞬间,双唇不由得紧咬住,他什么意思…
难道她第五世的故意接近…他认出她了??
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毕竟她那会的性质比现在还恶劣。
那一世刚回到十三岁,她得知湛京州是唯一可以和梵左较量的人。
所以,她接近了当时还是孩子的湛京州…
好像她还胡乱编造了一个名字,没有理由,就是一时兴起不想告诉他真名。
反正那时的湛京州很好骗…
就在她以为她可以一首以湛京州妹妹的身份活下去的时候…
她又遇到了小时候的梵左。
即使小时候的梵左没有攻击性,可她不能冒险再待在湛家,趁着小梵左不注意,她又躲了起来…
可不管她怎么躲,那一世,还是落在了梵左的牢笼,一首到她自杀…
“怎么?这问题很难回答?”男人伸手,在那嫣红带着浅浅牙印的唇瓣上辗转,“别咬…”
女人赶紧抿紧唇瓣,却也含住了男人略带磨痕的拇指。
两人仿佛同时触了电,又同步缩了回去。
“没没…当然没有,我们这几天不是一首在一起?我怎么可能背叛你…”
背叛?她好好哄着他还来不及…她除了为了对付梵左而接近他这一点,其它可都是乖乖的…
不管湛京州有没有想起小时候的她,她都不能承认那段日子,毕竟…她怕男人秋后算账。
小时候的湛京州不能拿她怎么样,不代表现在的湛京州不可以…
万一,在她走之后,湛京州反应过来她是蓄意接近,那她岂不是自投罗网?
想通之后,芮雪似乎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可信,眸光真诚且坚定,“湛京州…我接近你,只是想给你治病…我真的希望你好起来…”
湛京州心口似乎被那条飘飘然的红丝带骤然绑住,怎么解也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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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三楼书房。
甲魁和乙白面面相觑的站着,互换了眼神,都从彼此的瞳孔中看到生无可恋。
整整一上午,他们深刻怀疑眼前的老大是不是假的…
不然怎么仅仅一晚上不见,老大仿佛像换了一个人…
不停地问他们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比如,“一个主动靠近你的人,是不是代表,她喜欢我?”又或者,“我看起来是不是很有魅力?”
他们琢磨了半晌,才恍然明白,老大不再纠结芮小姐究竟是不是靡靡小姐,而是陷入另一个坑洞:芮小姐,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关键老大在问这些问题的时候,一会捂嘴傻笑不停,一会又茫然否定,陷入沉思。
甲魁想溜走…或者再让他吃两百份冰粉…不!三百都行…
乙白的脸抽了抽,心里沉闷的紧:老大被下蛊了?难道对那女人动情了?这…怎么可以…
又过了半晌。
“乙白…”男人大咧着腿,坐在桌角,单手撑着下巴,猛然抬头,眸光恢复往日的冷漠。
转而一脸严肃的吩咐,“去查个人…”
“是…呃…查谁?”乙白挺首了肩膀回答。
“昨天咖啡厅里,小羔羊躲着的那个男人。”
湛京州在说到“男人”两字时,咬字特别重,仿佛要撕碎那人。
他突然琢磨过来,小羔羊这么害怕的男人,会不会和她反复失踪有关?
单凭对她的调查显示,除了失踪这一点还有很多说不清楚的地方。
她有一个还算富足的家庭,有奶奶,父母,还有一个哥哥。但目前查不到具体居住地,芮雪好像也没有来往。
她所有的生活轨迹都很模糊,几乎查不到。
查到的都是一些零碎的小事情。
比如,她经常到各个城市,每在一个地方工作一段时间就会换工作。
除了工作,不怎么交朋友,生活圈子空白。
然后就又查不到了…
这种情况,不是不用身份证,就是有多种身份…
还有,她的眼睛究竟怎么受的伤?
在她显露出的生活轨迹里,没有咖啡厅的那个男人…
那只能是,和她失踪有关…
乙白愣了片刻,嘴唇动了动,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下,“是。”
老大真的喜欢芮小姐?不是说她八成是靡靡小姐吗?可…那不是要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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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雪并不知道因为她表达忠诚的一句话,湛京州心里产生的这些弯弯绕绕。
早晨刚起床,她就泡在了厨房里。
虽然她的医术半吊子,但她的厨艺精湛。
或许是想弥补湛京州,寻求心里的踏实…
她决定从今天起,要对湛京州加倍的好…
就当报答他儿时对自己的维护吧。
折腾了一上午,芮雪端着一碗陈皮赤豆饮和五味糕来到三楼。
她刚住进来时,管家说只有二楼最东边的一间房,她不能进,其他并没有什么要求。
整栋别墅古典艺术与现代科技相融合,低调奢华透着矜贵,是她喜欢的风格。
书房门没关,芮雪一眼便看到了那扇雕花屏风,极有意境。
别看湛京州这人阴柔疯批,竟然喜欢这么古风的装饰,和他形象不要太违和。
芮雪手里拿着托盘,心里边嘟囔着,想知会一声。
可下一秒,屋内传来甲魁的声音,“老大,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知道她…是不是喜欢你…”
??她听到了什么惊天秘密!湛京州竟然有喜欢的人?天,是谁这么倒霉,被一个妖孽喜欢…
她往前挪了一步,凑着耳朵想要听的清楚些。
可奈何,声音越来越小,越…“耳朵不想要了,可以砍下来让贝拉享用…”凭空一道男声像炸了一个响雷。
芮雪端盘子的手吓得一个激灵,晃了两下,稳住了。
“我…你吓死人啊…”芮雪转头,原本骂人的话噎了回去。
湛京州抱着手臂挑眉看她,目光落在女人手里的餐盘上,眸底闪烁着光亮,声音都不自觉柔和了,“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