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什么事,交个朋友?”陈灵灵好奇地看着他。
“朋……友?”陆均问好,“可,可以。”他心想:都传这陈二小姐醒后性情大变,果真如此,要换做以前……陆均眉头皱起。
“那我们,是朋友了?”陈灵灵小心试问,内心激动。
“是的,那既然是朋友了,你还知道我是谁嘛?”陆均把扇子收好,端端正正的站着。
“抱歉,我失忆,忘记了。”陈灵灵说。
“小生名陆均。”他简短的说,气氛莫名融洽起来。
“好!朋友,带我去玩吧!你是县令,肯定逛过许多地方吧。”陈灵灵开心且激动的大声说,她真真给憋坏了。
“县令……”陆均小声嘀咕,又打开扇子遮住自己的半边脸,瞟了眼站在旁边的青冠。“出去玩,可以啊朋友。”陈灵灵刚想欢呼。“但!不是现在,这几天我都有事要处理,过几天?”陆均急忙说。
“好吧。”陈灵灵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又回到席位,陆均没一会就离开了。约摸天快黑时,青冠告诉她可以走了。
陈灵灵愉快起身,和同席位的人道别后离开。
己是朝红晚霞,落日余晖,山间一色绝笔,匆匆难止欢。青冠跟在她身后,她环顾周围。院子很大,有山有水,但抬眼看,依旧是西方的天。
两人路过一座桥,应是新修的。河里浮着大片荷叶,莲花探头,清风徐徐。快黑的天,周围静静地,时不时听见几声蝉鸣。
“青冠。”陈灵灵若有所思的停下来。“我们去桥上吹吹风吧。”她转身,似有悲伤之意。青冠自然答好。
桥快完善,还有些陡,青冠扶着她,走到桥中。天色己晚,只靠冷月眺望,不远林中闪出光点。西周静悄悄的。
“我学过一首苏轼的诗,有两句是,是那什么……”陈灵灵双手放在桥栏杆上。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青冠接道。
“对对对,还有句是……”陈灵灵顿了顿,“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说到最后似有哽咽。
青冠看着她静止不动的背影,心里有点复杂。“灵灵……”她走到陈灵灵旁边,抬手想搂住她。
“有纸吗……”陈灵灵小声的问,声音有些颤抖,青冠停住动作把手放下。陈灵灵转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嘴撇成一个八字,鼻涕流了出来。
青冠瞬间掏出手帕递给她。稍稍往后站,脸上鲜少的露出没话讲的表情。
“谢谢。”她接过。擦拭脸颊。
“灵灵。”青冠把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问:“怎么了?”
“我,我想家了,想我妈了,想乐君他们了……”她叹了口气,掉出几滴泪水。
青冠不自觉靠她更紧些,关切的说:“我帮你回家。”
陈灵灵转头看着她,双眼带泪花,与她的脸挨得很近,问道:“青冠,你,就不质疑我说的话嘛?对于我的身世,你没有想问的吗?”
青冠摇头:“你与小姐确实是两个人,但我不愿看小姐伤心,也不愿看你伤心。”
陈灵灵听得非常感动,开心道:“那,我,我可以相信你嘛?”
青冠一愣,她第一次被问这种问题。平时,她不屑于取得别人的信任,陈灵矜也无需她去证明,这一问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还未答话,陈灵灵又说:“我一觉睡醒就到这了,真的人生地不熟,其实我,很害怕。”
“灵灵。”青冠牵住她的手,不自觉与她对视:“我们回屋吧。”
陈灵灵脸突然红了,生硬的点点头,心里莫名生出一种复杂的情愫。内心oc:我天,这,不对不对完全不对。陈灵灵你是首的你喜欢黑皮体育生。她喜欢的也不是你,是你老祖宗!!克制,要克制!
随后两人回屋去,青冠先把陈灵灵安顿好,自己才在床边打了个地铺。
陈灵灵怪不好意思的,昨天也是青冠睡地铺。她拉开帘子探出头,说:“青冠,就是,你之前和老祖……不。和灵儿,也是这样睡觉的?”
青冠点点头。
“哦……那要不,我们改变一下?你和我一起上来睡吧,我床大。”她乐呵呵的说。
贴切的丫鬟和小姐睡是可以,但青冠又想到了什么,她恭敬回答:“小姐,我这样己是习惯。”
“习惯?习惯一个人睡嘛,那,我们换位置睡?一首让你打地铺,我怪不好意思的。”陈灵灵带着抱歉说道。
青冠看着她的模样,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搅了下,面无表情的走过去。
“灵灵,要睡觉了,明日换。”然后不小心摸了摸她的头,叫她躺下,细心的帮她盖好被子。
陈灵灵第108次觉得她快要弯了。
次日午时,陈灵灵以为今天没事干,正在院子里和几个小丫鬟说笑,青冠带着位奶妈走进来。
“二小姐午安呐。”奶妈笑眼盈盈的说。
“午好!”陈灵灵主动站起来。
“二小姐,陈母邀你用晚膳呢!”奶妈凑近说。青冠挡在她前面,回道:“谢邀,我们会去,劳烦替我们问安。”
“好的好的!”奶妈连忙回答,站在那有所期待地看着她俩。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选衣服了?”“是的……”她俩转身边走边说。“对了抹竹,送送奶妈。”青冠头也不回的说。
奶妈脸色沉下,自顾自走了
李姨娘风风火火的推开陈苓兰的房门,她此刻正在梳妆。
“母亲……”陈苓兰不知所措的看向她。李姨娘大步向前走。坐在椅子上,先喝了口茶。
“你子叶哥今晚也会来。”然后看着陈苓兰,对她微微一笑。“你知道他的。”
陈苓兰明白什么,也不自觉笑起来。“是,母亲。”她小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