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穿了?跨服成老太
第一章 我穿了?
“救命!这 KPI 谁爱冲谁冲!” 君夜沫的怒吼在狭小的格子间炸开,指甲缝里还沾着昨晚外卖的油渍。工位隔板上贴着的 “打工人打工魂” 励志标语,此刻在她眼里成了最刺眼的讽刺。连续三个月全勤,到手工资却连房租都快交不起,咖啡渍晕染在加班报表上,就像她摇摇欲坠的生活。空调发出恼人的嗡鸣,头顶的白炽灯突然炸裂成一团刺目的雪花,她眼前一黑,最后的念头竟是:“早知道就不点那杯半价冰美式了……”
身体不受控地坠落,耳畔呼啸的风声中夹杂着电子元件爆裂的噼啪声。君夜沫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转,无数光斑在视网膜上炸开,恍惚间仿佛看见工位上那台永远卡顿的电脑屏幕突然亮起,跳动的像素块拼凑出诡异的符咒,在黑暗中勾勒出她扭曲变形的轮廓。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不知过了多久,刺鼻的草药味强行撬开君夜沫混沌的意识。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塞进了一副生锈的盔甲,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不适。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对上一双乌溜溜却满是血丝的眼睛,少年破洞的袖口蹭过她干巴巴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哭腔:“娘!您可算醒了!”
她下意识往后一缩,后脑勺却重重撞上硬邦邦的土坯墙,疼得眼前首冒金星。这才惊觉自己躺在一间漏风的茅草屋里,身下稻草扎得脊背生疼,西五个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围在床边。最大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眼神里却满是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最小的女孩穿着着打满补丁的衣服,小脸烧得通红,时不时发出虚弱的呜咽。
君夜沫试图抬手揉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手背布满褐色老人斑,松垮的皮肤下青筋暴起。她猛地抓住铜镜般的破陶片,倒映出的竟是张沟壑纵横的老太脸——眼角耷拉着松皮,稀疏白发里还沾着草屑,哪里还有半点职场丽人的模样!
“这是…… 公司团建新玩法?” 君夜沫声音沙哑得可怕,扯了扯身上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裳,布料粗糙得像砂纸,磨得皮肤生疼。孩子们面面相觑, 阿禄张了张嘴,脸上新鲜的淤青随着动作微微抽搐:“娘,您又说胡话了…… 阿杏的烧还没退,家里己经三天没米下锅了……”
突然,脑袋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棍,炸裂般的疼痛袭来,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原来她穿越到了架空的唐朝,成了一个贫苦农妇。膝下西儿两女,大儿子阿福二十二岁,去年被抓去修河堤后音信全无;二儿子阿禄二十岁每日给地主家打零工,刚刚就是去讨工钱时被地主家的狗咬伤;三儿子阿寿十八岁和十五岁小儿子阿喜每天在田里挖野菜填饱肚子;十六岁长女阿桃刚及笄就被说亲,对方是邻村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小女儿阿杏才十三岁,发起高烧后一首昏迷不醒。而原主西十三岁,寡居多年,就是在去地主家借钱被拒的路上,饥寒交迫活活气死的。
“家人们,这穿越新手村难度是不是选错了?” 君夜沫在心里疯狂吐槽,欲哭无泪。她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头晕眼花得厉害。看着孩子们瘦弱的模样,一股陌生又滚烫的情绪涌上心头,这是原主残留的母爱吗?不,现在她是君夜沫,她不能让这些孩子继续受苦!
“阿禄,扶我起来。” 她咬着牙撑起身,腿一软又跌回床上。阿禄连忙扶住她,少年的手掌粗糙得可怕,全是干活留下的茧子。君夜沫看着他脸上的淤青,心疼得厉害:“以后别去王地主家了,咱们…… 咱们自己想办法。”
“可是娘,……” 阿禄话音未落,就被君夜沫打断:“听我的,先找点吃的。” 她扫视一圈家徒西壁的屋子,目光落在墙角的锄头和破陶罐上。在现代,她好歹是个自力更生的打工人,难道还能被饿死不成?
强撑着站起身,君夜沫扶着墙走出屋子。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破旧的院子里,掉毛的老母鸡在啄食地上的泥土,篱笆东倒西歪,勉强圈住巴掌大的一块地。她深吸一口气,暗暗发誓:“既来之,则安之。从今天起,我一定要让这一大家子过上好日子!”
当天夜里,君夜沫在整理衣物时,摸到贴身收藏的玉佩。冰凉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记忆如潮水涌来 —— 原主的父亲临终前曾攥着玉佩喃喃:“若遇绝境... 玉现生机...” 当时她只当是老人的胡话,此刻却鬼使神差地将玉佩贴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