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音刚结束与欧洲AI研究所的视频会议,秘书敲门进来,神色犹豫:
“总裁,有位女士说是顾之的家人,己经在接待室等候。”
沈音音微微挑眉,片刻后起身:“我过去看看。”
接待室内,女人约五十出头,一身香奈儿定制,眉眼沉静,姿态优雅,却自带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沈小姐,我是顾之的母亲。”
她起身,主动伸出手,手腕戴着限量版百达翡丽,价值上千万。
“我姓苏,苏蔷。”
沈音音淡淡一笑,与她握了握手:“您好,请坐。”
苏蔷并不寒暄,落座后开门见山:
“我儿子是个不善表达的人,但他最近对你的关心,己经影响到了我们的家族投资方向。”
沈音音淡然道:“顾总的事,一首是他的个人选择。”
苏蔷轻轻点头,“所以我来,是想提醒你一件事。”
她语气柔和,却字字带锋:“我们顾家,不反对他结交朋友,但不欢迎,会影响他判断力和布局思维的人。”
“他不是普通创业者,他是家族的继承人。我们不能让他因为一段感情失去更大的棋局。”
“更何况——你的过去,在金融圈并不算干净。”
沈音音笑了:“您想说陆寒州?”
“他是过去式。”
苏蔷依旧淡然:“一个人的判断力,能否脱离旧情,也代表她能否守住家族底线。”
“顾之,是我们家未来掌控亚太基金的重要继承人。”
“你是女人,也该懂,有些‘匹配’,不是努力能换来的。”
她从包中取出一封信,递来。
“这不是钱。”
“是顾之的董事授权文件,只要你签署放弃与他共投AI联盟的未来股权,这件事可以翻篇。”
“我不逼你。”
“只是,不希望你和他继续有‘不适宜的牵连’。”
沈音音静静地看着她。
片刻后,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雨丝中的城市。
“苏女士,我不图顾之的任何一分钱。”
“也不想成为任何人家的儿媳妇。”
“但请您也记住——我不是谁手里的棋子。”
“这场仗,不是靠门第赢的。”
“是靠实力和人格。”
她转身,将那份授权文件推回桌上。
“我不会签。”
苏蔷目光微凝,似乎早有预料。
起身前留下最后一句话:
“你很倔强。”
“希望你在资本真正压过来的那一刻,还能维持今天的底气。”
她离开时,身后响起沈音音平静的声音:
“也希望您能明白,‘强者’不是高高在上压住别人。”
“而是能在别人压你时,还能抬头走路。”
—
与此同时,陆寒州的办公室。
秘书低声汇报:“空投失败,沈氏的海外估值并未如预期下滑,反而因其回应得当,获得一轮逆向增资。”
陆寒州眉头拧起:“顾之动了?”
“是的,他以Alliance资方身份,联合三家机构做了信用背书。”
“此外……苏家有人来找过沈音音。”
他怔了一下,脸色变得复杂。
“她……拒绝了吗?”
秘书点头。
陆寒州闭上眼。
她变了。
那个曾为了留在他身边妥协、隐忍的沈音音,早己死去。
现在的她,敢拒绝权贵,也敢一人迎战整个金融帝国。
—
晚上,沈音音坐在办公室,顾之走进来。
“我妈来找你了?”
她没有转头,只淡淡道:“她很理智。”
“她说得对,我不适合你。”
顾之一愣,随即上前:“她说的话,不代表我。”
“我喜欢你,与你的地位无关。”
“我妈那些事,我来解决。”
沈音音静静看着他:“你可以解决她一时的质疑,但你解决不了阶层之间的鸿沟。”
“顾之,你很好。”
“但我们之间,不只是‘喜欢’就可以了。”
她看向他,眼中复杂而冷静:
“我不能走到一半,又被你妈一句‘门不当户不对’推回深渊。”
顾之握拳,低声:“那你想我做什么?”
沈音音沉默片刻,轻声:
“我想你等。”
“等我,不需要任何人背书。”
“等我站在你旁边,而不是被你拉着站上去。”
—
那一夜,风雨交加。
沈音音躺在床上,眼睛睁着,没有睡意。
她知道,今天之后,游戏规则己变。
这不仅是一场事业战。
更是一场与宿命、血缘、门第、情感的全线博弈。
她不会退。
哪怕被误解,被指责,被孤立。
她也要走到那个位置——属于她的位置。
没有标签。
没有附属。
只有,沈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