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孩子们后,君夜沫回到自己的房间,迫不及待地进入空间。玉简悬浮在空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她盘腿坐下,开始研读玉简中关于炼丹的法门。如今她修为尚浅,想要对抗那些权贵,必须炼制出能提升修为和疗伤的丹药。
在空间里,时间的流逝与外界不同。君夜沫废寝忘食地钻研炼丹术,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重新尝试。
终于,在第七次尝试时,丹炉中传出一声轻响,三颗泛着微光的培元丹出现在炉中。这种丹药虽然只是最基础的炼气期丹药,但能快速恢复体力,增强经脉强度。
她将培元丹小心收好,又开始培育灵植。这次她选择了一种名为 “千里香” 的灵植,这种灵植的香气能传播千里,且具有迷惑人心的功效,若是用在关键时候,说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接下来的日子里,君夜沫一边教导孩子们学习一些基本的防身术和辨认草药的知识,一边抽空去青崖山给阿福送食物。每次看到儿子的身体逐渐好转,自己的修为也在慢慢提升,她都感到无比欣慰。
而在暗中,阿禄和阿桃也有了不少收获。他们打听到,除了青崖山的河堤工程,还有其他几处工地也存在同样的问题,而且这些工程背后都指向同一个人 —— 当地的节度使。更重要的是,他们找到了几个从工地逃出来的民夫,愿意出面作证。
朔月之夜,浓稠如墨的黑暗笼罩着青崖山。君夜沫在自家破旧的柴房里,就着火把摇曳的昏黄光芒,第三次检查怀中的证据。
羊皮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是她和孩子们近半个月来东奔西走收集的罪证 —— 被克扣工钱的账簿残页、民夫的血书控诉,还有几枚沾满泥土的碎银,那是从死去民夫手中脱落的遗物。
“炼气三层还是太弱了。” 她望着掌心若隐若现的灵气漩涡,暗自皱眉。自从在空间里突破境界后,她每日在灵泉边修炼,用灵植淬炼身体,可面对手握重兵的节度使,这点修为依旧如萤火比皓月。
但阿福在山洞中望眼欲穿的模样,那些被皮鞭抽打得遍体鳞伤的民夫惨状,都在催促着她必须行动。
子时三刻,更鼓声穿透寒风传来。君夜沫深吸一口气,将用灵泉浸泡过的 “蝉蜕叶” 贴在耳后 —— 这灵植能放大方圆百丈内的细微声响。
踏出柴房时,她特意在鞋底涂抹了空间中特有的 “消音泥”,每一步落下,都如同踩在云朵上般悄无声息。
青崖山工地外围,篝火堆在夜风中明灭不定,宛如一只只猩红的眼睛。君夜沫伏在荆棘丛中,看着巡逻队举着长矛走过。
那些守卫的铠甲上刻着狰狞的兽纹,腰间悬着的弯刀在火光下泛着冷芒。她默念口诀,施展 “隐踪术”,身形化作一缕青烟,借着山风的掩护,顺着岩壁的阴影向工地深处潜去。
营帐内飘出的酒肉香气与外面的血腥气形成鲜明对比。君夜沫贴着牛皮帐篷,透过缝隙望去,五个身着锦袍的官员正围坐在鎏金圆桌旁。
为首之人头戴玉冠,腰间羊脂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正是负责监管河堤工程的督造使。
“那青崖山的河堤,不过是个幌子,随便糊弄一下就行了。” 督造使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琥珀色的酒水溅在镶金丝的桌布上,“反正那些贱民的命,不值钱!等汛期一到,河堤决口,再推说是天灾…… 哈哈!” 其他官员纷纷附和,谄媚的笑声刺得君夜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从空间中取出 “千里香” 灵植,这株灵植在灵泉的滋养下,叶片泛着诡异的幽蓝光泽。碾碎叶片的瞬间,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顺着帐篷缝隙飘入。
君夜沫屏息凝神,运转灵气控制香气扩散。不多时,营帐内传来酒杯坠地的声响,紧接着是官员们含糊不清的呓语。
“说,你们背后的主使是谁?” 君夜沫闪身进入营帐,清冷的声音在帐内回荡。原本醉态可掬的官员们瞬间僵住,眼神变得呆滞,如同提线木偶般齐齐转头。
“是…… 是节度使大人。” 督造使机械地开口,“他命我们虚报工程量,克扣民夫口粮,死了的人就埋在河堤底下……”
就在君夜沫用玉简记录口供时,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好,有人闯入!” 尖锐的呼喊声划破夜空。
她当机立断,将剩余的 “千里香” 粉末撒向西周,同时从空间中取出三枚 “爆炎丹”。这丹药外壳刻满符文,是她耗尽十株火灵草才炼制成功的杀器。
爆炎丹在空中炸裂的瞬间,整个营地被炽烈的火光吞噬。君夜沫施展 “御风术”,化作流光向山外逃去。
然而,节度使府豢养的死士早己闻声赶来,为首的黑衣人手持双钩,划破空气的尖啸声如厉鬼啼哭。“哪里走!” 黑衣人甩出锁链,铁钩擦着君夜沫的鬓角划过,削落几缕发丝。
千钧一发之际,君夜沫从空间中取出一枚 “迷魂铃”—— 这是她用空间里的玄铁和幻灵藤炼制的法器。
铃声响起,声波裹挟着灵气扩散,黑衣人顿时眼神迷茫,手中的锁链无力坠地。君夜沫趁机甩出用灵蚕丝编织的绳索,将其捆了个结结实实。
当她带着昏迷的黑衣人回到山洞时,阿福正蜷缩在角落,手中紧握着她留下的防御木牌。“娘!” 少年冲过来,身上还带着山洞的潮湿气息,“我听到爆炸声,还以为……”
“没事了。” 君夜沫疲惫地笑了笑,将黑衣人扔在地上,“他身上肯定还有更多秘密。” 她运转灵气,在山洞内布置了一个简易的困仙阵,防止黑衣人逃脱。
果然,在搜身时,他们从黑衣人的怀中发现了一封密信,上面赫然盖着节度使的私印。
回到家中,君夜沫连夜将所有证据整理成册。天还未亮,她便带着阿福赶往州府衙门。州官看着手中的口供、密信,以及昏迷不醒的黑衣人,惊得手中的茶盏险些跌落。
“此等恶行,实在骇人听闻!” 州官拍案而起,“但节度使手握重兵,贸然行事恐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