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周遭一片漆黑与静谧。原本只盖着一张单薄棉被的陆四月,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然而,阵阵寒意悄然袭来,将她从睡梦中生生拽出。
陆四月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暗自思忖道:“难不成外面下雪了?若是果真如此,那我是否要赶紧去抢救一下地里的那些菜啊?”一丝担忧涌上心头。
越想越不安,陆四月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她亮了桌上的油灯,昏黄的灯光瞬间驱散了屋内的黑暗。随后,她快速的跑到到门边,将门栓拨开将门拉开了一个缝隙,探出脑袋向外张望。
嘿!外面漆黑一片并没有下雪。陆四月稍稍松了口气,但明显察觉到今夜的气温比起昨夜似乎又降低了不少,这寒冷的空气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陆四月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转身关紧房门,以阻挡那刺骨的寒气侵入屋内。接着,她快步走向架子旁,抱起厚厚的棉被,然后回到床边,迅速换下了原先所盖的那床薄被。当温暖厚实的棉被覆盖在身上时,那种踏实和安心的感觉让陆四月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一切都安顿好了。陆四月心满意足地钻进被窝里,调整好舒适的睡姿后,很快就再次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陆四月便起来了。匆匆吃完早饭后,她就进入到自家的地窖里。看着昨天剩下的那 46 块栗子糕和 7 串冰糖葫芦,她想了想后,决定拿出 35 块栗子糕和 3 串冰糖葫芦。其中15 块栗子糕和 3 串冰糖葫芦送给李阿婆祖孙俩,剩下的 20 块栗子糕嘛,就送给赵叔一家人啦!
她将需要带走的糕点及糖葫芦装进一个干净的竹篮并盖好盖子,最后装进背篓内,背上背篓陆四月就朝着李阿婆家的方向走去。当她踏出屋外那一刻才发现,离木屋不远处的地面上,都是一层薄薄的,白色的冰晶。向远处看去,就像是大地上穿了一件白色新衣。这会儿她也意识到昨夜确实如陈老板预料的一样,下霜了,难怪半夜自已被冻醒。
当陆四月踏进李阿婆家时,祖孙俩正愉快地享用着早餐呢。两人瞅见陆四月,都惊讶不已,这才早上 6 点多,她咋就这么早就到了呢。李阿婆本来还想邀请陆四月一块儿吃呢,可突然回过神来,这早饭是按家里两人的量做的,锅里哪还有多余的呀!只好尴尬的解释着原因。
陆四月摆摆手,告诉她自已吃过后过来的,先不用管自已让他们先把饭吃了再说其他的。
李阿婆脸上带着笑意,也不再跟陆四月客套,便继续吃起早饭。与此同时,两人的交谈声也渐渐响起。
“四月啊,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李阿婆嘴里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
陆四月轻轻点头应道:“是啊,阿婆。昨晚居然下霜了呢!”
听到这话,李阿婆不禁大吃一惊,语气又严肃些地对陆四月说:“照这个情况看,最多再过三天就得把大白菜和萝卜给收喽。咱们这儿的第一场雪可不好惹,一旦下起雪来,起码得持续好几天。而且那温度能降到零下 5 度往上走,要是不及时把菜收回家,留在地里的大白菜和萝卜怕是要被冻坏掉咯!”
李阿婆吃完饭后,缓缓站起身来,走向放置衣物的柜子。小心翼翼地将陆四月制作好的衣物、鞋子和帽子一一取了出来。
陆四月满心欢喜地接过这些衣物,迫不及待地开始试穿起来。尺寸恰到好处;接着套上鞋子,大小也正合适,走起路来轻盈而稳当;最后戴上帽子,整个人显得更加俏皮可爱。
陆四月对这一身装扮十分满意,就在她准备将这些衣物放进背篓里时,突然想起自已还带来了一些吃食。于是,她赶忙从背篓内拿出装满食物的小竹篮。
陆四月拿出一部分吃食递给小军,说道:“小军,这是我特意给您留的,还有糖葫芦哦,你快尝尝看味道怎么样!”然后,她又指着剩下的吃食解释道:“这些啊,是我打算送给赵叔家的,上次打炕的时候还帮我检修了房子,送几块栗子糕表示感谢。”
当话题转到赵叔家时,李阿婆面带微笑地说道:“哎呀呀,真是太巧啦!我原本还想着等会儿就让小军把他们预定好的那两个火笼给送过去呢。对了,四月啊,你不是也准备了栗子糕要给赵叔家送去吗?是你亲自跑一趟送过去呢,还是干脆让小军顺道一块儿给捎带过去了?”
听到这话,陆四月毫不犹豫地将装着栗子糕的篮子推到小军面前着栗子糕赶忙递到小军面前,并满脸笑容说道:“小军啊,这次又要辛苦你啦!”
“姐姐,你跟我还这么见外呀!你都给我这么好吃的糖葫芦了呢!姐姐,你太厉害啦,每次做的食物都能让我大饱口福!”陆四月看着眼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少年,眼中满是喜爱地说道:“姐姐以后一定还会给你做更多好吃的!”小军听了,开心得点点头,那眼睛亮闪闪的,就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样。
吃早饭的祖孙俩就分开行动起来,小军拿着火笼及栗子糕飞奔的朝着赵叔家方向而去。李阿婆则将陆四月带到房子左边的一块小菜地,只见地里还有约四五十颗圆白菜。
每一颗都圆滚滚、绿油油的,像一个个可爱的胖娃娃立在地面上,顶上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白的冰霜,仿佛给它们戴上了一顶顶小帽子。李阿婆手脚麻利地将一颗圆包菜连根拔起,然后轻轻地把根部带出的泥巴抖落掉,再递给陆四月,还不忘提醒她:“小心些,别把菜碰伤了哦,碰伤的菜可就不好保存啦!”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负责拔菜,一个负责装菜。眼看着就装完了第 10 颗菜了,陆四月赶紧开口叫住李阿婆:“阿婆,别拔啦,够啦够啦!”李阿婆头也不抬,又拔了一颗才说:“还没呢,还差 10 颗呢!”“哎呀,可不能再拔啦,您都没剩几颗啦!而且我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呀!”陆四月着急地回道,话一说完,她就一个箭步冲到李阿婆前面,挡住了她继续拔第十二颗菜的手。李阿婆想了想,就停下了动作,还亲手把第 11 颗圆包菜放进了陆四月的背篓里。接着又说:“也是,老是吃一样的菜会腻的。现在天气冷了,也没法晒干菜了,新鲜蔬菜在地窖里最多也就只能放三个月!我还是给你拿点干菜吧!”说着,李阿婆就要伸手去提陆四月的背篓往屋里走。陆四月赶紧自已提起背篓,笑着说:“阿婆,不用啦,我自已也晒了几斤小白菜干呢!”
李阿婆语重心长地说道:“四月啊,你这区区几斤菜干可撑不了多长时间哟!再说今年我晾晒得比较多呢,只要哟和小军稍微节省着点儿吃,我还能匀出2斤来给你呢!”话音刚落,她便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心中有着无尽的忧虑。
紧接着,李阿婆又缓缓说道:“孩子,你从来都没有在这里度过冬天,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的七个月会有多么艰难啊!等到明年的时候,你有足够充裕的时间去做准备,那个时候阿婆我也就不再管你啦,但目前来说,你必须得听我的话才行!”说罢,李阿婆转过身,迈着大步朝着屋内走去。